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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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楼下车水马龙的街市与屋檐上孤坐的沈乾格格不入。

宋玉有些担忧的看着沈乾的背影，脆弱的莫名让人心疼，想要上前去劝慰两句时，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一直坐在那里？”

身后传来一道温凉的声音，本还担忧沈乾的宋玉不由得一愣，转身低头恭敬的道：“明华师叔。”

明华不漏痕迹的皱了皱眉，他有那么吓人吗？

“你不必如此拘谨，在外从简就好。”

宋玉低头道了声是，又恢复了先前柔和的模样，一抬头便看见了那张足以让任何人迷醉的脸庞，可他的目光并没有在上面停留太久，转而看向的却是明华手中的墨色暗绣银纹披风，心下又多了几分思量。

许是看的太久了，宋玉晃了晃神，待将目光重新移到他脸上时正巧碰上明华那带着探究的目光。

“咳！”宋玉有些尴尬的移开了视线道：“沈师弟他一直坐在上面没下来过。”

“这样啊，”明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宋玉，又将目光投在了沈乾的背影处。

宋玉见他没再继续看自己，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继续道：“明华师叔，沈师弟他没事吧，自从他从梁府回来就一直呆在上面，是不是在梁府出什么事了？”因为回客栈拿安魂玉的缘故，他并不知道梁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当时他赶过去时青叶已经死了，沈师弟也一脸失魂落魄。

明华收回了目光，灯火的余晖落在眼底，光华流转让人看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他没事，就是有些东西一时想不明白罢了，明日还要回宗门，你先下去休息吧，本尊去看看他。”

说罢便不再理会宋玉，一跃而上自屋檐，向着沈乾的方向走去。

宋玉看着明华离去的背影看了许久，直到他亲眼看见那墨色暗绣银纹披风这才瑟缩了眸子，他不再继续看下去，转身向楼下走去，酒香充斥在鼻尖，他抬手扬声向掌柜的要了一壶，这回了宗门可就喝不上了。

沈乾失神的望着街道上的景象，明亮的灯火几乎要将半边黑夜染红，热闹非常，但这都与他无关，黑暗将他缠绕，灯火明明近在咫尺，可他就是不敢去触碰。

“师尊？”突如其来的暖意让他猛的惊醒，下意识的抬手将身上快要滑落的东西抓住，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师尊平时最喜欢的披风，抬头一看果然是师尊，吓得他立马就要将身上的披风扯下，师尊一向有洁癖，最讨厌的便是别人碰他的东西，更何况这还是他最喜华的披风，怕不是要活刮了他！

“披着”明华察觉了他的意图，立马黑了脸，厉声道。

“.......”

沈乾还是怂了，没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又乖乖的将披风裹在了身上。

“师尊怎么上来了？”沈乾别扭的转过了头，现在他心里乱的很，就想一个人静一静。

明华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默默的同沈乾一般坐在了屋檐上，姿态优美的仿佛是坐在什么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一般。

沈乾见他没说话，也赌气似的闭了嘴，一时间，四周静的可怕。

临近秋末，夜间已有些微凉，其间还夹杂着几丝凉风，吹的让人难受。

沈乾最先憋不住，虽然他知道依着师尊的修为早就不惧严寒了，但他就是不放心，抬手想要解下披风给师尊披上，可他又突然反应过来，师尊有洁癖，怕是不会再碰别人碰过的东西，如此想着便打消了这一想法，开口道：“师尊，夜里凉，你先回去休息吧，弟子想一个人静一静敢！”

明华的眸子闪了闪，转头看了沈乾一眼，不再是冰冷的语气，反而带着几分人情味道：“你知道寻欲者他们为什么不喜欢与人接触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