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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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说：“我觉得苏念演技挺好的，不明白为什么夏瑶非要砍掉她的戏份。要我说，该给她加戏。可是我一个小编剧，人微言轻，还得让夏瑶自带的编剧过来指手画脚，把好好一个作品改成四不像。”听见这话，苏念从头到脚，凉到骨头缝。

为什么？

这时女编剧也问出了苏念的疑惑：“真不懂夏瑶为什么这么做？”

男人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就是因为苏念演技太好，夏瑶才这么做的。一个女三比女主角演技还好，对比这么明显，等戏播出，夏瑶的演技不就成槽点了。她这么做叫防患于未然。”

“我看是踩着别人往上爬。”女编剧嗤之以鼻。

男人作嘘声：“小心说话，免得你丢了饭碗。人家大明星捏死你个小编剧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

“哎！人家地位高，咱们地位低的被欺负了，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苏念呆坐了许久，直到导演叫她的名字，她才站起身，重整精神，投入到拍摄中去。

杨昊结束和苏念的通话，拨出沈栖迟的号码。沈栖迟还在公司。杨昊去接了他，驶进黑夜，越走越偏。

沈栖迟蹙眉，问他：“你带我去哪？”

“去探小念念的班啊。”

沈栖迟后背仰在椅座，慵懒地说：“有必要吗？她就在本市，拍完会回来。”

杨昊挑眉：“回来？去哪儿？去你家？”

沈栖迟不想理他：“关你什么事。”

杨昊隐隐一笑。

即将演的是一场落水的戏。

苏念纠缠男配角，男配心里只有女主，两人拉扯过程中，她掉进水里。

男配心软，救出她，然后告诉她，别再纠缠我，我只爱xxx。转身离开，留她一个人可怜兮兮地在原地。

“你可以吗？”导演问苏念。

苏念点头：“可以。”如果连冰水都不敢跳，她还当什么演员。

“你们先把词对熟，咱们争取一条过。”

苏念和男配在一旁对词，对了若干遍，确定没问题，跟导演说可以开始。

两人在指定位置站定，苏念扯住男配衣袖，问他为什么不喜欢她。男配挣开，往前走，苏念跟在他身后，不懈追问。

镜头跟随两人移动。

“你烦不烦。”男配猛地一甩手，苏念脚步踉跄，向后倒进了水池里。

男配走了两步，又退回，拉她上来。

苏念强忍着寒冷，做出喜悦的表情，抬头仰望男配，切切地说：“难道这么久以来，你哪怕一丁点也没喜欢过我吗？”

男配拂开她，冷冷说：“没有。别再纠缠我，我爱的只有她。”决然离去。

苏念一个人定在原地，瑟缩发抖。

最后再给一个特写。

“好。卡。”

工作人员赶紧送上毛巾。可苏念已经被冻僵，连抬手拉毛巾的力气也没有。工作人员紧接着帮她披上羽绒服。

苏念在发抖，可还是没忘说声谢谢。

杨昊的车驶进片场。

两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一左一右，从豪车走下。

近旁的女生不由倒吸气：“哇，好帅！”

杨昊朝女生走过去，痞痞地咧开嘴角：“美女，你知道苏念在哪儿吗？”

女生指了指：“在里面拍戏。”

杨昊挑了下眼睛：“谢了。”

女生被杨昊挑得小鹿乱撞，热情地说：“我领你们过去。”

“那太好了。你真是人美心善。”

女生在前面领路，杨昊和沈栖迟并排走在他身后。

没多久，苏念的身影落进沈栖迟深邃的眸。

她的头发为什么是湿的？

掠过领路的女生，他大踏步走到苏念身旁。苏念感觉到有什么朝自己逼过来，一抬头，和沈栖迟四目相对。

“你怎么来了？”苏念抖得厉害。这次不是因为沈栖迟的缘故，而是因为太冷了。

沈栖迟冷冷道：“杨昊拉我来的。”他上下打量她，从她的脖子里扯出毛巾，把她拉近，帮她擦头发。

“什么情况？谁呀这是。苏念的男朋友吗？”

“这画面有点美，是怎么回事。”小姑娘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导演听见声音，看过来。表情立刻变了，急匆匆跑到沈栖迟身边：“沈总，真的是您，我还以为眼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