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一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47章 第一百四十七回皇帝的愧疚,于你有,康熙慧妃的躺赢人生,青丘一梦,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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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依照当年皎娴与皎定的例,添给皎淑两套头面、二十四匹料子,并一珐琅彩葫芦联珠瓶与压箱的九两九钱重银锭子九十九个。实打实的东,也带着好意头的吉祥物。丰厚,与当年添皎皎的是断然不能比的,但也不算简薄。
今这只手镯,也是依照送皎娴与皎定那时的例子。
皎淑没推辞,而是恭敬地谢恩,然后双手将那锦盒接过,在喜娘的帮助下将那只玉镯戴到了腕子上。
太皇太后了,欣慰一笑,又看着她,轻声道:“往后,与额附好好的。”
皎淑又要拜别太后、康熙与她的养母宜妃、生母郭络罗贵人。
宜妃此时已哭成个泪人,在宫走到自己身前行礼的时候,一把握住了公主的手,泣不成声,“皎淑……我的淑儿啊!”
“宜额娘。”皎淑泫然欲泣,却还是强忍住了泪意,向宜妃行了一礼,“谢您多年,抚育教养之恩,淑儿要走了,愿您好自珍重身,山水迢迢,后怕是难以时常,您要保重啊。”
宜妃听她这样说,更是酸,只用帕子快速抹了把泪,别过头去不想叫皎淑看到她落泪的脆弱模样,只道:“快与你额娘别过吧。”
与郭络罗贵人别过时,皎淑看起来反而没那么脆弱,母女两个紧紧握着手,四目,均是眼带泪光。
“……额娘,您要珍重。”到底是皎淑先开口,她声音沙哑,带着泣音,“女儿要去了,您要好好的。”
郭络罗贵人定了定神,眼眸含着泪强笑笑,轻抚皎淑冠顶上的金凤,声音轻轻的,却很清晰地传入皎淑耳:“额娘的女儿啊——远嫁在,莫要任『性』,凡是三思而后行。周嬷嬷是可信之人,什么事,你只管与她商量着办吧。”
皎淑又是沉沉一应声,如此尽数别过,起身后,她忽又转头看向皎皎,冲着她灿烂一笑,道:“姐要记去看我啊。”
皎皎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笑着她点了点头:“会的。”
为皎淑送嫁的两位命『妇』适时上前,位尊的一位提醒道:“动身的时候到了。”
福寿捧着红盖头上前,太皇太后站起身来,拿起那盖头,轻轻一甩,盖头下四角坠着的红流苏在半空飞扬,盖头边沿点缀的珍珠与红珊瑚石也轻轻摇曳,用彩『色』丝线混合金银线攒着米珠绣出的鸾凤和谐光彩闪烁,一派皇家富贵。
在蒙上盖头前,皎淑扭过头,唇角带着笑,眼却含着泪,轻声道:“慧娘娘,皎淑走了。”
“去吧,往后好好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娜仁温声她道。
皎淑轻轻地、微不可地点了点头,冠顶沉重,叫她不能真正地低下头,她只是这样,表达自己听到了。
然后盖头一落,又一位公主,将要自宫离去远走。
目送着皎淑在命『妇』簇拥下坐上内宫出宫的辇轿,娜仁一歪头,看到站在她身边的皎皎目光沉沉地望着离去的辇轿,神情似几分幽深复杂。
“之后的路,她自己来走,她会好好走下去的。”娜仁拍了拍皎皎的手,温声道。
皎皎笑着,点了点头,“她会的。”
皎淑远嫁,送亲的是五阿哥胤祺。
于皎淑的离去,最舍不的大概就是宜妃与郭络罗贵人了。
而于其人来说,一位公主远嫁,只其余公主与她们的母亲会些物伤其类的感伤。
这一次,即便是素来与宜妃不头的德妃也并不例。
她膝下远二女,其一女亡故于今年春,年仅十二岁;另一位公主,如今也是将笄之年。
她不确定,她这个女儿,一天是不是也会离开她的身边。
德妃焦急、无力、不知所措。
她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够将自己的女儿留在身边。
这事暂且不提,只说留恒,自皎淑出嫁之后,想到她与留恒同龄,康熙便又些焦急。
但又不想去催留恒,只能与娜仁念叨:“阿姐你说,恒儿如今是半点思都不在成家立业上,每只往道观和庄子里钻,这可怎样是好呢?隆禧这一支的香火啊,可全都靠在恒儿身上了,不成婚怎么行呢?”
