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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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询不敢相信似的又问了几个问题。
苏成微垂着头,一句一句答得仔细。
宇文泰只知道苏成画里的想法颇多,颇有意境,已经达到了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境界……
然而,根本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如此。
阮庆之初见苏成时,觉得他的画值得收藏,值得研究,很有想法。
可却越不过自己。
如今听苏成这么说,心底缓缓打了个问号。
宇文珊不可思议道:“那你帮我画一幅,看看我老了会是什么样子。”
宇文泰道:“珊儿别胡闹,你不是想去看庙会吗?如今正是时候。”
宇文珊虽然不情愿,还是乖巧地走了出去,临走时,小声对苏成道:“记得,帮我画一幅哦!”
苏成的话,彻底引起大家的好奇心。
不光宇文珊想看自己老年的样子,宇文泰还想试试,他是不是在说大话,于是便道:“在咱们这三个老家伙中,就数我变化最大,成哥儿,你不如先帮为师画一幅如何?”
苏成苦笑道:“师父也说了您变化最大……”
普慧大师道:“不如就画贫僧吧,贫僧变化不大。”
宇文泰瞪他,“你既然变化不大,还画什么,一眼便能看出二十年前。”
苏成无奈道:“师父说的是,那我便画师父吧,可您得告诉我,您年轻的时候,是胖是瘦,若是瘦有多瘦……”
宇文泰:“……”
老子十几岁发福至今,哪还记得体重。
不过他有两个损友。
阮询和普慧一人一句,苏成大概明白了宇文泰的基本情况。
十五六岁的年纪活动量大,新陈代谢特别快,他还是属于瘦瘦小小那种,可没过两年,他老人家去了京城。
在那里也不知道水土不服,还是有钱了,能吃能喝的。
于是开始发福……
苏成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替他画了幅少年时的画像,他用的是自制的铅笔,画肖像最好用了……
宇文泰还没开口,阮庆之却惊呼了一声,“师弟,居然用的是西洋画法。”
苏成:“师兄?也会?”
老乡?
怪不得至今单身……
阮庆之摇头:“略知一二,却远不及师弟这般纯熟,我先前认识一位西方来的传教士,与他讨论过一些画技,如今只是略知皮毛。”
苏成:“……”
白高兴了一场。
“我也是与父亲在外游历时,碰到几个洋人,大家切磋了一二,如果师兄对此有兴趣,咱们可以一起讨论。”
他上辈子是从三四岁起就开始学的。
学了十来年,该考的,不该考的全考了,可惜因为美院并不是他母亲的心愿,他即使考了美院艺术类第一名,依旧没能在志愿表上填上自己的爱好。
阮庆之双眼一亮,“甚好,甚好!”
宇文泰对于西洋画倒没阮庆之那么热衷,此刻望着纸上那张脸,默然无语。
他都快忘其了自己年少时的模样,可这却在苏成的笔下,缓缓绽放,将他所有的记忆都拉回来……
他也曾年少,也曾青涩过,也曾因为那远远的一个回眸而心潮澎湃。
苏成跟阮庆之说完,才发现这边的三人消音了,阮询看他的目光十分复杂。
宇文泰则是一脸的嘘唏。
普慧大师道:“我若口述一人的长相,你可能画出来?”
苏成也不敢打保票,他能通过一个人的长相,分析出这个人几十年前,或几十年后的变化,那是因为他见过这个人。
可一个完全没有印象的人,想要通过别人的口述来画,还是蛮难。
主要的是,别人理解的长相可能与你略有偏差。
于是,便道:“大师请尽量描述的详细一些,若是有什么参照物,那就更好了。”
“就你以为参照物吧!”
普慧大师此言一出,苏成噎了两秒后道:“大师,该不会是想让我画燕王吧?”
