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终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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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托马斯醒过来的时候,注意到自己的药物已经被收拾的整整齐齐了，小桌子上还摆着一杯快要失去温度的可可,以及一块勉强没有烤焦的吐司。

装着吐司的盘子底下压着一张纸条,字迹不是阿福的,看样子是塞西尔留下来的。

“没有放毒，可可加了双倍的糖，布鲁斯钟爱的口味。--C.W”

他看了一眼时钟，上午八点四十。可可已经没有能够隔着阻碍就能轻易感受到的温度了,他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在这个时间点吃早饭了。可能要追溯到韦恩夫妇死亡之后的第一个星期，他记不清了,甚至连肠胃都已经不会感受到饥饿了。

小托马斯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嘴角因为这份粗糙的早餐扬了起来,他将杯子里的可可一饮而尽，然后被过分的糖度噎住了。

如果这个小兔崽子是想整他的话,那么恭喜,他做的非常成功。

小托马斯笑着握紧了马克杯,正在药房里兜圈子的塞西尔无端打了个喷嚏。特蕾莎友情提示他并没有感染上前台小姑娘的流感,看样子是招惹了什么人。塞西尔回想了一下被自己炸的满目苍夷的厨房,如今翻修成了特好看的糖果色，他觉得小托马斯会非常满意。

人生总得有点惊喜。

塞西尔决定先去办个假的身份证,在外面待到小托马斯消气并且自己找到了如何解决便宜叔叔的药物依赖再回去。

“我觉得你有忽视一个很重要的点。”特蕾莎应该是调整好了系统，她突然开口道,“我们没法确定到底是小托马斯自愿还是非自愿形成现在的情况，就像是那些酗酒或是有了毒|瘾的人，过半都是因为无法控制自己导致的。”

“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意思,但是无论形成的原因是什么。”塞西尔放下了那罐镇定剂，小托马斯需要戒断所有的带有上瘾性质的药物，连最普通的麻醉剂都最好开始隔离停止使用，“我得把他拉回来，在他死之前。”

“我以为在我的实验没有成功之前，我们是保护者与被保护者的关系。--T.W.Jr”塞西尔敢确定自己没有把通讯方式留给小托马斯。但现在看来每个地球的发展速度都是一样快的，他可以去破译小托马斯的资料和电脑，同样的，小托马斯也能解译他的设备。他和小托马斯目前还是处于交易的状态，对方没有提那个被改造的厨房或是别的什么，直觉告诉塞西尔，大概是辛迪加的人找了上来。

“出事了？”塞西尔很简单的发了一句过去，小托马斯对辛迪加的那群疯子是有危险评定的，如果对方用了紧急回复，那么说明去韦恩庄园的，是终极人没跑了。

一个猫头鹰的标志在塞西尔屏幕上闪了闪，是终极人造访了韦恩家。

“我想不通。”塞西尔一边跑一边在脑子里和特蕾莎嘀嘀咕咕，“终极人找小托马斯干什么？想优先试一试被炸飞的滋味？”

“说不定和超女王有关呢？”特蕾莎调出了一堆惊天大瓜，“这三人的三角恋关系貌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准确来说是你便宜叔叔实在受不了这对，故意插了一脚膈应膈应他们夫妻俩。”

“其实也不能说是夫妻俩，感觉终极人不是那么喜欢超女王，超女王对他也没有那么多感情。”特蕾莎纠结的补充了一下，“非要说的话，终极人倒是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件向小托马斯炫耀的玩意。”

“我建议终极人用他的氪星大脑仔细思考一下。”塞西尔嗤了一声，“超女王肚子的孩子都不一定是他的。”

“聪明，你要不猜一猜是谁的？”特蕾莎说，“答对没奖。”

“还能是谁的？总不可能是卢瑟的吧？”塞西尔半开玩笑回了一句，这个世界的卢瑟可是个好人，但是自古的定律都是反派洗白必扑街。卢瑟算是活的久的了，最后还是被辛迪加的人给杀了，在他们被主世界坑了一把之后，卢瑟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你可真聪明。”特蕾莎模拟出了鼓掌的声音，“我们还是快一点比较好，数据分析韦恩大宅已经损坏了17%。其实我有些想不明白，如果终极人不打算活了完全可以选择用氪石埋了自己，何必去激怒小托马斯呢？”

塞西尔赶到的时候，阿福已经脱离了战场，老管家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开飞机走人，螺旋桨的声音使得交流异常困难。于是塞西尔委婉的看着对方，用眼神询问他是否真的不选择留下来了。老管家冲着他灿烂一笑，毫不犹豫地走了上去，把机门关的死死，分外果断。塞西尔一个人站在乱七八糟的花园里，看着不远处砖瓦抖落的韦恩大宅以及卷起大风的管家的私人飞机，他觉得这个世界还真不是一般的神奇。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小托马斯被终极人甩在了墙上，他没有穿制服，比以往更加的狼狈。蓝氪石被他放在了床头柜的小抽屉里，现在的距离根本没办法拿到。他在终极人来到韦恩大宅的第一时间就给塞西尔发送了请求支援的消息，他不知道终极人在愤怒什么，对方也没有任何的回复，只是赤红着眼，一次次地挥动拳头。

他没有用尽全力，也不像任何一次闹脾气那样真的动手，他在克制着自己不要伤害到小托马斯。人类的身体终究是脆弱的，怎么可能扛得住终极人一通乱闹。

“卡尔.莱尔，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小托马斯的声音都有些岔了，他简直要被终极人这个神经病给气笑。超女王肚子里的孩子跟他们俩都没有关系这件事大家早就心知肚明，这次又因为什么事他都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