“不成婚,往后便宗室择一好的过继,捡一个亲王爵,总人乐意的,留恒也大把大把的人来挑选,总能选到合意。”娜仁静坐品茶,淡定极了。
康熙一瞪眼:“那怎么能行呢?过继的到底不是亲生,里难免向着自家……”
“好了,你这个,去絮叨恒儿去。”娜仁打断,“这又不行那又不行,催婚又不催正主,来念叨我什么用?我能亲自上阵帮恒儿娶了吗?你也不要着急,这种事还是要看缘分,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
康熙幽怨地看了娜仁一眼,“阿姐你可真是看开啊。”
娜仁全当好话听了。
公主出嫁已在冬月里,随后宫紧锣密鼓地预备过年,年后,康熙又要巡幸五台山。
这次太皇太后仍旧是饶兴致地跟着去了,在五台山上虔诚地拜过,洒了大把的香油钱,又叫娜仁求签,请僧来解。
这是这些年每每到寺庙,时常会生的了。
太皇太后常念叨着,说她已经老了,天命而已,不知能活到几时,凶吉与否,都不想再算了。但娜仁还年轻,若是能测算出什么来,是凶便尽力避过,是吉便可以安安人。
娜仁借此笑过太皇太后,道她修佛修不够通透,命凶吉,一时避过,又岂能久的避过?
太皇太后振振词地表示佛经里还说虔诚信奉便能趋吉避凶呢。
娜仁一时默然,竟不知如何反驳。
只能在愤愤道:些着经书的人过分了!为了信仰香火,竟然欺骗无辜老人。
但这话她是不敢在太皇太后面前说的,怕挨削。
解签是惯例,大师给出叫太皇太后满意的说辞也是惯例。
娜仁听着大和尚把她说天上仅地下无双的好命,无里信不信,暂且权当真话听。好听顺耳的话,谁不喜欢呢?
在巡幸五台山的同时,康熙还降旨命大阿哥与大学士伊桑阿祭金□□、世宗陵。
一旨在前朝激起千重浪,娜仁时复杂,默然无话,回宫之后,还是寝间炕床内侧的小炕柜里寻出一个巴掌大小精精巧巧的小匣子,摩挲把玩了半晌。
一留恒进宫,说起在头的实验场地些不够用,打算将做明的地方移到另一个占地较大的庄子上。
娜仁沉『吟』半晌,却又起身,将放回去没多久的小匣子拿出来递给了留恒,示意打开看看。
留恒狐疑地打开,却里头赫然是一纸地契。
留恒“啪”的一声将匣子合上,忙道:“这个我万万不能收。”
“拿着吧,也是别人送我的,这些年压在箱底里,我也怕我给忘了。你拿去用,它派上些用处,我能记着它,自然也就记着,当年人的托付。”娜仁声音温和却不容反驳质疑。
那是一个庄子,占地不算极大,但地段极好,是京师达官贵人宗室显贵都挤破头抢,喜欢挤过去的位置。
留恒用作明实验的庄子是隆禧留给的,正在那边,如今手上捧着的地契,却是的庄子隔壁,那个空置二十几年却一直没听说被谁买下的庄子。
未曾想,那个人人眼热,又人人都不门径买下的庄子,竟然在娜仁手握着。
上留恒略含疑『惑』的目光,娜仁叹了口气,“我也不知,我当年为何就收下了这东,答应了她。”
或许是一时软,或许是那人开的价码太能打动人,又或许是多年处,终究是存着几分情分的。
即便关系不远不近,她到底也受过人家的帮助,也帮过人家几回,是互搀扶,同度过风雨的情分。
可惜这些年,她应下的事,一直没机会、也用不上她来做。
或许再过十几年,便是她全了故人托付的时候吧。
娜仁想到此处,微微垂眸,盯着衣摆上茉莉与万年青的团花刺绣,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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