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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存道一句废话也不说,翻手直接化出一把无鞘利剑,提剑起式,开始演练一套剑法。他脚踏九宫,步法飘逸如游龙潜渊,动若白猿攀枝,静若浮光掠影。翻身似飞燕,滚地不沾尘,一开一合间仿佛蕴含了天地自然万般变化。
原存道将这套剑法完完整整练了一遍,然后又一个剑招一个剑招拆解开来,一边演练一边解说:“这套剑法名曰九天玄元剑法,共有九式,乃玉华宗开宗先祖玉虚子上仙所创。虽为入门剑法,要练好却非易事。此乃第一式剑破宵云,主要以撩、刺、点、挑为主,以普天下众派剑招为基演化而来,可破敌上三路任意剑招。”
话音刚落,他便已收式站定,归剑入鞘。末了道:“今日所授之剑招尔等务必仔细专研,今后我每十日来此授一式,能够领悟多少端看尔等悟性了。”
说罢,他便运起御风术,化作一柄光剑绝尘而去,众人莫不目瞪口呆——原存道修为果真高妙,年纪轻轻不但已练出做为本命法宝的仙剑,竟还能化剑而行。
一旁负责监督他们训练的玉华宗普通弟子,王绍师兄拍拍手道:“回神了回神了,看你们一个个五迷三道的样子,努力修炼才是正理儿!接下来尔等便自行练习吧。”
众弟子纷纷回过神来,也各自提剑练习起来。
薛沉虽平日惯用刀,但剑术也丝毫不比刀术差,这九天玄元剑,他更是早已学过。因而此刻练习起来自然流畅,毫无滞涩。
不过一会儿,平日负责照看他们起居的师姐似乎有事,过来对台子上正指导弟子们练剑的王绍附耳说了什么,王绍点点头转身对众人道:“我有事要离开一阵,去去就回。尔等自行练剑,不得生事玩闹,不得提前溜回尘寰殿,若违规矩必受重罚!”
说罢,王绍便与那名女弟子各自踏上本命法宝绝尘而去。
见无人监督,本就都是一群半大孩子的少年少女们欢呼一声,一下子就各自跑开找自己的朋友去了,还在原地认真练习的少之又少。
薛沉就属于那群少之又少的人里之一,即便九天玄元剑整套剑法他都早已融会贯通,此刻却依旧一丝不苟的练习着第一式剑破宵云。
赵沛看不惯他那始终无波无澜的样子,平素本来就不对盘,又一直记恨着薛沉几次三番让他在众人前丢脸的私怨,如今见王绍走了,就心痒痒想做点什么。
他身边的跟班之一卢松是赵氏附庸卢氏的嫡子,向来跟着他与顾迟舟表兄弟两个鞍前马后的伺候,惯会察言观色,此刻见他一脸阴冷的望着薛沉,便提议道:“公子看这小子不顺眼,大可以不必同他客气!要知道顾表公子可是掌门真人唯一的嫡子,您也是掌门真人嫡亲的表侄,谁惹您心里不痛快了,咱们就让他身心都不痛快!”
赵沛听了这恭维心里自然十分舒畅,这几日他总想带人去找薛沉,好好出一口恶气。可薛沉几人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比泥鳅还滑溜,就算遇上了也都是在课上,总有人盯着让他不好发难。今天可好,王绍走了,不正是找他麻烦的绝好机会!
于是赵沛带着自己的七个跟班,大摇大摆就冲着薛沉围了上去。见他们来者不善,正在薛沉身旁练剑的叶落秋与韩默也赶紧停下动作,站到了薛沉身边。
官卿卿正与王菀在花丛边玩,官卿卿甫一抬首,就见薛沉那边被死对头赵沛带人围了起来,预感不妙,不由惊呼道:“呀!不好,菀姐姐,我阿沉哥哥被赵沛那个讨厌鬼找麻烦了,我得去帮他。”
王菀见她着急忙道:“你别急,我同你一道过去!真是过分,这个赵沛自己不好好修炼就算了,怎么整天就知道欺负同门。”
说完,二人也忙往那边已经引来许多弟子围观的地方奔过去。
这厢赵沛正不怀好意地盯着薛沉道:“薛沉是吧,还有你们几个,继续嚣张啊!哼,小爷今日就叫你们领教下得罪我赵沛的后果!”
他身后卢松等人也纷纷叫嚣道:“就是!狗眼不识泰山的东西,赵公子可是玉华宗掌门真人的亲表侄,章临城赵君侯赵彦的嫡孙,是你们几个白衣平民出身小兔崽子能得罪得起的么!”
章临城赵氏是玄元法界的修行世家中,十分出名的“六下家”之一,而赵君侯赵彦更是已至化神中阶的老怪物!哪怕是玉华宗现任掌门顾氏无纣,也不过才金丹大圆满,在这位老丈人面前也是不敢放肆的。
偏偏修行界的修士普遍子息艰难,赵君侯做为世家中的一方大能,也只得这么一个嫡孙子,自然十分宠爱。
因此在玄元法界中,除了东祁薛皇室、东祁洛城顾氏、青罗白氏、西霈罗氏、玄离陈氏这五个修行世家中“五上家”的嫡少爷,这赵沛的身份还真的是万分衿贵,谁也不敢轻易得罪的。
薛沉听了面色一沉,玉华宗的掌门真人如今已是无纣,赵沛是顾迟舟的表弟,又是无纣的表侄,那么顾迟舟与无纣的关系就不言自明了……
他的面色瞬间十分难看,右手也无意识地攥紧成拳,手背上暴起根根分明的青筋。顾迟舟竟然是……竟然是血仇之子!
