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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远的后事,是沈经安着手去办的。
温纾宜回到庄园,想去温远的房间整理他的遗物。
经过书房门口的时候,大门掩着,没有关。
她轻轻地推开,露出一条缝,看到了坐在黑色皮质办公椅上的女人。
温晴的眼眸低垂着,右手的指腹摸着相框里一家三口的合照。
这也是她跟他唯一的一张合照。
那个男人不爱拍照,她也不喜欢,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就是温纾宜这个女儿。
即使是住在同一幢庄园里,两人的交流也很少。
她已经记不清当初对他的恨了。
生下了温纾宜以后,她逐渐回到工作上来,对女儿的关心很少。
温远极其疼爱这个唯一的女儿,几乎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
他不是个好男人,却是个好父亲,而她不是个好母亲。
温远,下辈子,我不要再遇到你了。
温纾宜掩了掩门,无声地退了出去。
/
温远葬礼的这天,来了很多人。
白嘉来了后,只是伸手抱了抱温纾宜,其他什么话也没说。
乔欢凉因为临近预产期的关系,所以不方便飞过来。
闻时风作为代表来了之后又匆匆离开了。
温老太爷温平也来了,他一身黑色唐装,拄着一根拐杖,步履蹒跚的走来,身旁跟着李管家。
这几年,他都过着退休后的养老生活,不问世事。
温纾宜走出门口来迎接他,后面还跟着沈经安。
她上前扶着他一边的手臂,乖巧地喊道,“爷爷。”
温平点点头,望了望灵堂中央的那张黑白照,那张跟他有几分相像的男人,他的儿子。
“人各有命,只是没想到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转头看向低着头的温纾宜,“孩子,以后温家就靠你了。”
温远是温平唯一的儿子,温纾宜也是他唯一的孙女。
“您放心,我一定会守住温家。”
温平自然也是对她有信心的,她从小就很聪明,学东西很快,做事风格其实跟温远很像,精明而懂策略。
虽然少了温远的那些狠辣,但是她对事不对人,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则不留情面。”
所以她天生就适合当个商人。
温平的目光落到她身旁那个陌生男人的身上,带着点审视的意味。
温纾宜也不打算隐瞒两人的关系,她如实道来,“爷爷,他是我的男朋友,沈经安。”
一听到这个名字,再加上男人的样貌,温平脱口而出,“沈朝晖是你什么人?”
沈经安眼眸微动,很快回答,“是我爷爷。”
温平发出一声感慨,陷入回忆中,“一晃都快四十多年了,那个老家伙的孙子竟然成了我的孙女婿。”
他了解自家孙女,这种场合,她主动介绍这个男人,还出现在他这个爷爷的面前,就是认定了的意思。
至于沈朝晖,温平以前当过兵,跟他是同一支队伍里的。
后来他退伍,转了业,当了一名法官,然后又去大学当了几年的教授。
到现在退了休,过着晚年的生活。
沈经安和温纾宜都有点微微诧异,没想到两人居然认识。
温平想起往事,颇有感慨,他语出惊人,“我年轻的时候还追过你奶奶。”
“她现在怎么样了?”
沈经安:“已经去世了,六年前。”
温平听到这个答案也是微微一愣,他轻叹了一口气,“岁月不饶人啊。”
……
今天来吊唁的人很多,毕竟温远这些年来在法国的地位也是屈指可数的。
温纾宜一身黑衣笔直地站在一旁,她没有哭,只是规规矩矩地朝每一位前来吊唁的人鞠躬。
温晴站在她的身旁,脸上也是没有什么表情。
到了傍晚,那些人陆陆续续地都离开了。
等温晴也走了之后,温纾宜低下了头,一直绷着的情绪一下子就释放了出来,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她微微抬眸,看着灵堂中央的那张黑白遗照,脑子闪过的都是跟温远有关的画面。
爸爸你看到了吗,我在告诉他们,我一个人也可以撑起温氏集团。
这几年来她努力学习金融和管理学,就是想让他们知道,你虽然只有一个女儿,却比任何人都要优秀。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就这么走了。
我以后再也不能对你撒娇了。
我再也听不到你喊我茜茜小公主了。
那天律师将温远的遗嘱给她时,说了一番话:
“立遗嘱的那天,你在书房门口偷听,温先生是知道的。”
“那时候他的心脏问题已经不容乐观了,可他没细说,也不让别人告诉你。”
“你和沈先生的事情,温先生其实也一直都有留意。他撑了很久,他努力撑到了你跟沈先生重新在一起,努力撑到了你有了一个归宿。”
“温小姐,温氏集团,以后就靠你了。”
女人双膝跪下,手捂着脸,无声地哭了起来。
沈经安站在门外,看着里面那个跪在灵堂前的女人,她弓着腰在那里,连背影都是悲伤的。
他停止了自己欲要走进去的步伐,就这样一直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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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纾宜这几天要留下来处理法国总部的一些事情,她让沈经安先回去。
毕竟他也有自己的工作,而且已经陪了她这么多天了。
沈经安听到后直接拒绝了,“茜茜,你现在需要我,我不可能走。”
他不知道她在法国的这六年发生了什么,因为消息都被温远封锁了。
可她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从她回国后的第一天就发现了。
她没有了以前那种无忧无虑,随时随地都可以开怀大笑的感觉,现在的她学会了克制自己的情绪,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可是她的坚强让他心疼。
如果可以,他反而希望,她能像温远说的那样,一直活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沈经安伸出手抱住了她,左手摸上她的脑袋,“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公司算什么,钱算什么,他的女人在哪他就在哪。
这一句话像个开关,一下子就打开了温纾宜的眼泪阀门。
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这个男人的面前。
女人埋首在他的怀里,眼泪跟着落下,声音很轻地说道:“沈经安,我没有爸爸了。”
男人将她抱紧,“你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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