此言一出,他的心头砰砰直跳。
屋里的几个人也均扭头看向了普慧大师。
普慧苦笑道:“公子,既已猜出,贫僧便也不再卖关子,当年咱们与燕王一起长大,若说人生中,最难忘的,怕也只是少年时的玩伴与友谊。”
这话苏成深有体会。
他这辈子与李六和李七玩得最多。
关系自然也最好,即使三年未见,彼此之间并不生份,反而如今更加自在、亲密。
旁的人,怕是再也不会有交心的机会了。
苏成速度快,伴随着普慧的描述,一身常服的燕王已然跃然纸上。
落笔之后,苏成才惊觉,这人的长相,与苏三爷给他看的他娘的那张画相极其相似。
“可曾觉得眼熟?”普慧大师开口。
声音再也不似以往的平静与淡然,多多少少带着份伤感与苦涩。
“与我娘长得很像。”
他是没见过他娘,可不防碍他透过画像,能猜出几分。
“收起来吧!”普慧大师说着,便将画像给收了起来,转身回到内室,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串珠子。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道:“住持方丈,北地的杨公子在大殿等您为他解笺。”
“知道了,告诉杨施主,就说贫僧马上就到。”
普慧大师的话音未落,宇文泰便道:“他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阮询笑道:“他怕是早就想来了,只不过一直找不到机会……”
苏成跟阮庆之这种晚辈站在一旁半句话也不敢说。
只能静静地听着。
普慧大师突然道:“公子可愿与贫僧一道出去瞧瞧。”
苏成:“……”
“你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他几次刺杀于你,都被拦了下来,今日在咱们的地盘,也该见见彼此了。”
“对面的?”
苏成现在有点明白,普慧大师叫他来不是参加庙会的。
也不能来给人画像的,反而是来会这位老相识的。
普慧大师微微一笑:“公子怕不怕?”
苏成正色道:“不怕,就怕我看到他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自从在林子里第一次遇刺至今,无论日夜,身上都藏着一把匕首,先前若是还觉得他一准备考举入仕的学什么武,简直太浪费时间了。
直到后来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摆出来,他才惊觉,任何一项本领,都不曾多余。
苏成本来还以为普慧大师,让他换身衣裳什么的。
起码装个小和尚过去。
岂知,人家根本没这么想,直接带着他大摇大摆的便去了。
他要见的人,姓杨,单名一个靖字。
杨靖。
苏成当知道这是个字的时候,还愣了一下,这人还真不怕别人发现他的身份,还想平乱、靖边什么的,简直太狂了吧!
普慧大师微微笑道:“公子,可知这名字是谁给他取的?”
苏成摇头:“他那个娘应该不至于吧!”
“是我那好友。”普慧大师的好友,除了里面还活着的,就是那位已经死了好多年的。
苏成心头一凛,“这么说,他才是真的嫡系,那你们三番五次找我又是为何?”
“公子错了。”普慧大师深吸了口气才道:“这名字是他当年给自己孩子取的名字,可惜当年王妃只生了个女儿,两人本意后来继续再生个孩子,如果是儿子便用这个名字,可惜王妃自打生了郡主之后,便再也不曾有身孕,直到先皇去世之前,才查出身孕,可惜不足两月便跟王妃一尸两命,一家人也终是在那边团聚了。”
苏成:“……”
所以说,燕王这辈子也就娶了一个老婆。
小妾还是因为老婆生不出孩子,后来才纳的,这么说人品还不错。
苏成自从从苏老将军那儿吃了亏,便开始慢慢地不怎么相信表象。
两人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死去的人,还有活着的人。
苏成大概对于杨靖那一方又有了新的了解。
那名叫小翠的小妾,据说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庶女,因为本分,又长得与燕王妃有几分相似,于是便被抬进了府里。
很幸运,那姑娘才进府两个月便被查出了身孕。
据说燕王当时还没记住对方的长相,也就抬进来那天去过一次。
苏成头顶一排密密麻麻的小黑点。
一击即中啊!
天时地利人和。
小翠怀孕后不久,燕王妃也被查出有了身孕。
燕王当时就想将人打发走,小翠哭得死去活来,说她若是回去,将来必定没好下场。
这事也挺凑巧,燕王妃前脚刚查出身孕,后脚皇上便拜苏老将军带人去灭了燕王府,罪名人尽皆知。
后面的事,苏成基本上都知道了。
普慧大师对小翠的评价——心机深沉。
若不是因为燕王府出事了,她还指不定要演出什么事呢。
苏成觉得,大概这就是后世大家所说的,小白花。
当年燕王的旧部死的死,逃的逃。
追随普慧大师的,都在岳城这一带。
还有另一批激进的,或者说被人古惑的,都跟小翠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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