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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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梦到的，那时还不知你是皇上，是武举之前那晚，梦到你的剑架在我脖子上，然后?一使劲......”

“别怕。哪怕豁出命去?，我也?不会?让人?伤害你，何况我自己。”

“嗯。”

“你等我明日吩咐他们给你个铁券丹书......不不不，这个在前朝都变了味了。”

本应免死之用，到最后?成了提醒皇帝该杀谁了，含义南辕北辙，到了大越这一朝，也?就?不太兴盛这“免死金牌”了。

“明日我拿玉玺盖几张空圣旨给你吧。”

沈烟道“空圣旨？不不不！这太......嗯，陛下，其?实我一直觉得......那个，你对我，太好?了？”

唐渊舟豪横道“我乐意。”

沈烟总觉得唐渊舟这个“好?”和别人?不太一样，好?像不太像朋友之间的那种，至少沈烟觉得自己其?他朋友不会?这样没有下限的对他好?。

沈烟摸了摸唐渊舟的额头，还是有些烫，又大咧咧的把手伸进他中衣内直接摸了摸他的肌肤，依旧灼热。

唐渊舟被他猝不及防一摸，浑身僵硬不自在道“你干嘛！”

“摸摸你热不热了，怎么办，还没退烧，只比白天好?了一点。”

“没事，明日就?完全好?了。”

沈烟将信将疑，问“你确定？会?不会?半夜又烧起来？”

唐渊舟摇摇头。

“那行吧，等我半夜再起来摸摸你。”

这动词太生动形象，唐渊舟的脑海中立即满是旖旎，又想起那日中了药，沈烟用手......可?惜当时如同醉了似的，竟断了片，一点也?不记得了，错过了如此宝贵的事情。

沈烟道“快睡吧。”

唐渊舟睡之前又服了一次散热的药，药劲上来了本就?犯困，旁边有沈烟守着，心中觉得安适了，更?是困得迷迷瞪瞪。

但却又不想睡，努力撑着想多聊会?天。

沈烟转向他那边，面对着他，道“你快睡！”

半夜时唐渊舟咳得厉害，沈烟去?拿了些秋梨枇杷膏来，给唐渊舟喂了一勺，这人?居然这都没醒，好?在不太烧了。半夜没睡够，于是第二?日沈烟醒的晚，睁开眼时就?他自己躺在宽大的龙床上，唐渊舟大概是上早朝去?了。

这么说来还有些惭愧，陛下哪怕是病了也?要去?上朝，但沈烟却时常忘记要入朝。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直以为是有事启奏就?去?参加，无事就?不用参加早朝。

这惊骇想法那日说给吴明釜听，差点吓死他，战战兢兢道“那......那你顶头上司，赵统领没骂你？”

沈烟不明所以，摇摇头。

“那陛下没骂你？”

沈烟又摇摇头。

“好?吧，这居然也?可?以......”

吴明釜想到那句“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顿时领悟，这就?是最好?的范例。

“沈兄确实是花见花开，太得偏宠了，你是怎么打动那位的啊。”

“那位”自然是指不可?言的暴戾陛下。

沈烟和吴明釜的交情日渐深了，也?不什么都瞒着他了，于是笑道“其?实啊，那时我不知他是皇上，还试图诱骗他当我小跟班呢！”

“我的娘呀！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我自以为成功了，他叫我老大，”沈烟耸耸肩道“我还沾沾自喜了好?一阵呢。”

吴明釜张大嘴，片刻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懂了！那沈兄之前说的那个自称副统领的朋友，其?实是......”

沈烟点点头。

“天啊！！真是太太太了不起了！沈兄当时就?是不得了的人?呀！难怪我隐约听见一句，说陛下可?能也?在，让我们好?好?表现。其?实，陛下是来看?沈兄的呀！”

注意力回?到现在，唐渊舟上早朝去?了，而且还没有叫醒沈烟。

很好?，又旷了一次早朝。

沈烟尴尬的坐起身，想着要不要迅速穿上衣服，抓住早朝的尾巴？算了，文武百官，他突然进去?，更?尴尬。

唐渊舟走过来，见沈烟一脸纠结，于是道“怎么了？”

沈烟见唐渊舟都已经回?来了，于是崩溃道“天啊，陛下，你能不能下次也?把我叫起来！”

最近以来，都是锦桃在伺候沈烟，虽还有不少宫女，但沈烟也?就?和她比较好?。

锦桃早上自是要叫沈烟起来去?参加朝会?，但沈烟昨夜睡在唐渊舟这里，锦桃自然不敢进去?。

唐渊舟心一横，终于大着胆子试探道“我这还没效仿哀帝断袖呢，只是把你轻轻从我身上挪下来了。”

沈烟一愣。

“断袖”这个典故他也?听说过一点，似乎是皇帝要起床，但臣子压到了他的衣服，他不想吵醒这臣子，于是把自己袖袍都割断了。

此情此景似乎都符合了，皇帝忙着上朝，当臣子的压了他的袖子或者抱住了他。

——但是，那俩人?是那种关系吧。

小时候偶然听说，还不懂什么意思，只以为这皇上对臣子真好?，兄弟一般啊，竟然还躺一起睡觉。

长?大后?才明白，这两人?中间是什么意思。

沈烟不知唐渊舟这到底是玩笑不慎过火了，还是心有所指，暗示两人?关系。

只好?迅速岔开话题道“下半夜我起来看?了看?你，感觉不太烧了，现在彻底好?了吗？”

说话归说话，沈烟不敢再上手摸索了。

唐渊舟把沈烟的细节表现尽收眼底，心想沈烟大概是觉得此事有悖人?伦，不能接受？

于是唐渊舟也?不敢多提了，怕吓到他之后?，连现在这关系都没了。

唐渊舟想要的东西，就?总归是要变着法抢到手，哪怕是皇位也?不例外。但第一次面对人?的感情，反倒束手无策，只敢小心翼翼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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