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去哥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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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那个破组织之后没试着联系达米安？”

塞西尔带着卡珊从彼得家出来了,尽管梅真的非常热情好客，但是他需要去一趟韦恩庄园调数据。

“没成功。”

塞西尔和卡珊大部分的交流都是由塞西尔单方面完成的,他怀疑再继续下去自己可以试着去眼神交流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问道,“信号被阻拦了？”

卡珊摇了摇头，今日份的交谈到此结束。

从纽约到哥谭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这节车厢几乎都是最底层的居民，一个明面上写着经济厢的‘偷|渡’间,几乎是那些拿命换钱的亡命之徒会呆的地方。

塞西尔是没有想到卡珊会买这里的票，小姑娘的生活经历比他想象中的要丰富。

恶意的眼神打量着塞西尔和卡珊这两个衣着奇怪的家伙,他们俩看上去像是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的,宽大且不干净的衣服，遮挡着里面的穿着。

其实这种事情出现在哥谭就不那么令人意外了,毕竟这趟列车的终点站是哥谭市。

“……我可不想在这么小的空间来一场搏斗。”塞西尔小声嘀咕到,他注意到了那些人的视线明显投向了看上去更加无助的卡珊,塞西尔决定给他们先一步替这些没长眼的人祈祷一下。

祈祷上帝给他们留只胳膊。

摇晃的车厢使人昏昏欲睡,塞西尔耷拉着眼皮,内德的衣服恰到好处的隐藏了他和卡珊的制服。

卡珊给人的感觉太像是那些常年蹲坐在树枝上的寒鸦，伺机而动,给那些树下乞食的人带来死亡的讯息。塞西尔余光撇到了姑娘的手指间滚动着寒光，或许下一秒,第一个将手伸过来的勇士会失去他一段指关节。

塞西尔故意将硬币掉了下去，他俯下身子去捡，这像是一个讯号,那些人开始按耐不住了。

不出所料的，在他俯下身子的一瞬间那个距离他们最近的阴沉着脸的男人直接扑了上来。一直捏在手里的是一柄不大不小的短刀，上面已经有了锈斑。

不一定会死于这种程度的外伤，但说不定会死于破伤风。

卡珊出手更加迅速，男人的眼角擦过一点寒光，皮肤和肌肉被切断最初是毫无感觉的，紧接着剧痛霸占脑神经，等血液涌出来的时候，已经开始痛到麻痹了。掉落在地的残肢滚落到了其他乘客脚边，尖叫声突兀地响起。

踢到铁板了。

所有人的大脑整齐划一地拉过这样一句，卡珊没有停手，刚沾了鲜血的刀被她投掷而出，直接将下一个要出手的人钉在了墙上，血肉裂开的声音以及男人的嘶嚎，塞西尔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在卡珊看不到的地方。

等到动静消停之后塞西尔才缓缓直起了身子，他笑的很温和，似乎是很好商量的样子。

“这样，做个交易如何，先生们？”塞西尔闲闲散散翘起一条腿，两只手搭在了一块。“我们停战，把你们身上的武器都交出来。”

某个有着纵向伤疤的大汉站了出来，隔着大老远的距离塞西尔就闻到了某种难以言述的气味，卡珊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塞西尔伪装完美的微笑一瞬间有些崩裂。

“你认为你是我们那么多人得对手，小白脸？”他一巴掌扇在了塞西尔前面的小折叠桌上，可怜空心的小木板被这一下直接敲碎，“我承认你身边的姑娘是个值得尊敬的家伙，但你不配。”

他说着直接伸手拽起塞西尔的衣领，那张狰狞的面孔在塞西尔的视线内无限放大。塞西尔依旧在笑，只是失去了点温度。

“放下。”塞西尔声音很平淡，没有生气或是别的意思，他甚至稍微将头往后移了点位置，避免呼吸到令人窒息的气味，“如果你的手还想要的话。”

“放下？”大汉侧过头，一只手提着塞西尔的衣领，他放声笑了出来，面向这节车厢的所有乘客，“所有人看过来！这个废物，这个被小女孩保护的废物，让我把他放下。”

接着他转过脸，嗤笑着看向塞西尔，“你在命令我？你的头够我砍的吗？”

“三。”塞西尔不慌不忙，正视那双满是嚣张的眼，“二、一……”

“您在我这里失去机会了，先生。”塞西尔没有挣扎或是拿出什么奇怪的小玩意，借力打力他还是会的，他直接用两只手搭在大汉扯着他衣领的那条手臂上。

一上一下，喀喇一声直接将人小臂给卸了下来。大汉的小臂一瞬间拧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弯度，他没来得及痛呼，塞西尔一个膝击捣在了他嘴上。

“我们本来可以好好商量的。”一群人涌了上来避免大汉受到第三次重击，塞西尔耸了耸肩膀，确保自己不打算继续追击而举起了双手。“嘿，先生们。我建议你们把枪放下，不然我不确定各位持枪的手臂还能保住。”

“你差点杀了他，混蛋。”离塞西尔最近的那个朋克青年把枪怼到了塞西尔侧脸上，牙齿隔着腮肉触碰冷机械的感觉很不好，不好到塞西尔想把他的头塞进马桶里冲走。“你不该对他下那么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