自从在仙归楼见到二人说话的场景,他便一直有所怀疑。无纣与顾迟舟无疑是认识的,即便不是亲属也一定关系匪浅,但却始终无法确定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薛沉与顾迟舟自初见起就关系不睦,而分到一个寝房之后,他也从没考虑过韩默他们的建议去掉换房间,除了想尽可能低调不惹人瞩目之外,最大的原因便是想就近观察顾迟舟,探明他与无纣的关系。
却没想到,竟是父子!
赵沛等人见薛沉面沉如霜,一双九霄寒星般的眸子透出慑人寒光,不禁有些胆颤。然而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有些窝囊的惧怕对头,赵沛又恼火起来,出言更加讽刺难听。
韩默气愤道:“难道这几日,就是你们在背后搞鬼,让十香斋的杂役克扣我们的膳食?”
卢松得意道:“虽然不知道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又是怎么得罪了顾氏公子,不过人贵有自知之明,就该认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自然要受些惩罚。”
叶落秋冷冷道:“那你又是何等身份?敢和我西霈叶氏叶落秋这般说话?”
“西霈叶氏?!”卢松惊呼道。西霈洲的叶氏和东祁洲的赵氏一样,同属于“六下家”之一,并非他区区卢氏可以冒犯的存在。
而赵沛显然并不怕他,他无法无天嚣张惯了,论起仗势欺人这门学问,实在称得上个中翘楚!
“叶氏算得了什么?给我东祁赵氏提鞋都不配,我赵沛还会怕你么?真是笑话!”赵沛哈哈大笑道。他才十二岁,小小年纪却十分狂妄,除了他表哥,便是连他爹都不怕。
“好大的口气!竟敢辱我叶氏,我现在就代你父亲教训教训你这大言不惭的小子。”叶落秋冷笑道,他平时沉稳温和,从不轻易动怒,如今见赵沛辱及族门,不由气笑了。
叶落秋提起木剑就要动手,韩默武力值不行却也十分仗义的站在他身边摆出攻击的架势。赵沛那边的半大少年见此也纷纷执剑对峙,场面紧绷几乎一触即发。
官卿卿和王菀赶到,官卿卿忙拉着王菀挤进人群,二人见这以多欺少的局面,心中不耻,也自发站到薛沉三人身边去。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薛沉,一字一顿缓缓道:“叫顾迟舟来和我谈,你还不配。”
“你!”卢松正欲说些什么,却被薛沉突然发难,一袖挥出的极强气劲荡开,如断了线的纸鸢倒飞了出去。
众弟子纷纷惊呼避让开来,就见卢松一路撞倒几排兵器架,跌落在两丈远的露台上。
赵沛以及他身后本来还嚣张笑着的少年们几乎都被吓傻了。他们本来仗着人多,还道必将薛沉等人揍得满地找牙,却没想到薛沉居然有着不俗的修为在身,刚刚露的那一手更是彰显出他强横的实力,就算他们几个全部加起来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薛沉没什么耐心再同赵沛磨蹭,只淡淡道:“让顾迟舟过来。”
赵沛额上渗出冷汗,再没有刚刚的嚣张劲儿,有些抖抖索索地对身后一个跟班道:“快去叫我表兄来!”
不到片刻,顾迟舟和他的好友李时雨便匆匆赶来。他们本来见王绍不在,便一起溜到玉露台下的寒亭躲清闲,因此并不知道玉露台上发生的摩擦。
环顾此间局面,一眼便已明白怎么回事,不禁心下不由气道:「赵沛这作死的小鬼头,就知道给我惹麻烦!」
再一看薛沉那边,竟见心中暗恋已久的王菀也在,忙向王菀打招呼:“菀妹妹,你怎么也在?”
王菀一见他,便柳眉紧蹙:“谁是你菀妹妹,别胡乱叫人!我才不认识你这种背后使坏,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原来她与官卿卿交好,官卿卿早把一路上顾迟舟和他表弟三番四次找茬,以及他们因顾迟舟被杂役克扣了这几天饭食的事情同她说了。
顾迟舟见心上人对自己恶语相向,急忙解释道:“菀妹妹,你误会了……”
却被官卿卿抢白道:“误会了什么?误会了你没有找茬?没有仗势欺人?还是没有背后搞鬼,叫杂役弟子刁难我们?”
顾迟舟百口莫辩,只冷冷道:“随便你们怎么说,背后嚼舌根的东西!”
韩默立即怒目而视:“你哪只耳朵听到我们背后嚼舌根了?就算说了什么,难道不是事实么?怎么,你能做,还不许别人说啊?”
“你!很好,你们叫我过来,就是听你们说这些废话的?”顾迟舟被两人呛声,加之被心上人这般瞧不起,一双凤眼似被蓬勃怒火点燃,熠熠生辉。口中说着“你们”,眼眸却只盯着薛沉,他早就看出来,只有薛沉才是他们这个小团体的主心骨。
“你是掌门的儿子?”薛沉目光森冷的问道。
“是又如何?”顾迟舟简直觉得薛沉问得莫名其妙,他还以为他们找他来是为了十香斋的事。
赵沛以为薛沉顾忌他表兄的身份,在一旁得意地挑衅道:“怕了吧!告诉你,得罪了我表兄有你好受的!”
却不料话音刚落,薛沉就猛地一拳向顾迟舟面门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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