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独一无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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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尔从直升机上走下来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五个拿着燃|烧|弹的不轨之徒。他清楚那几个小鬼想要做什么，但是他并不打算出手阻止。

这不是他应该做的事,他是来找蝙蝠的。

“事实上,我们很早就注意到了你。”其中一个青年走了过来,他脸上带着狂热的神色，像是教堂里朝拜的圣徒那样虔诚。虽然这样的形容太过贬低那些圣教徒了，但是哥谭几十年，谁知道那些所谓的教徒袍子下是不是夹着一挺机|枪呢？“欢迎您的回归,小丑先生。”

塞西尔眯了眯眼，狂热的追随者,他看到站在最后方的一个青年甚至套上了标志性的小丑头套。滑稽的劣质涂刷油彩,绿色蓬松的塑料假发，因为火的缘故,那种廉价的皮塑气味往塞西尔鼻腔里冲。

“嗯……我果然还是不喜欢小丑这个称呼。”塞西尔抽出了自己准备的好几把蝴蝶|刀,他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得来的了。他知道自己身上带了很多武器,有些甚至被他藏在了制服里面,贴着皮肤。刀具的冰冷早就因为非自然的温度而变的滚烫,他没有思考自己从另一个世界过来之后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工具，他懒得去思考,或许这个是某次任务失败之后遗留的身体也有可能。

塞西尔的刀擦过年轻人的脸颊没入了一旁的墙壁，和蝙蝠镖类似的材质,切人比切白菜还要轻松。

“……说了喊我琼斯就好，一遍遍重复真麻烦。”塞西尔嘻嘻地笑着，稍微借了个力就躲过他们投掷过来的燃|烧|物冲到了几个年轻人面前。五个,两个领头人以及三个典型出现在少年犯罪团伙的帮凶。塞西尔一脚踢开那个想要冲过来绊倒的小鬼，顺势踩在了他的背上。

他将刀在手上转了一圈，抖开了刀刃，直接将那个被他踩在脚上的年轻人钉在了地上。他的刀要比正常的蝴蝶|刀大上很多，平心而论，是个杀人灭口的利器。

“你是礼物一号。”塞西尔轻声附在年轻人的耳边说到，他在笑，配合着诡异沙哑的嗓音，在场的人多少都有些不适。被钉在地上的年轻人控制不住的哀嚎使得塞西尔皱起了眉，他如同那些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般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你可真吵，甜心。我该把你的舌头割掉，不然你会打扰到小蝙蝠办公。”

布鲁斯抵达的时候，正好看到塞西尔将一个年轻人钉在地上，一个打晕了丢在一边，还有一个正被他拽在手里用刀挑开了嘴。

蝙蝠侠沉默的蹲在距离塞西尔不远的地方看着他，塞西尔注意到了那道追踪在他身上的视线。他的头发因为剧烈的活动已经散了下来，他脸上是因为弥散在空气中的灰烬配合着汗水而凌乱肮脏。塞西尔将那个嘴角已经被他割裂的倒霉蛋丢在了地上，布鲁斯看到对方的眼神发亮，眼眸却很暗淡，前者是因为他出现的缘故，后者是因为他已经动了杀了他们的心思。

塞西尔很好的解决了布鲁斯的工作量，蝙蝠侠出手比塞西尔任何看到的一次都要狠厉。那个被他挑裂嘴唇的年轻人被蝙蝠侠狠狠打倒在地，塞西尔看到他嘴里蹦出的鲜血，他站的离布鲁斯很近，鲜血甚至溅到了他的鞋尖上。

塞西尔折磨着自己的嘴唇，他把它咬的鲜血淋漓，看上去就像是又加了一层厚重的唇彩，他在忍耐、他在压抑自己笑出来的冲动。

这并不好笑，但是他没法控制自己。蝙蝠侠解决完这些家伙下一秒就可能把我送进阿卡姆或是黑门监狱，说不定戈登已经提前预留好了六间牢房。

布鲁斯动作很快，他放倒了所有人之后就开始解决他和塞西尔之间的私事。

塞西尔没有挣扎，他被蝙蝠一个扫腿掀翻在地，“……或许你可以学着温柔点蝙蝠，你今天是吃了火药吗？那么暴躁……你清楚你差点就杀了他们对吧？”塞西尔努力将视线转过来对着布鲁斯，他断断续续地笑，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一般。

布鲁斯拧着眉毛看着塞西尔，一个跟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小丑，一个另类的疯子。他恍惚知道塞西尔一直在克制着什么，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在试着自己压制那份疯狂。

即使这是无用功。

布鲁斯的拳头毫不留情砸在了塞西尔的侧脸上，使得小孩的笑声被再一次溢出喉咙的血沫堵塞住了。“到底有什么可笑的——到底，在笑些什么？这些死去的无辜者？”

“在笑什么啊……”塞西尔费力的做出一个思考的表情，布鲁斯看到病毒在疯狂扩散，肉眼可见的。绿色充盈了塞西尔的眼珠，塞西尔在笑，越来越大声，可是他的表情很痛苦，完全不像是正在享受这个过程的模样，“我在笑你、亲爱的，你现在和我一样了啊。”

塞西尔努力将嘴凑到了布鲁斯耳畔，他笑着在对方耳边轻声细语，语速慢的换作别人可能当场发作。

“他把病毒留给了你，对不对，父亲？”

布鲁斯的脑子因为前半句彻底当机，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塞西尔后面的称谓。小丑在死前将自己的血送到了他的身体里这件事原本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即使他在努力克制自己，可是病毒扰乱他的脑子。他不受控制地更狠厉地出手，甚至有几次差点杀了那些罪犯。蝙蝠侠从不杀人，曾经不会……现在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