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大哥哥想要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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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的交友法，相当鬼畜——那就是榨干对方每一滴利用价值，让废柴也能绽放出百分之两百的光彩。

可以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课堂上惠需要忍耐老师们的嘴炮攻击、闲暇时则被大哥哥要求‘变戏法’给他看。才短短一个月，【热情招待】的熟练度至少升了三个等级。

按照甚尔的观察，蓝毛小鬼的术式核心大致可以拆分为二段式来理解：分别是咒力灌输与属性附加。前者着重于将自身咒力附着到指定物上、后者则在此基础上交换对应属性的等比增强。虽然天与咒缚的体质促使甚尔百分百的排斥咒力作用，一般的术式并不能对其造成效果，无论目的是增益还是损益。但惠的术式原理似乎更奇特，她的咒力灌输确实无法作用于甚尔，但属性附加物却能很好帮助甚尔恢复状态。

这对于寄主在禅院的透明人来说，当真是个喜讯。

他可是很想要个靠谱后勤的！

“所以快点加油啊小鬼，我半个月后接了个任务，你也想早点派上用场吧？”黑发少年看了看满头大汗的小姑娘，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废了这么久才做出一颗成品，真是个废物啊。”

“抱歉，大哥哥，我会继续努力的！”抓着药丸的手颤个不停，惠慌张地道歉，头上滚落大颗大颗的汗珠。

一个月下来，骨折的煎熬和内心的不安一同消耗着她。此刻，惠那张白嫩小脸已去了几分初来时的圆润，眼眶下陷，多了丝可怜劲儿。

“这次的任务是条大鱼，我可是很艰难抢到单的。对付那家伙，说不定还真需要你的支援呢。”甚尔回忆着前几天接到的情报概要，舔了舔嘴唇，眼里都是兴奋，“酬金有五百万，哼，但更值钱的是那家伙脑子里的东西啊。”

——大哥哥看上去很激动的样子，那我也要加油了！

惠懵懵懂懂点头，一味服从地加大了术式的【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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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市，某研究所。

蓝发青年慢吞吞从病床上坐起身，他抚摸着前额，轻轻微笑着说：“美马坂教授，多亏您的帮助，手术觉很成功哦。”

被称为美马坂的老人似乎阴郁而烦躁，他背对着青年，整理手术刀的动作带着恨恨地不甘心：“加菜子那边还要拜托你，田所。”

“请放心，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教授。”蓝发青年动作流畅地下地换鞋，完全看不出刚亲历了一场高危手术，“但是啊，利用那台机器就能达成您的夙愿吧，教授？为什么还要将那孩子交给我。”

“……唯有这样，加菜子、加菜子还有机会生活在阳光下。”固执了大半辈子的老人无法忍耐地闭上双眼，“你，你的存在就证明了我的理论！小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随时恭候，只需您将小小姐送到这边。”

“但是她、她离不开超级机器啊……”

“嘘，不要骗我啊，教授。”单指抵在鼻尖，蓝发青年低笑，“溶液你早就准备好了吧？那么，就让我在这里见证一番您的杰作吧。”

老人像是定住了，半晌，才佝偻着背，点了点头。

他没办法了。

明明，早已打定决心让加菜子用那副不堪的模样生存下去。在亲手摘除了她完好的头部与心肺外的其他器官后、在亲手切除她的四肢以维护血液循环后，美马坂已打算让女孩儿在残喘中度过余生。但这个男人的出现给了绝望的他另外的选择：于逢魔之时翩翩而入，这个身负重伤、气息奄奄的家伙通过某种无法探知的手段半强迫地同他定下了一个交换治愈的约定。

咒术、异常、怪诞……随便怎么称呼也无所谓，总之，这个自称为田所的男人宣告，在他的帮助下，已然失去了全部的加菜子将会恢复如初。最初，美马坂是不相信的。毕竟他从业多年，如何不知道人类是无法夺回失去的肢体这个简单的道理？但紧接着，超出想象的怪事发生了！

明明最初版的检测结果糟糕透顶，可莫名其妙地，数小时内本还虚弱不堪的家伙就变得越来越强健，甚至在最终手术开始前，硬是如常人般康泰！

这是超出了常理、超出了科学范畴的诡谲发展。

美马坂三观碎裂、多年来的坚持土崩瓦解……可与此同时，不可遏制的私心私欲也横生于阴暗处。于是，在明知很可能是与虎谋皮的情况下，他依旧完成了这场违背伦理的手术。

——而现在，他已完成承诺。到了对方履行约定的时候！老人想起浸泡在玻璃器皿里的、等待着的人，眼神里泛起了一丝期待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