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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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川从手机屏幕里抬起头:“你帮谁问的？”

顾游赶忙打哈哈:“没谁没谁，就我自己好奇而已。那个……你好像，对她挺好？”

陆淮川重新低头玩起手机，漫不经心道:“我跟人家才认识两天，也不熟，怎么就对她好了？”

顾游心想也是，学校同系的女生明着暗着给陆淮川送秋波的也不少，但从没见他对谁动心过，实在是没有道理对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女生另眼相看。

他不解地问：“那你干嘛一整天又是带人练级又是组队做日常的？你别告诉我因为她跟你偶像玩的一个门派啊。”

“还真是。”陆淮川随口接道，“夜刃这职业难上手，要玩好更难。她操作不错，所以我打算把她培养起来，成为咱们公会的招牌夜刃。”

“就因为这？”顾游目瞪口呆。

陆淮川扫了他一眼：“不然？”

顾游心中有点好笑，说：“瑞瑞她们还以为你开窍了，托我来问问，给你和明月牵个线呢。”

这话给陆淮川听乐了，他笑了一声：“大可不必。”

两人说话间俞皓澄也到了，他十分简洁地穿了T恤加短裤，看起来是为了方便打球。

原本他们宿舍还有个男生，但是上学期起就搬出去和女朋友同居了，两人还合伙弄了个淘宝店，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剩下这三人都是本地人，顾游更是从高中起就和陆淮川同桌，如今虽是暑假期间，但三人仍是隔三差五就约着出来吃个饭打个球，感情十分要好。

一顿饭吃完，三人一路散步到了学校操场。篮球场上除开他们还有其他几个学弟在练球，顾游是个自来熟性子，当即上去跟人勾肩搭背搭讪了一通，几个男生很快玩到了一处。

陆淮川回到家里已是十一点多，运动完出了一身汗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他洗了个澡躺到床上，打开了手机。

一晚上没看，帮会群好几百条未读消息，陆淮川粗略地扫了一遍，基本都是以橘子、瑞小瑞为主的几个女生在热火朝天地讨论他看不懂的东西。

他看没两眼就随手关掉了群，正准备连微信也关掉去睡觉时，眼睛却不自觉瞄到屏幕最下方一只猫的头像上。

那个头像的旁边显示着[动画表情]，那是他那天加明月无霜时发过去的表情包。

陆淮川盯着那只猫看了一会儿，困意突然消散了一大半，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点进了那个对话框。

【川：睡了吗？】

陆淮川原以为都这么晚了，明月无霜大概不会看消息，没想到刚发送一分钟不到，就收到了对方的回复。

【明月无霜：还没有，但快了。什么事？】

是意料之外的结果，原本想要问的问题“轰”地一下消散在陆淮川脑子里。

他原本想要撤回，再装作若无其事地回一句:发错了。但想了想，又觉得这样实在太蠢太尴尬，不如干脆大大方方直接聊几句，于是硬着头皮回道:【没，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粉不系舟的啊？】

这句话发出去，陆淮川没忍住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人家什么时候粉的关你屁事，调查这么清楚，你是不系舟粉头子吗？

正自我吐槽着，陆淮川手机很轻地振动了一下。

【明月无霜:……记不清了。】

【明月无霜:你呢？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或许是因为那只猫的头像给了陆淮川错觉，他觉得，明月无霜似乎没有那么高冷了。

见对方语气和蔼，陆淮川也渐渐自如起来。

【川:我啊，大概快三年了吧。从我还是小白的时候就看他视频，玩了三年也只粉了他这一个。】

【明月无霜:嗯，差不多。】

【明月无霜:说起来，你粉他什么？】

陆淮川发现，明月无霜对于不系舟的喜爱肉眼可见地藏在她的字里行间，比方说，一提到不系舟，她的话明显多了起来，甚至还会主动问问题。

【川:很多啊。最开始是因为他犀利，后来发现原来人也很好，评论里有人问问题只要他看到了都会回复，只要有人说想看看怎么打xx职业，他下一次就一定会录相关的视频，而且配上字幕解说。】

【川:不仅这样，他还从来不藏私，有什么新的打法都会第一时间分享出来，也不会因为怕别人打赢他而留一手，反而会告诉其他人他每一招要怎么应对。】

【川:我虽然不认识不系舟，但能感觉到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如果他收了徒弟，一定会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倾囊相授，绝对不会是像帖子里写的那样逼迫别人和他在一起。】这些话从看到帖子那刻起就堵在陆淮川心里了，虽然他赢了或许心动，对方也删了贴，但他还是觉得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