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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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夏知河这句话一出来，整个通道都安静了。

林绪舟身后的几个经理互相对视几眼后，默默地消失。

林总竟然养鸭……还是在夏先生知道的情况下……

这种惊天爆料他们不该听到。

夏知河有点担心，自己就这么戳破了林绪舟和谢济的秘密，不知道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但他小心去看谢济的神色，竟然发现对方一脸平静，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反而是谢济身边的那个小男生，肉眼可见地紧张，腿都抖了。

夏知河有点奇怪，又盯着对方看了几秒。

他的视线引起了林绪舟和谢济的注意，瞬间三个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个男生身上。

男生一张脸霎时变白，攥紧谢济的胳膊才站稳，他声音带了哭腔：“我，我跟林总没关系，我……我不是林总的……”

夏知河：“？”

林绪舟微微眯了下眼睛。

谢济脸直接黑了：“你什么意思？”

“谢，谢少，你听我解释，”男生真的哭了起来，脸上很快布满泪痕，他握着谢济的手腕跪了下去，“我不是，我已经学好了，我是死心塌地想跟着你的……”

谢济静了几秒，然后开口：

“滚。”

他说着阴沉着脸踢了对方一脚，力道不大，但是实实在在的嫌弃。

男生还想纠缠，直接被保安拖出去了。

谢济看都没往那个方向看一眼，弯腰拍了拍裤腿，朝林绪舟这边过来：“妈的憨批骗到老子头上了。”

林绪舟十分平静，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样：“不查清身份，就确定关系？”

“昨晚刚遇到的嘛，还没来及查，”谢济没心没肺地笑了笑，然后看向夏知河，用哄小孩儿的语气，“不过小嫂子是怎么知道的？”

夏知河围观了鸭与鸭之间的爱情，现在还有一点点懵逼。

他老实回答：“我并不知道他也是鸭。”

谢济挑了下眉：“不知道啊。”

话没说完他就察觉到哪儿不太对：“……你为什么说也？”

夏知河：“……”

他没吭声，但是下意识往后躲了一小步。

谢济足足愣了五六秒，终于明白了。

他收起嘴角的笑容，眯了眯眼睛，朝夏知河靠近了一步：“小朋友，你说谁是鸭？”

话音还没落，林绪舟已经上前一步，完全把夏知河挡在了身后：“离他远点。”

“他说我是鸭！”谢济急了。

“他没恶意，”林绪舟语气淡淡，“再说，他现在也是你老板。”

谢济：“……”

夏知河见这个反应，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他从林绪舟身后探出个脑袋：“……所以，你不是？”

“废话！我清清白白！”谢济气得脸都红了。

“谢济。”林绪舟眸色冷厉了一分，“你可以好好说话。”

谢济撇嘴。

夏知河挺无措的，谢济好像真的很冤枉。

而且……林绪舟竟然为了自己，对谢济那么凶。

“那好，”谢济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带好和善的笑，语气温柔，“小老板，你去哪儿知道我是鸭的？”

夏知河下意识：“郝……”

“好像从哪儿听说过。”

差点儿说漏嘴。

但是谢济脱口而出：“郝超凡？”

夏知河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谢济一挑眉，“你同学？”

夏知河不说话。

“这人前段时间跟人打听我呢，我当是小孩子好奇就没在意，”谢济整理了一下西装，“竟然敢造谣我是鸭？”

他说着就要离开，一副要找事儿的架势。

夏知河慌了。

“他没有造你的谣。”

谢济顿住，皱眉：“包庇他？”

林绪舟的目光也投了过来，看着夏知河，一字一句地问：“你刚才说，谢济是我的鸭，什么意思？”

夏知河：“……”

这是什么修罗场面。

事到如今躲也躲不过了，他声音超小：“不是吗？你不是包养他的吗？”

林绪舟皱紧眉头，眸中闪过一丝迷茫。

谢济：“！”

“那个郝超凡是这么说的？！”

夏知河：“不是啊，他打听来的消息！他是听别人说的！”

这回是谢济还没做出什么反应，林绪舟却转身就走。

他身上的气压比刚才谢济还吓人几倍，夏知河真怕把郝超凡害死，只好慌张拽住了林绪舟的手：“去哪儿？”

林绪舟头也没回：“郝超凡不用留在国内了。”

“没必要吧！他也不是故意的！”夏知河两只手才勉强拽住林绪舟。

对方停下脚步看着他，下颌线紧绷，显然在克制着怒意：“夏知河，你的前男友恶意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男人正色站在他面前，眼眸冰冷得吓人：“你还在为他说话，合适吗？”

夏知河：？

“……什么东西？”

“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