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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瞬间脸更红了,辩解道:“我没有!”
“妈妈还不了解你吗,”沈女士从后视镜里看他,眼角眉梢都挂着揶揄,“没事,妈妈明天就回去了,你就勉为其难当一天的小柠檬吧。”
沈鹿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扭过头去不吭声了。
季闻钟思考良久,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参与这场“战斗”比较好,他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鹿鹿,昨晚的事,我们对一下口供。”
季总估计已经跟他的保镖串通过了,现在只剩下沈鹿这边。
对于“坑爹”,沈鹿一向十分热衷,他欣然接受了季闻钟设计的一切细节,点头道:“好,我记下了。”
沈女士听完了全程:“季总,你这样有点危险啊。”
“有些时候不得不用些非常手段,”季闻钟神色淡定,“作为补偿,我会承担他的治疗费用的。”
“你还给他掏医药费?!”沈晴抬高音量,“那个人渣你就让他死那算了,他那一身臭肉还治什么治,喂狗狗都不吃的。”
季闻钟点头:“但是,如果闹出人命来,恐怕会比较麻烦。”
沈晴“啧”一声:“人渣居然还有人权,真是匪夷所思。”
“不过,我想他经过这次的事,以后也不会再敢来找事了,”季闻钟说,“除非他想再失去一点什么零件。”
车很快开到了派出所,三人从车上下来,沈晴忽然心生一计,边往里走边说:“他自己把自己给烫了?这不活该吗!果然恶有恶报,他罪有应得!”
她声音不小,刚好让派出所里几个警员听到了,纷纷向她投来诧异的目光。
负责处理这起案件的民警也在,他主动冲他们招招手:“季总,这边。”
季闻钟和沈鹿被分别叫进两间办公室,后者在桌子后面坐下来,对面的民警用一次性纸杯给他接了杯水:“不好意思,我们这条件有点简陋——快下班了,咱们聊完之后就快点回去吃饭吧。”
他说着打开一个笔记本:“昨晚十点十五分我们接到报案,您能给叙述一下当时的事情经过吗?”
沈鹿从头开始说,故意把那个姓周的人渣是怎么在门外偷窥、怎么拿着榔头砸他画室的门说得非常夸张,大肆渲染,生怕别人不觉得可怕。
民警记录完毕:“那他身上的烫伤又是怎么回事?”
沈鹿知道他肯定会问,按照季闻钟的描述详细回答了一遍,又补充:“我那个电水壶用了好几年了,盖子有点松,一撞就会开,当时开水洒在他身上,我吓坏了。”
民警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审视:“但是我们今天在医院询问过您父亲,他说开水是你们故意浇在他身上的。”
“……什么?”沈鹿一愣,脸上露出过于逼真的难以置信,“他是这么说的?”
“是的。”
沈鹿垂下眼,放在腿上的手用力攥紧,他紧紧咬住下唇,一言不发。
民警疑惑道:“沈先生?”
“那个人渣!”沈鹿恶狠狠地咬出这几个字,眼尾瞬间红了,“他在撒谎,他故意陷害我们!”
他说着倏地起身:“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把水壶碰翻了,居然要怪在我们头上?他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吗?纠缠了我们母子十多年,还要没完没了?”
民警没料到他居然这么大反应,忙道:“您别激动,他一人之言当然也不能尽信,我们只是……”
“我懂了,”沈鹿突然冷笑,“因为季闻钟救了我,所以他要栽赃给季闻钟,如果能把他送进监狱,就不会再有人来帮我了,这样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闯进我的画室,把我的东西全部毁掉,再用榔头敲烂我的脑袋?”
“不……”
“他一定是这么想的!”沈鹿眼睛越来越红,眼里开始泛起泪光,“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信他鬼话?我才是受害的那一方吧?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十多年前他对我母亲进行家暴的时候,就是倒打一耙,说我母亲出轨所以他才教训不听话的妻子!”
“实际上呢?是他自己出轨,我妈骂他,他就打我妈,到头来反而污蔑是我妈的错!他怎么能这么恶心,怎么能这么恶毒!你们……你们还听信他胡编乱造的说辞来质问我?!”沈鹿越说越激动,最后竟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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