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再次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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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苏半夏这里？老张头知道他是个大气的，救人的事?儿从不含糊，比如那杨柳枝的事?儿，如今周围还有谁不知道？当?然，白白让他吃亏，还总是吃亏这也不成，反正这好处不用他给，所以老张头一边看着，一边对着苏半夏说到：

“若是这法子好，到时候我让秦琼和秦王说，那秦王少?年时就颇有些名声，想来这样的事?儿怎么也不至于让你吃了亏。你别觉得我什么都往外送，看着傻，咱们得看的长远些。哪怕是这次好处不大呢，有了这么个往来，将?来你要是回长安，好歹也算是有个门路，有什么事?儿，也有个求助的地方和理由。”

这话倒是挺实在，就是老方头也跟着点头，好言好语的劝苏半夏：

“若是其他的家传秘方什么的，想藏在手里，这没的说，是要紧，是正理。可像是这样的，你安生在这过?日子，一般二般用不上的，送上去才算划算。”

“我懂，好歹送出去了，能多救几个人也是我的功德不是！千夫所指，无疾而终，万名称颂，百病全消嘛。”

苏半夏瞧着这两个老头情绪还成，立马俏皮话就出来了，听得两个老头都失笑起来。笑起来好啊，笑起来这事?儿就过?去了，唉，不过?是救了个雪地里冻僵的人，这一遭弄得，像是什么追悼会似的，实在是让人难受的很。

不过?什么万名称颂？这个就省省了啊！真?要那样了，估计皇帝第一个不能容他！太抢风头了！

就在他们说笑的时候，那木桶里为温热的水滋润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微微的颤抖几下，头开始晃动起来，随即眼睛就缓缓的睁开了，迷茫的望着他们。

“醒了醒了，这法子果然好用，这算是救过?来了。”

“赶紧，方老丈熬姜汤，一会儿温温的让他喝下去。对了，再加个罐子，煮点稀粥，等着手脚能动了，再喂下去，我瞅着脸色，估计几日没吃了。”

人一醒，苏半夏也没了说笑的心思，赶忙开始后续的动作，行百里者半九十，别好容易将?人弄醒了在倒下，那可就亏大了。他细细的看了看这人的脸色，再用他刚摸上手，还不怎么熟练的医术那么一搭脉，就给出了这么两样最简单的治疗方案。

看看这脸，水里泡过之后，明明该多几分红润的，可他却一脸的蜡黄，这不是饿惨了是啥？还有这脉，虚的似有似无，这人身体该有多弱？这会儿的情况那是治什么病都不合适，还是先顾着肚子吧，好歹让人先缓过?来，饱饱肚子再说。

这里三个人正手忙脚乱的忙乎着，门口那栅栏一般，只蒙了大半兽皮，挡了风的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柯山，估计是从别人那里听说了什么，来帮忙了。

“这是怎么了？哪儿救的？怎么到了咱们这儿？”

你咋这么多问题呢？弄得好像他不该救人似的，老张头不高兴了，头都不会，一嘴就怼了过?去，弄得柯山有些摸不着头脑。自打这周围人多了，过?得想是在村子里了，明显这老头的脑子就被塞回?去了不少?，往日那种精明……苏半夏差点以为是幻觉。

“就是雪地里捡的，怎么了？”

“老杜怕是被野兽追的，带着人去查看了，我这不是再问问嘛，若是他能说清楚，那岂不是能省点力气。”

嘴上说着，探头特意看了看着还在木桶里的人，看完了头脸，又伸手拉出了那人的手臂，看了看手掌，就差没掰着人的嘴巴看牙齿了，弄得苏半夏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而柯山呢，看完了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拉着他们几个走到了门边，确定没人听见，这才低声说道：

“还成，看着不像是逃兵，也不像是北面的，估计是冬日不够吃，跑山上寻吃的来了，看看，这茧子多明显，一瞧就是做活的手。”

合着他是看这个？苏半夏抬头，一脸惊异的看向柯山，这老头……想想他近来不带脑子的那些话，那些行为，突然感觉这脑子不好的只怕是自己吧！这老头真真?是人精啊，这是怕别人对他牢头的出身有介怀，所以才故意装作那副样子的吧！看看，他露出这些毛病的时候，多半都是在外头，在有很多人看到的时候。哎呦，他这……糊弄人的本事真?是够可以的。

也是啊，牢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情商低？怎么可能真的说话刺人？甚至是眼力，只怕也比寻常人更厉害些。看看他这次看着人的表现！苏半夏的脑子里猛地闪出了一个小知识点。

据说，明朝的时候，边军杀北面鞑子的时候，为了防止杀良冒功，专门有人检查首级，那个是锦衣卫？好像是，他们似乎能从头发，脸型，口齿等各种痕迹上，区分汉人和蒙古，女真人的区别。

同样是常年和北面打仗的朝代，又是在北方的衙门，这柯山……或许对这一套也很有研究？哎呦不敢想啊！一想为嘛感觉自己背心寒毛有点竖起来的感觉呢！嗯，铁定是锦衣卫名声太大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