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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忙垂首恭敬肃立,“请娘娘吩咐。”“倒也没什么,不过下个月是戴佳贵人的辰,赶上给太子妃小定的关口,只怕是顾不得,宫想由你们造办处为她造一副头面,算作辰礼。”娜仁言罢,见管事面『露』难『色』,便道:“宫也不为难你们,其中的材料不你们的公库走,任意妄动内帑资源这先例开不得,宫也知道。”
她言罢,一摆手,竹便用托盘捧出两个鼓鼓囊囊的大锦袋并一个小荷包,沉甸甸的,管事的见状心中明,便隐隐松口气。
娜仁瞥他一眼,继续道:“这里有两包金子,一包是万岁爷赏的,一包是宫添上的,另有一包珍珠做镶嵌。你们便冶炼一番,以此一套头面出。样子你们画,戴佳贵人喜爱萱兰类,便以此作为纹饰吧。”
管事的闻言,便容满面地应下,又道:“多谢娘娘恤,您吩咐的差事,奴们定然办好。”
“如此最好。”娜仁,“也省去许多麻烦。”
戴佳氏『性』格淡泊不爱争权夺利,这些年在咸福宫里关起过日子,自七阿哥大搬出咸福宫,她每日更是除莳弄花草『药』材再没有什么事情做,惯常走动的除同住咸福宫的万琉哈氏、隔壁的通贵人与同处西六宫的娜仁也没有谁。
但她可以低调,作为皇子母,她的辰却不能简简单单地过去,届时难免叫人以为康熙不看重七阿哥。
今年也是赶上太子妃小定事,娜仁怕届时宫中忙得抽不开空子,便与康熙商量,提前叫造办处为戴佳氏造头面,做辰礼。
康熙对这些事情素没什么意见,便随娜仁安排。
宫中每天大大小小许多件事,没有人总会在一件事上用心。
娜仁吩咐造办处造头面的事在宫中传得很快,多数人也不过是“啊”一声,想原戴佳贵人的辰将近,吩咐身边的宫人记预备贺礼,便又把这事抛诸脑去。
但若说不会在一件事上用心,倒也不是绝对……
这日娜仁闲,叫佛拉娜、贤妃与端嫔牌,她们几个算是固定的牌搭子,这几回又多个坐看热闹的宁雅,她倒是不大上手,推说自己不熟,只在娜仁身边坐看牌。
往日宁雅是绝对能够兴致勃勃地坐牌桌解散的,今日却没过多久便有人回说她佟家夫人递帖子入宫,只怕有事。
她便坐不得,起身向娜仁告辞,倒是不慌不忙容不迫的,神情平静,看不出有多急切。
端嫔手里捏张牌看她在宫人的搀扶下款款优雅地离去,直宁雅出收回目光,状似随口感慨般地道:“她与她姐姐不像,倒是与贵妃有几分相似处。”
如今宫中说的贵妃,自然是钮祜禄贵妃。
娜仁一愣,倒是被端嫔提醒,恍然大悟,“我说我总觉宁雅这『性』子有几分熟悉,原是像她……倒也不止像贵妃,依稀还有一二分像贵妃她姐姐。不过不多,一,神韵上的,你们对她不熟悉,看不出。我也是今儿个经你提醒,联想那里。”
她越想越是兴奋。
宫中相似的人不少,『性』格相近的更是比比皆是,但这些年,她未见过一个和愿景的『性』格相似的。
愿景天『性』中有几分洒脱不羁,比清梨与母家的羁绊,她对母家更多的是不屑与不在意。
而宁雅……她倒是八面玲珑,总是温顺和煦的模样,但世家骄矜的傲气在她身上也可见一二,底气却并非全然自于家世,娜仁觉得,便是她在寻常百姓家,身上的傲气也不会变。
又或者那不是傲气,是被自负与清高伪装修饰的风骨。
她并不愿意被家族左右,也并不在意家族,或许对送她入宫的家族还有些厌恶。但她与家族被绑得太紧太紧,她不得不为家族左右,这是她的力,她也未否认过。
宁雅这人矛盾得厉害,端庄优雅全然是京师贵女的典范,但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又如江湖剑客一般。
她与钮祜禄贵妃的相似处在于秉『性』,二人待人接物都可挑剔,『性』格同属韧中带柔,以柔掩韧,矜傲清高,隐隐自负。
钮祜禄贵妃与她不同的在于钮祜禄贵妃全然依赖于家族,并且也被家族束缚,在宫中行走的每一步,都不得不依仗于家族,同时也要反哺家族。
而且钮祜禄贵妃的自负或许早就在漫长的时光中被消磨大半,艰难存下的几分被深藏心底,不再展『露』于人。自失一位小公主,钮祜禄贵妃的『性』子愈发平和,又或者说是波澜不惊,如一潭死水,叫人不由惋惜唏嘘。
而宁雅则全然不在意这些,佟家拿捏不她,她也掌控不佟家,如今正在磨合。
娜仁觉得宁雅与愿景的相似在于神韵中的矜傲与不羁,但又不全然相似的缘故便是在此。
