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无人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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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除了那些忙着破坏哥谭的暴|徒,GCPD的警员们算是最忙碌的一帮人了。

警员们忙着手上的事，如果他们是八爪鱼的话可能要快上不少。塞西尔思绪放空,他在思考自己来这里的意义,原本说是拉着戈登一块去救芭芭拉的话,但他们俩可能在半路上就打起来然后两败俱伤最后被蝙蝠侠丢去冷静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他把这个想法掐死在了襁褓里。他是来见企鹅人的，稻草人明面的合作伙伴之一……至少克莱恩是这么认为的。

塞西尔觉得稻草人在某些方面天真的可爱，企鹅人不可能服从他的指令,整个哥谭的疯子没几个愿意真的搭理他。

科波特坐在审讯室里，他造价昂贵的手工礼服沾满了乱七八糟的污垢：来自臭水沟、死人或是某些难以言述的野宠的粪便,总之这位从事地下生意的阔佬看上去异常狼狈。他嘴角破了,可能是来自蝙蝠的友情破颜拳，也可能是夜翼的飞来一脚。

戈登没来得及进去,塞西尔绕过警员和监控溜了进去,顺手锁住了审讯室的大门。

原先还在捯饬衣服的科波特下意识抬头,来的并不是戈登局长,科波特认识这张脸。新上任的小丑,就目前来说似乎是和他们站在对立面，前几日饭后闲谈的时候还提到了这位,蝙蝠的狂热粉，空有能力无作为的疯子。

“下午好,科波特。”塞西尔自觉的拉开了属于警员的位置，“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当然，我可没说你有沉默的权利。”

妈的,疯子。科波特在心里嘀咕，死疯子。

他没来得及吐出嘴巴里的雪茄，特制的椅子看上去有普通的两个那么大，他原本是毫无形象地瘫倒在椅子上，察觉到有人进来的时候稍微直起来了点。塞西尔站在他面前，原先还懒懒散散打算给警局示个威就走的科波特不自觉坐了起来。

“哦，小丑，荣幸见你。”科波特被肥肉堆积的脸硬生生挤出一个笑来，他尽全力在向塞西尔展示他的和蔼，但很明显的，这个小丑完全不吃这一套。“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还是你打算金盆洗手做个好人？”

“和您来的理由一样。”塞西尔笑着说，“您呢？也是因为蝙蝠。”

“哈，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过分。”科波特说，“我要对蝙蝠侠和夜翼提出指控，他们完全没有遵守哥谭的法律！你能想想吗，我正在我的房间里享受难得的平静，他们就直接闯入了我的住宅给了我一份让我痛苦的胖揍，没有丝毫的理由就要把我送入监狱，你能想象到吗？”

塞西尔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是啊，可真过分。”他嘻嘻地笑了起来，“小蝙蝠和他的蓝小鸟一点也不可爱。”

“这种不公平的现象在哥谭盛行，蝙蝠侠凭什么来管理我们呢？你不感到震惊吗，小丑。”科波特脸上的肥肉随着他出声剧烈地抖了抖，“我们应该约束他的行动，哥谭应该是大家的，而不是蝙蝠侠的。他应该被控制，你知道的，他就是一个恶魔一个疯子！一个穿着夸张戏服的神经病！”

“我不否认您所说的，先生。”塞西尔舔了舔嘴唇，“但是您来这儿的意图可不是那么简单吧？”

“你很聪明，小丑。”科波特笑了起来，“你知道的，我是个商人，我有我自己的产业：夜总会、赛马场、按摩室……”

“我们可以直白一些，科波特。”塞西尔说，“那是你的伎院，赌场以及毒窟。”

科波特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但是蝙蝠侠没有证据不是吗？至少在登记上这些都是正经营生——而且我有个新的生意，新的企划——绝对是正经的，是放在明面上的生意，所有人都无法驳斥的那种。”科波特搓了搓手，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兴奋，“在没有准确证据之前，你们都得承认，这是一个值得投资的合法项目。”

“或者说，合法诈骗。”塞西尔打断了科波特的滔滔不绝，“我不是来听您说这些的，先生。我更好奇你和稻草人之间的交易。”

“哦，我和那个疯子不一样。”科波特咂了咂嘴，“我是一个商人，比起和他们一块折腾这个城市，我更喜欢金钱和珠宝。克莱恩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们之间并没有谈拢，他的计划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意，我在期待GCPD扳倒他。毕竟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群白痴警察的工资可都是我上交的税。”

“可您依旧把武器卖给了那个疯子。”塞西尔笑着抖出一张单子，是从戈登的桌子上顺来的。

科波特愣了一下，他拿掉了嘴里的雪茄，笑的前俯后仰。那声音又尖又刺耳，塞西尔笑着皱了皱眉，没一会又是那副看着就不正常的小丑微笑。亚瑟又一次出来了，他的扑克抵在科波特的太阳穴上，科波特感受不到，因为亚瑟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不存在的，除了塞西尔自己。

“我是个商人，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科波特拍着桌子疯狂大笑，“只要钱到位，什么我都可以做。这个城市爆炸之前我会收回我的武器，至于克莱恩——那个疯子会给哥谭和蝙蝠陪葬的。”

“杀了他，甜心。”小丑笑嘻嘻地哼唱，“我们杀了小企鹅，取走他的皮肤和内脏，埋在土里，吊念他的作为，吊念他的母亲。”塞西尔的表情扭曲成了一个很诡异的弧度，他面前的桌子上就有其他警官没来得及带走的枪|支，小丑的催促使得塞西尔举起了枪，对准了企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