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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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分钟之后，她快乐地刷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哈哈！守秘人星空也强忍着笑意，规劝随渝：“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随渝：“……”

请你们不要再笑了！这真的不好笑！

他写下这样的人设卡设定，当然不是为了贡献笑料而来的，而是，在曹春辉的教育90之后，他再度扔出了外貌APP高达90的角色数值。

星空告诉他，这几乎已经到达了人类极致了，即便是在现实生活中，也可以成为世界级的超级明星（虽然理论上人类的极致是外貌99，但实际上90就已经达到这条线了），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搓一张歌姬卡。

嗯，歌姬……？姬？

星空的意思难道是在说他吗？

随渝先是懵了一会儿，才确认自己的耳朵和脑子都没有出问题。当然，男生出道成为爱抖露不能算是什么稀罕事，在宅男云集的网站里，多得是背后是抠脚大汉的虚拟歌姬，但是……随渝断然拒绝：“不行，绝对不行，难道我还得站在台上，唱歌给一群人听吗？”

“宇宙时代有歌姬，是符合设定的，航行漫长，舰队聘请一些有特殊才艺的人员进行表演很正常，甚至，这在打探情报时很有效，多的是精虫上脑，见到美人扔掉脑子的色情狂呢。”

随渝：“……不行，还是不行。”

等等，作为守秘人，你说出这番话，就应该能猜得到会产生的负面效果了吧？至少，随渝是绝对不能接受，哪怕只是套着人设卡的壳子，他也不愿意随便和别人有感情上的牵扯。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他们能控制自己的欲望。

如果和发情期的野兽一样，无视灵魂和思想的交流，仅仅只是由于一张脸皮就能接受亲近……那和野兽有什么差别？

为了杜绝某些糟糕的（亲身体会）可能性，随渝毅然将阳痿写到了设定上。在整张卡完成之后，船医格兰·阿多米安的人物形象也随之浮现——那是一位金发碧眼、有着醉人美貌的青年，他双目轻瞌，什么表情也没有也让人想到了落入深夜海平面的一轮明月，仿佛有细碎微茫的光照耀眉眼。

星空很宽容：“那也没关系，你开心就好了。”

“模组开始——”

……

……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随渝也已经习惯了这种转移的情况，不会再发生头撞墙壁的尴尬事情了。他感觉自己被温暖的胶质液体包围着，这种感觉让人非常熟悉而怀念，仿佛回到了生命的起源时期。外面仿佛还有女声在播报：“……飞船已经进入了预定行道，加速结束，开始模拟地面重力，唤醒乘客……滴，欢迎格兰·阿多米安使用本公司的营养仓，我们以专业细致为您服务。”

随渝浑身湿漉漉地从营养仓里爬出来。

他按照语音的提示，烘干了身体，换上了银白色的船员服装，这明明是最稀疏平常不过的活动，硬生生让随渝觉得手和眼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尤其是目光，无论放哪儿，都有点非礼勿视了。

因此，等到随渝走出个人房间后，毛巾已经等在那里了。她车的人设卡非常高大，眼神凶恶，目光扫过来就……她呆住了。

“喂，你还好吗？”随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良久，毛巾才幽幽地说：“……我可以。”

什么可以？

随渝不明所以地瞥了她一眼。

这一眼，就瞥出问题来了。南希（毛巾的人设卡）那张凶狠沧桑面带疤痕的脸，竟然泛起了浅淡的粉色。她咳嗽一声，艰难地挪开视线，向星空抱怨说：“这，这也太过分了吧！这是app90吗？我觉得绝对突破100了——根本超越了人类应该的范畴吧。”

“不，非常符合设定。”

星空略微沉吟一会儿，才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提醒两个调查员：“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这可是未来时代。这个时期，人类已经实现了对胚胎的基因微调了，基本上没有丑人了，就算是相貌凶恶的南希，只从五官来看，放在现在社会也能算是大美女的。”

“话是这么说……”

“外貌50是这个时代人的平均水平，也是经过了基因调整后的平均数值，而格兰的外貌有90，在基因淘汰了丑人之后，他也是货真价实的超级美人呢。”

感谢解释。

但随渝一点也没感觉到高兴。

和直接感受脸的美貌击的毛巾不一样，随渝受到的冲击是另一层意义上的。正常人是看不见自己的脸的，但是，每个人看见自己的脖子以下反而是没什么问题。对美丽的追求，是每个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即便是不太看得起肉|欲的随渝，也具有同样的本能。

感谢格兰大美人痿得彻底——

随渝总算没有变成一朵盛放的水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