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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吴急匆匆、带着愤慨地说道:“翁主,雷被来长安了,昨夜已经直接到司马门上书。”
刘陵听闻此言,只觉脑子“嗡”的一响,脸也跟着变得煞白,良久,她才问道:“雷被因何离淮南,到长安?!”
“下臣目前还未得出准确消息,不过据其上书所言,乃是因其欲投军击匈奴,而淮南王不准许所致。”左吴顿了一下,目光阴沉起来,“无论其如何粉饰,亦不成脱离叛出淮南之罪。”
雷被叛出淮南?刘陵听完,虽一声不吭,但脑子里清楚地明白雷被叛出淮南意味着什么,这份清楚、明白更让人心惊胆战。
但这种胆战心惊只是持续片刻,她便深深看着左吴,脸色严峻,问道:“你从哪里得知这件事情?消息可靠不可靠?”
“消息是庄助传给下臣的,”左吴坦然说道:“庄助素来仰慕大王,故不会相欺。”
“是吗?”刘陵应道。
左吴看着刘陵,语气一转,试探,“事情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要翁主肯出面……”
“我?”刘陵嗤笑一声。
左吴却坚定决绝地点头,“是!只要翁主出面,相信雷被决不会拒绝!”
以衽席为战场,以脂粉为甲胄,以盼睐为戈矛,以颦笑为弓矢,以甘严卑词为运奇设伏……刘陵垂下眼睑,脑子里不期然又转过这些,暗道:自己竟也是那种自己最为看不起的女子,只能运用美色使男人臣服。可这也许是女人不能逃脱的命运吧,无论她是卑贱、还是尊贵……
再抬起头时,刘陵神色间已是一派坚定果决。她轻声说道:“知道了,我会尽快去见雷被。”若不能说服他,那么只能杀死他!杀死一个对翁主无理的男人,谁也不会说什么吧?这样想着,刘陵的目光之中,不自然的露出了狠厉之色。
除了伍被,她对外人可以非常非常的无情!
长安城里陷入一种微妙的平静,可在这种平静的表面下却是暗潮汹涌。身处在权力漩涡、对政治非常敏感的各级官吏,无疑都感受到了一种压力。这股压力在淮南郎中雷被上书,自明欲从军出击匈奴,却被淮南王斥免、迫害;而天子却不予置评只是下诏将其事交由河南之时,越发强烈。当然,还是有人松了一口气,毕竟最难办的、涉及淮南调查的事情没有落在自己头上,他们可以静观事态发展。
不久即传出河南郡命寿春县提审、逮捕淮南太子,而寿春县丞却故意将逮捕太子的命令扣下不发,不去逮捕人犯。至此时,事情已经演变成天子权威和地方诸侯力量的一场角逐。这逼得由刘彻派遣的淮南国国相不得不对寿春县丞的上书弹劾。
可谁想淮南国相弹劾奏疏刚到,紧接着淮南王的上书又来,其奏疏中状告雷被以下犯上,击伤淮南太子;告淮南国相包庇雷被、陷害太子!
天子又将此事交付廷尉办理。廷尉署办案中发现有线索牵连到淮南王,便上报天子。天子令公卿大臣商议,而商议的结果是请求逮捕淮南王治罪。
刘彻接到这些公卿大臣们的和议结果,颇为满意,毕竟他对淮南早有安排,此次又有了动兵除国的借口,如此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可他依然没有立时将奏疏批复下来。
没有批复只因他心中还有疑虑,这些疑虑有来自边关的匈奴异动;有来自于朝廷府库空虚、钱粮短缺;更有淮南王与衡山王勾结……
想到衡山王……刘彻猛地握住几案上读了数次的一卷简牍,狠狠攥起,那简牍中的内容,他已熟记于心,是衡山王刘赐上书称病地奏疏。
什么有病?只怕是心病!
刘彻一摔那份奏疏,站起身,怒气冲冲向外走去。
那刘赐进京朝见前好好的,只途中拜访了淮南,与淮南王刘安把酒言欢,尽释前嫌,便病得不能来长安。这其中缘故,难道不是明摆着吗?
到时候,他这里一旦动兵,所费粮草无计不算,必然使得淮南国与衡山国联合起来,惹得国内动乱,纵使可以这场动乱,只怕边塞空虚,现在正在调动集结的匈奴军队会立刻乘虚而入,步步进逼。他可绝不想再来个白登之围、马邑之战。
可若不出手,淮南王又能安定多久?
以前忧虑种种,此时不但没有得到解决,而且时局还走向了更严峻的方向。
刘彻沉思良久,依然下不了决心,不禁霍然站起,走到殿门口,命令:“来人,备车撵,朕要去大将军府!”也许此刻,只有少年时任性胡为的朋友,才能让他暂时忘记一切烦恼,从而做出最有利的决定。
“喏!”有宦官答应着去了。
刘彻站在殿前,感受寒风侵袭。他微微仰头,便看到天空云层深厚,浓重如墨,不禁感叹:“看来要下雪了。只不知是一场什么样的雪?”
瑞雪,预兆着丰年,而暴风雪则冻死人畜、倾毁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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