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所谓温柔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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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是说这个造型。”谢慕见唐笑盯着他，生怕这句话引起了他的不满，立刻补充道。

唐笑心里的那个小人瞬间停了下来趴倒在地，仿佛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

“哦。”他冷淡地回了句。

谢慕：……

远处的封白打了个手势，场记合上板子，两人立刻变换了站位，一坐一站。

谢慕手里拿个了瓷瓶，倒出伤药小心翼翼地擦拭过唐笑颊边那道血痕。凌霄再小心翼翼，也不是正经的医修，他下手有些不知轻重，凌云痛得“嘶——”了一声，偏了偏头。凌霄连忙停手。

“抱歉抱歉。”

凌云看着他那幅小心翼翼的模样皱了皱眉，冷硬地抛出两个字，“不必。”

“所以……那晚上的人真的是你？”

凌霄等了片刻，也没能等来凌云的点头或摇头。

前天晚上，他和凌星两个人夜闯魔穴，惊动了里头一只魔物，被追得走投无路之时，一柄灵剑当空而至，同那魔物缠斗了起来。来人在远处控剑，他看不分明，只觉一招一式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有那人相助，凌霄这才成功斩杀了魔物，带着凌星逃出魔穴。

此后，他一直在比对同门之间的剑法，企图找出那天晚上助他一臂之力的弟子，却都一无所获。直到今日清剿魔物之时，凌云情急之下使出了家传的剑式，凌霄这才认出了他。

他们师兄弟二人一路并肩而战，他竟直到今天才知道，凌云身上也是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的。但他无意探听，凌霄想知道的只有——那天晚上是不是他？

谢慕看着唐笑偏过去的侧脸，心想，“我也不想知道你的秘密，我只想知道那天晚上的吻是什么意思。”

凌云闭着眼睛，任由那股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僵持。

“好，那我换个问法。”终是凌霄开口打破了静谧的空气，“救我和凌星的人，是不是你？”

唐笑心里的小人此时蹦蹦跳跳地欢呼着，“是我是我！往你咖啡里加糖的人是我，嘱咐小吴买个暖手宝的人也是我！我还在你的保温杯里加了冰糖和枸杞，你为什么不像凌霄那么聪明？”

“是我。”最终他转过头，眼角上挑，以一个紧绷的姿态看向凌霄，仿佛凌霄只要有敢将他的秘密说出去的倾向，他就会立刻暴起伤人。

谁知凌霄只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凑到他耳边道：“我就知道师兄对我好。”

温软的气息拂过耳畔，唐笑尽力地将一颗心往下沉去，却还是免不了闹了个脸红，他甚至一点也不敬业地勾了勾嘴角。

“咔！”封白不可置信，“唐笑你在搞什么？”

谢慕早就笑弯了腰，“导演，你不觉得凌霄这话和调情似的吗？”

“调情又怎么样？这叫正常向和基腐向通吃！但人设不能给我崩啊，我们是个有良心的剧组。”

封白没料到唐笑会在这场这么简单的戏里马失前蹄，没好气地拍了拍大腿，“再来一遍！”

唐笑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

化妆师连忙上前给他重新画了道红痕。这回唐笑心里那只已经活跃了整整一天的小人终于安分了下来，没有不适时地跑出来干扰他的心境，他们顺利地通过了这一段。

直到拍完，谢慕仍是觉得有些好笑。

小吴上前殷勤地递上暖手宝，顺便将保温杯递给了谢慕。谢慕拧开杯盖一看，“……”

他眼皮跳了跳，“为什么会有枸杞？”

小吴抬了抬下巴，颇为自豪地道：“不只是枸杞，还放了冰糖，老大你不是爱吃甜吗？”

谢慕将信将疑，抱着试毒一般的心态微微抿了口热水，随后他砸吧了下嘴，好像是挺好喝的……

但若是说小吴察觉到了他的喜好，往咖啡里多放了一勺糖，他信。至于小吴会细心到专门弄来冰糖给他兑水喝，他却是一点也不信。

谢慕眯起眼看向小吴，小吴被他瞅得眼皮直跳，“怎么？你不喜欢啊？”

在一旁拿着手机假装看新闻的唐笑竖起了耳朵。

谢慕将手搭上小吴的肩膀，友好地拍了拍，冲他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只说了四个字，“从。实。招。来！”

小吴经不起吓，转眼便倒豆子似的道：“笑……笑笑笑哥，都是他给我支的招，不管小的的事啊！”

唐笑没料到小吴能这么没骨气不经吓，这要是放到他们唐门妥妥是活不过三天的料。他冲着化妆师的方向说了句“来了。”放下手机便要开溜。谢慕回过头时只看到一个玄衣薄衫的挺拔背影被淹没在了一片忙碌的工作人群中。

……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自言自语道：“这是想折我的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