愿景绝不会向家族折腰与家族磨合。她仿佛和家里带多大仇似的,遏必隆的夫人们乃至她的母都在她身上碰不少壁。
但宁雅,确实是在和佟家磨合,两边都在让步。
或许这就是两种选择,宁雅的选择更符合世俗,更适合在宫中存。
至于谁更潇洒,谁更快乐,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娜仁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愿景与钮祜禄家谁是胳膊谁是大腿她尚不算得十分清楚,但宁雅在佟家面前,绝不是大腿,所以她要让步。
但她又不赶紧只有自己让步,所以如今战况焦灼,场面非常有意思。
“这是佟家夫人这个月第三次入宫吧?”娜仁信手出一张牌,随口道:“承乾宫可真是庭热闹,但愿她能挺住吧。”
贤妃瞧心不在焉的,这会宁雅走,她面上的情绪更明显。桌上的几人与她都熟,自然能看出她心中的不喜。
端嫔有心要问,被佛拉娜使眼『色』拦。娜仁看看她们,对端嫔道:“我也累,咱们不如停手吧。前儿得的几幅料子,我说要给皎定裁衣裳,偏忘叫兆佳贵人挑,你的眼光好,若论对花样配『色』的研究,宫中再每人比得上你,不如你去挑挑,给兆佳贵人带回去。”
端嫔一愣,看出她是有心支开自己的意思,虽然不明就里,还是起身去。
待她去,佛拉娜方对贤妃道:“你便是对……有什么不满,也不能这样形于声『色』,叫人知道怎么想呢?”
“我便不能不满吗?”贤妃柳眉倒竖,俨然是气急,“是咱们熟,我说出的。当年保清出,就因为占个长字,被仁孝皇百般刁难,『逼』得我不得不将保清送宫外养去,直如今保清与我还存芥蒂,叫我怎么能看开?
都是万岁爷的孩子,保清还年长于太子,偏他是中宫嫡出,就是好命,一出就注定是太子,压他的兄弟们一头,我的保清在他面前就永远都是臣子。成婚,挑选福晋的人选也是天差地别,一个是我挑,一个是万岁爷精挑细选出,名勋贵,又有多少当代高功合过八字,考察品『性』多久给定下。
如今还没入,只是小定和大定,便做出一副倾尽国库资的架势,不过小定用的如意便花多少功夫银钱造,聘礼单子更是改又改,豪奢靡费!”
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越说越委屈,泫然欲泣,“若论,我也不过是家世逊于她,便要低她一头,这我也认,可我的孩子与她的孩子都是万岁爷的血脉,凭什么我的保清就注定一辈子要低她的孩子一头?便是她儿媳『妇』进,堂堂太子妃,我这个做庶母的是不是还要对她行礼?!”
贤妃情绪激动,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咱们这些人,便是在宫里斗一辈子、忙一辈子,也不如人家嫁进就是正正经经的太子妃,未是要母仪天下的,咱们在她面前算什么啊?说恭敬些是庶母,不恭敬,不就是未的太妃,仰人鼻息过日子吗?”
娜仁心知她是钻牛角尖里,与佛拉娜对视两眼,知道这母子俩最近又闹不痛快,儿媳『妇』也不顺心,贤妃心有郁郁,如今是可一个口子,就在这上头通通发泄出。
“这……”娜仁一时也词穷,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劝,先是讪讪地道:“哪里就倾尽国库,像你说得这么厉害,还不被那些言官喷得狗血淋头。”
但也只是用功罢。娜仁顿觉十分力,又见贤妃哭得厉害,只能先命人拧帕子给她拭泪,好容易抓住一个,顿时眼睛一亮,道:“太子妃便是太子妃,那也是小辈,你说的都是昏话!咱们是做长辈的,她敢对咱们不恭敬吗?便是你想的那些,都是想得太多!叫皇上知道怎么想?都是没影的事呢……”
“就是就是。”佛拉娜连忙开口帮腔,二人好一通劝解。
好容易等贤妃发泄完,整起情绪,收拾脸面,又觉羞耻,没多坐便告辞。
“唉。”望她的背影,娜仁坐在椅子上与佛拉娜相对而叹,心有余悸:更年期的女人,真是太可怕。
与佛拉娜随意说两句话,也没有说的心情,送走客人,娜仁捧杯热茶在炕上坐,推开窗望廊下怒放的洁白栀子,心中感慨万千。
说这世种种艳羡、嫉妒,皆出在“不平”二字。
可这世上,哪那么多一碗水端平的事?
不过认与不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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