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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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还是原模原样的空旷,只是多了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章歆悦勉强扶着床脚坐了起来,狼狈地抹去脸上的灰,转头看向老人,不可置信又茫然地说:“常局,首席他……他把我弹出来了!他不让我进去了……”
被称作常局的老人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他攥了攥拳,还是没忍住心里的怒意,走上前狠狠给了她一巴掌:“现在你该死心了吧?”
“……”原本还在喋喋不休的章歆悦顿时被这一巴掌打得头都偏了过去,她愣愣地捂着半边脸,望向老人。
“几次三番无视我的警告,违反规定侵入他人精神世界,”老人气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飞快上前检查了一下男人,发现没有太大问题才微微放下心来,转头又训斥道:“章歆悦,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想飞了。之怿他能力超过你数倍,你还敢硬闯!就不怕他直接在梦里把你绞碎了吗?!”
这时女人才反应过来,她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抽泣,埋下了头。门外几个人也进来了,神情各异地看着愤怒的老人。
房间里的气氛十分尴尬,站在中间的一个小胡子男人仔细看了看老人的神色,摸了摸下巴,忽然开口道:“常局,我们所有榜上的人都已经试过了,可是没一个人能在首席的精神世界里不被排斥的。章师妹这样做也是好心,您就别怪她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想想还有其他办法吗?”
季之怿是整个梦境管理局中实力最强劲的人,是底层斩魔客的定心丸,也是高层斩魔客的风向标。没了他,大多数高难度的任务将寸步难行,所以无论是局长常久德,还是一众斩魔客,都希望他能快点醒来。
“你还护着她!”常久德恨铁不成钢,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一招,几张古色古香的椅子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叹气道:“我已经有人选了。”
“不可能!”章歆悦一手捂着脸,一手狠狠攥着掌心,“不可能有人能进入首席的精神世界了,他连我们都不接受,还能有谁有能力不被排斥?”
老人很想说,不让进入精神世界深处只是因为季之怿并未发自内心地接受你们而已,和能力无关。他欲言又止,决定还是不说这个了。
“总之,我已经找到了百分百适合这个任务的人,”他冲房门轻轻一弹指,门应声而开,从后面走出来了一个人,“你们见见吧。”
众人顿时打起了精神,想好好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神仙,能破开季首席那堪比合金城墙一样的内心堡垒。章歆悦半边脸还在隐隐作痛,她咬牙切齿地看向门后,恨不得将那个人吞肉拆骨了。
门越开越大,一个娇小苗条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来者背着把半人高的巨弓,脖颈间挂着串明艳的朱砂珠子,她圆圆的眼睛眯成了两弯明月,唇边两颗对称的芝麻小痣更添几分狡黠风情,闻言笑了起来:“这个任务,我接下了。”
常久德刚要开口,却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叫出了那个女孩的姓名。
“顾言蹊!”章歆悦语气阴森,一字一顿:“你不是还在实习吗。”
“抱歉,”女孩挑了挑眉,特意将袖间别着的小牌翻过来给她看,笑的十分矜持:“我转正了,现在是斩魔客了。”
老人拍了拍手,说道:“既然你们已经见过了,那就算同事了。小顾之前出的事,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但是那不是她的错,事情是比较复杂的。所以也不要用旧眼光看待她了,以后好好相处……”
“我不同意,”章歆悦突然出声打断了老人的话,她的面色十分难看,被扇的那半边脸早已肿胀起来,像是个出世的恶鬼一样狰狞:“她连正规的任务都没出过几次,怎么可能解除首席的执念?她估计连首席的精神世界都进不去!”
“胡搅蛮缠,”常久德皱起了眉,有些不悦:“顾言蹊是训练营之中综合实力最强的人,无论是天赋还是意识都远超同期,能力是绝对够的。”
能力足够还能在出任务的时候出了那么大的事故?其他几个人虽然没有明说,但眼神中都却明晃晃写着不相信。
质疑的目光纷纷投向坐在中间的少女,她却像是没事人似的盯着床铺发呆。季之怿比上次和她见面时要瘦了不少,眉眼间沉静的感觉却没变,真好。
顾言蹊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季之怿身边攻击性奇高的尖刺碰到她变成了娇憨的小兽,又挨又蹭的,满是依恋。她握着男人的大掌,摩挲着上面的茧子,心中充满了不知名的安稳感,就好像离家太久的鸟终于回到了旧林里,令人忍不住沉沦。
季之怿教她太多了,现在也该回报了。半晌后,她缓缓站起身,向老人行了标准的一礼:“斩魔客顾言蹊,编号无,任务目标季之怿,目的为祛除执念,使他醒来。我庄严发誓,定以符合原则、符合法律并且不伤害苦主的方式完成。”
老人叹了声气,回礼:“祝一帆风顺,平安归来。这次任务必定艰难,所以……我以梦境管理局局长的名义允许你,不必再有顾忌。”
顾言蹊笑了笑,伸手解下了脖子上的朱砂珠串。
霎时间,她周身气势骤然暴涨,双眼明亮如星,犹如一只压抑已久的凶兽出笼一般。
章歆悦忍不住倒退了一步,又怕又恨地捂住了嘴:“怎么会……”
顾言蹊听见了,顿时乐了,她回过头来就一句话:“看好了。”
和章歆悦那郑重的态度不同,顾言蹊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随意了。她和季之怿放松的手十指相扣,然后翻身骑在男人的腰上,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之中与他额头相抵。
季之怿的精神力柔柔地护着她,包容又温和。
几息之后,顾言蹊便消失在了原地,她相信季之怿一定也在梦中等待着,就像他曾告诉自己的那样。
“我愿意相信意识在物质的载体消亡之后还会变作梦境,发生交互。那时,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碍我们之间的羁绊。天空没有留下翅膀的痕迹,但我已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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