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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儿,不打紧的。”刘妈妈笑眯眯回了一句。季婉清撩了帘子从闺房出来,身上有股清幽幽的兰花味道:“劳刘妈妈在这儿等着,婉清方才听到橘柔说您过来有话,就先净手出来了。”
她脸上几分愁容,往圈椅跟前走:“刘妈妈急着过来,可是祖母的病又发了?”
刘妈妈脸上持着笑,“二小姐这几日没过去不知道,老夫人这几日好着呢,这次的大夫还真不错,这天日冷了也没再见老夫人复发,今日都可以下地了。”
季婉清拿茶的手顿住,指尖很快捏在一起收回到腹前,两只手交叠,身子往后坐了几寸,嗓音里带着惊喜:“那可真是好事呢,我这几日还在房中给祖母抄了十来卷经书,想着能替祖母求个平安,还真是显灵了。”
“二小姐心诚,佛祖定是被感动了。”
刘妈妈这个年纪早是宅子里的老精怪,还瞧不出季婉清在故作镇定,面上又笑笑:“老祖宗感念您一篇孝心,叫奴婢特来通传一声,二小姐婚期也定下了,日后就在屋里绣嫁衣,也不要随意出院子,教规矩的嬷嬷过两日上门来,您还要好好学着,免得去了婆家让别人笑话咱们季家女儿没有教养。”
季婉清毕竟年纪小沉不住气,听完一通话手指把衣襟拽的紧紧的,抿了抿唇没说话。
刘妈妈不经意的扫过一眼,往后退两步,双手叠在腰侧福了个礼:“老婆子话带到了就先回去,大夫人那边还劳您转告一声。”
刘妈妈走了许久,她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内书房去,足底僵硬,手心捏了一把汗,只有她知道自己心门子跳得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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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去了富春居那边,季候氏说睡午觉,九思在旁边陪了会儿,等自己有些困觉就回去了碧霄院,帘子才打下来刚眯上眼睛,采锦进来传,说刘妈妈过来了,她又坐起身披上外衣。
刘妈妈瞧着倒还是很高兴,没客气坐到床前的春凳上,“您休息呢,老夫人刚醒来还迷迷糊糊的一定要让奴婢过来跟您商量,把东街的两个铺子给您管着试试手。”
九思习惯了祖母的大手笔,点点头问:“是做什么营生的?”
“一家儿打首饰的,另一家儿烤酒的。”刘妈妈像想起什么,欢喜的脸上一点愁容又叹一口气,“老夫人知道那边是不安分的,这些事要究根到底牵扯的太大,暂且还只是在自己家闹着,趁着外面没闹出什么大乱子先把二小姐早些送出去,还有...就是放不下您。老夫人方才还拽着我的手讲,说她此病要是去了还不知道三姐儿怎么受磋磨。”
九思眼眶发热,“祖母疼我。”
刘妈妈忙摆摆手,宽慰她:“哎哟,这高兴的事儿可别哭起来,老祖宗还欢欢喜喜的说要给您看户好人家,等二小姐出嫁,后面就是您呐。”
九思抽抽发酸的鼻尖笑起来:“祖母好起来确实是高兴的,要不是她身子不好我们该在暖阁摆桌小菜庆祝庆祝的。”她又想起胥大夫一行人昨日刚回去,忙下床穿上鞋,“这几日忙着,差点忘了还有事情没跟祖母讲清楚。”
刘妈妈展开大袖给她穿上,问道:“可是极重要的?”
九思回头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也要和祖母亲口说一声才行。”
刘妈妈走前面,九思和采锦跟着进了屋,季候氏刚午睡完醒来,人还靠在凤穿牡丹的大软枕上,精神气很好,笑呵呵的:“怎么刚回去又过来了?”
九思过去倚在她身边,“刘妈妈过来说话,有点想您就过来看看。”
季候氏眉眼里都带着笑:“鬼机灵,说吧什么事儿?”
九思把胥大夫的事情从头到尾讲明白。
季候氏不住颔首,“那要备上厚礼去裴家好好答谢一番。”
九思想起那日裴长仕专程跑季家,胥大夫园中又有暗卫把手,心下就有些迟疑,这估摸着应该是顶重要的人才对。
九思想了想道:“裴大人是朝廷重臣,平日里必定是不能随便收礼的......倒不如等年节时候各家各户送礼时一起随上。”
季侯氏也是极赞成的,“你思虑的周全,祖母这次病好也打算要教你管家的,那些账本要学但却是死的,人情世故不一样,它是活的,到时候你就先来学着列节礼。你在外边那么多年,再来讲究什么琴棋书画这些附庸风雅的事儿,都是不实际的。”
她顿一下继续道:“你娘很有些学问,我看得出来她把你教的很好,字也认得多,道理懂得多,胆识又过人。你将来出嫁也要做一家的当家主母,琴棋书画不过是锦上添花你看着能懂些便罢了,那治家之道学却是要学精的。”
九思点点头,祖母出身鞭山侯阳氏,侯阳一族历经三朝两帝,能在世家大族中屹立不倒实在是奇谈,族中女子教养的个个精悍能干,区别于临安一代趋于琴棋书画,他们的家训倒是有些太过实用。世人恶商,侯阳氏一族却是揽住了全永晋各处最大的流烧锅(1)。
道什么上九流,中九流,下九流......这世间本极苦,有人琴棋书画便有人吃糠咽菜罢,美美满满的活一遭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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