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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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拉博士给他输入的记忆过于刻板无趣,塞西尔有些想笑。

他认为自己好歹也是一个成年人，为什么那群人看到自己没有反抗跟着他们走的第一反应不是怀疑自己的目的,而是选择相信他已经把他们当成了盟友一类的存在？

这里的人喊他碎骨,和荣恩的代号猎人一个道理。塞西尔想起了上一个他离开的世界,那里的人似乎也称他为碎骨。一个恶贯满盈的雇佣兵，将九头蛇的利益放在最大，活跃在纽约以及诸多城市的九头蛇卧底。

塞西尔撸着猫，因为大橘的原因,达米安最近来找他的次数非常频繁。

九头蛇断开了塞西尔能够联系上复联的所有可能性，他连续几天都蹭着大橘软乎乎的身子试图使用神奇猫咪和弗瑞达成脑电波交流。日常来塞西尔居住的地方吸猫的达米安每次都能看到塞西尔日常奇怪的举动,他很确定自己的父亲绝对没有给塞西尔灌输一些奇怪的东西。

所以塞西尔一定是被这个愚蠢的组织灌输了奇怪的思想。

塔利亚只是很冷淡的扫了塞西尔几眼,她对这个“孩子”丝毫不上心，她甚至对达米安也只是浮于表面的关心。

毕竟连达米安也只是个失败品。

塞西尔无所事事了近两个月,红骷髅和佐拉会定期在他身上做些实验。检测他能够承受的温度的极限以及皮肤的硬化程度,以及一些奇怪的注射类药物。塞西尔总觉得这些东西给他的感觉很熟悉,他想起了自己重连这个世界有一段空白的记忆,似乎也是被这群人抓来做这些实验。

他看得到佐拉记录在案的那些数据,以及一份上锁文件。

那份文件标注的日期是他在链接成功之前空白的那三个星期，似乎和现在的文件一样也是一份记录数据的文件。

达米安每天都和打卡一样的固定来塞西尔这边吸猫,塞西尔这个屋子里并没有镜面之类的东西，所以他自己毫无自觉。他原本属于人类的眼睛已经开始慢慢被属于冷血动物的竖瞳,金黄色的，那双眼睛在看向达米安的时候总让人有一种被猎食者盯上的感觉。

塞西尔每次配合试验结束总觉得自己像是被这群人泡进了冰水里一样，他并没有看到自己的脖子后面以及眼下开始长出那些黑色的鳞片。而在达米安眼里,自己名义上的哥哥被那些奇怪的家伙改造成了一个怪物，小孩明面上什么也没有说，他尊重他的母亲，但是他无法苟同这些人的做法。

塞西尔总觉得这几天达米安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鳞片开始向下转移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没办法隐瞒了，塞西尔偶尔会盯着自己身上的鳞片发呆。他不知道到底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基因被他们给唤醒了还是被他们注射的乱七八糟的药物给改造了。

塞西尔总觉得嘴巴里味道特别淡，想吃点新鲜的，有血有肉的东西。

他把危险的目光转移到了大橘身上，大橘对着他呲了呲牙，塞西尔很老实的把目光收了回来。

没东西吃不要紧，命得保住。

达米安在晚上突然踹开了塞西尔的房门，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一本正经将还没有从梦里彻底清醒的塞西尔一脚从床上踹了下来。然后将手里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资料丢在了塞西尔脸上，一把抄起了窝在塞西尔脑袋旁边睡觉的大橘。

“红骷髅的资料，应该是有关于你母亲的具体描述。”达米安在说这些的时候表情很严肃，大橘被揉的很不舒服，小小声地叫了一下，“我母亲也不愿意告诉我你母亲究竟是怎样的人，他们似乎都狠害怕你的母亲。”

达米安用着一种嫌弃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塞西尔。

“你现在就跟蜥蜴人一样，难看死了。”

塞西尔迷茫的摸了一把脖子附近的鳞片，据他这几天的观察研究，虽然说鳞片比不上毛茸茸，但是颜色还是好看的。起码这种泛金的黑色并不是所有的鳞片动物都能有的颜色，起码章示了臭女人是个了不得的存在。

达米安给的资料只有几句只言片语，塞西尔很认真的看了几遍，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是希腊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