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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男人,他好像是Martin,又好像不是。
Martin像是一团迷,是和夜晚糅合为一体的价值不菲的静物画。而这个李明朗,则太过阳光,太过正面和风度翩翩,让你挑剔不出一个字。
在小缇的引荐下,我和李明朗握了握手,寒暄问好。
小缇刚要说话,就被不远处的酒店工作人员叫走,临走前还甩下一句,“心心,帮我好好照顾李先生。”
我回以一个谄媚的笑容,进而不动声色的翻了翻手里的价目单和婚礼套餐的详细勾选,以及那苍劲有力的笔迹追加的每一个高额项目。
“豪华套餐,还追加了十几项。李先生,你可真是阔气。”
李明朗笑的和煦如风:“我未婚妻让我全权负责,这真是难为我了。郝小姐,你能不能站在一个女人和一个专业婚礼策划师的立场上,告诉我你对这场婚礼规划的看法?”
“如果只是作为女人,我会觉得你们在炫富,还在无形中为我将来的择偶条件定了个标杆。但是作为婚礼策划师,我会尽我所能的哄你拿出兜里的每一分钱,不管它们的来源是否正当合法,我都会奉行‘金钱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把你视作我的上帝,为你服务到底。”
李明朗微笑的看了我半响,转而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郝小姐,我能不能问你的芳龄?”
“二十四。”
“做这行几年了?”
李明朗对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率先走向旁边的桌椅,我们一左一右对立而坐,他牲畜无害,我笑颜如花。
“三个月,还没转正。”
“还没转正就这么老道,郝小姐真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
“你抬举我了。我的资历还够不上专业,只是这几天茅塞顿开,突然明白了男人和女人和金钱的关系。尤其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更得明白,女人会变相的把男人在金钱上的付出,视为对真爱的付出。说实话,单看李先生在这场婚礼上的花费,新娘子就足以让很多女人羡慕嫉妒恨了。”
如果按照陪吃一顿晚饭三千块来算的话,李明朗要吃八十三顿饭才能攒够这场婚礼的钱。
不惜出卖色来换取一场婚礼,这算不算是一种高风亮节?。
李明朗在听到我的夸奖后,露出一脸困惑:“郝小姐难道你不知道么?这场婚礼,不是我花钱,是我未婚妻。”
“什么?”我瞪大了眼,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无辜的眨了眨眼:“只要她高兴,花再多的钱都可以。可我从来都没说过,这花的是我的钱。”
靠,我只听过,男人的钱是女人的□□,可我没听过,女人要自己掏腰包□□|药的……
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那天晚上,我顶着冷风和PM2.5的毒害,花了三千那块钱听这个男人数落我的每一帧画面。
我极艰难的问他:“一个女人为了你,愿意二十五万给自己买一个美梦,你怎么还能干那种事?”
“我干了什么事?”
“就是,假冒女……客户的男朋友或是情人,跟她的前男友示威,赚取佣金……”
李明朗仔细想了一下:“照你这样的描述,这很像是在做善事。”
成群结队的脏话们,正优雅从容的自我的脑海里飘过,一串又一串,错落有致。
“李先生这么上进,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过,既然新娘子这么有钱,你完全可以考虑……退休养老的,反正男主内女主外现在也很普遍了,你又何必这么辛苦的吃青春饭呢?”
“男主内女主外,难道不会被人看不起么?”
“怎么会?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一定是戴了有色眼镜的。”
李明朗勾起嘴角,“那这么说,郝小姐是决定原谅前男友了?”
我是真想骂人,更想抽自己。但是,顶着那样一双兴味盎然的目光,我只能微笑。
“是,我已经原谅他了。当我发现,其实原谅一个人,就等于放过自己的时候,我就决定放过我自己了。怎么,李先生没有被人原谅过么?”
他脸上露出一种近乎自嘲的神色:“我没想到,郝小姐是个这么大度的人,既然这样,又何必花三千块钱买门面呢?仅仅是为了虚荣,还是放长线钓大鱼,挽回旧爱?”
虚荣?挽回旧爱?他难道看不出来么,坐在他对面的这个姑娘,正在试图压制蹭蹭蹭往上窜的小火苗么,他不安抚却还浇油?
“你什么意思?”
“交|配期到来时,两只雄性动物为了争夺一只雌性动物,都会选择用武力决一胜负。胜者为王败者寇,赢的一方可以获得交|配权,但这种□□权并不是终身制的,雌性动物可以享受一时的虚荣,却不能享受一辈子。郝小姐如果要靠这种途径挽回一个男人的心,恐怕就要和我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了。”
我只觉得眼前一阵死黑,一向懒得出门的坏脾气,终于被他这番话勾出了火。
“原来李先生一直是这么招揽生意的?不知道新娘子知不知道你的这些所作所为?我但愿她不知道,否则她将后悔自掏腰包办过这样一场婚礼,她会以为那些当面恭喜她的人,背后都在笑她,她会怨自己付出了真爱,甚至还会痛恨真爱。”
李明朗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怒意,由始至终都用那高贵的涵养,包容我的所有抨击言论。
“原来郝小姐不止会为了男人哭哭啼啼,还懂得为人着想。”
我放在桌下的手,努力攥紧了拳头:“女人受的刺激越大,哭得越惨,清醒地就越快,要是再有那么一两个闲人愿意给自己上一课,很快就能药到病除的。”打从毕业后我就再没机会参加任何辩论赛,我的口条在退化,连大学时笨口拙舌的小米,都已经赶超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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