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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陆以凝这个人的运气其实也不算太差,家庭虽然不和睦,不过好歹家境不错,从小不愁吃不愁穿;父母和她感情虽然不深,不过至少还有疼爱自己的姑姑姑父。

从记事开始,陆以凝在陆欣蓉家里住的日子就远比在自家多得多。

陆竟行跟她年纪相仿,抛开血缘关系不说,从小还是一起长大的,感情自然比普通的堂兄妹要好得多。

加上法律专业的关系,陆竟行心思又比常人要细腻些,所以陆以凝一个眼神递过来,他就能知道什么意思。

比如现在,陆以凝虽然面不改色地说着“不冷”,但是微微抿起得嘴角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本来就不是耐寒的体质,一到冬天就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恨不得把棉被直接披在身上穿出来,正常情况下,到了这个季节,陆以凝应该已经开始穿毛衣秋裤了,但是她今天不仅没穿毛衣,胳膊和腿甚至还在外面露着。

陆竟行看着都直皱眉,偏偏他今天又没穿外套,就一件厚一点的衬衣,脱了不仅影响市容,估计还会被保安当场以耍流氓的理由带走,他看了眼依旧没多大反应的好友,皱眉:“唐慕白。”

唐慕白“哦”了声,“我冷。”

“……”

陆竟行一口气哽在嗓子眼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之前谢坤想不明白唐慕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陆竟行当时还不以为意,时过境迁,他现在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

都暗示到了这个地步,陆竟行不信他听不懂他的意思。

陆竟行也不是喜欢废话的人,暗示不管用,他干脆就来明示,伸手扯了下唐慕白的外套:“脱了。”

旁边安静了有一会儿的陆以凝倒是先明白过来了,她脸一热,连忙拉了下陆竟行,“哥,我真不冷……”

结果不拉还好,这么一拉,两人手指碰到,体温足足差了好几度。

陆竟行的眉毛皱的更深了。

陆以凝手指一松,她又不是不会看人眼色的人,一看就知道唐慕白的意思,毕竟两人关系还不算太熟,又有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放在这里,他不太想脱再正常不过。

再僵持下去几个人都会尴尬,陆以凝强压下从心里冒出了个头的酸涩感,嘴角勉强弯了弯,先一步开口打破了沉默,“我中午约了奈奈吃午饭,再不过去就晚了,我先走了啊……”

话音落下,压根不给陆竟行再说话的声音,陆以凝就侧过身,快速从两人身边走了过去。

陆以凝前脚刚走,文静后脚就从教室里出来。

她刚才刻意在里面磨蹭了一会儿,想看看唐慕白会不会回去找她,结果等了几分钟,门口始终毫无动静,只好自己先出来了。

文静本来又气又郁闷,结果一出教室门口,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高个子男生。

他们两个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这会儿没人出声,文静不知道前因后果,当然也没办法体会到这沉默里暗藏的尴尬来,还以为唐慕白在外面是等她的,心里头的郁闷瞬间一扫而空,她弯眼笑起来,“小白……”

女声又软又甜,换成别的男生估计心都软了,但是唐慕白只觉得烦躁,他避开文静伸过来的手,扯过旁边的陆竟行隔开她,快步下了楼梯。

课是在四楼上的,教学楼不比外面,外头起码还有阳光,但是里面阴凉一片,放在夏天是挺舒服,但是放在这个季节就不一样了。

陆以凝手脚冰凉,两条腿都有些僵硬,像是在冷水中浸了半天,每下一层楼都要停一下跺几次脚。

虽然对驱寒有点作用,不过还是冷。

陆以凝使劲儿吸了吸鼻子,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十二点一刻。

姜奈的消息在十分钟前发过来一条——

【医学院的课上得怎么样,睡了几个小时?】

姜奈倒是了解她。

到了一楼,陆以凝一边往教学楼门口走,一边敲了几个字回复:【不多,就睡了两个小时。】

姜奈:【两个小时还不多?据我所知,那节课一共也才两小时五十分钟吧?】

陆以凝:【那个老师讲的太好了。】

她一个学摄影的,还能听出医学院教授讲的好不好了?

这简直比听到母猪上树还叫人不可思议。

姜奈质疑的话还没打完,陆以凝下一句话就发了过来:【我决定下次来上课的时候录几节,等我哪天失眠了就放着听。】

姜奈:【……】

她信了陆以凝的邪。

5号教学楼构造复杂,转角楼梯口到门口还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打字回消息严重影响走开路的速度,陆以凝恨不得现在就飞出教学楼外,回了几条消息之后,她又停下,原地跺了跺脚,一个电话给姜奈拨了过去。

那边接通地倒也快,姜奈明显刚起床不久,声音有些含糊:“你坐得离你的小白学长很远吗?”

“就在他后面。”

确切的说,一偏头就能看到男生温柔流畅的下颌线,简直近到不能再近。

姜奈越发不可思议:“那你到底是为什么会睡着的?”

“所以说那个老师讲得好啊!”

姜奈:“……”

得,话题又转了回来。

姜奈拉开椅子坐下,“你今天穿的什么衣服?”

“就我们上次出去逛街买的那条裙子。”

“白的?”

“对。”

“到膝盖的那条?”

“嗯。”

“那不是夏天的裙子吗?”

“对啊。”

陆以凝越说越委屈,十分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可是她现在只有鼻涕没有泪,她缩了缩肩膀,“奈奈你不知道,我都要冷死了……”

最主要的是,她冷,但她不能说。

刚才憋了半天,这次好不容易说出来了,结果话音刚落,下一秒,脑袋上就有什么东西兜头砸了过来。

力道不重,但确实是砸过来的。

陆以凝视野黑了一下,她眉心一跳,被绑票的念头刚从脑海里闪过,身旁就道熟悉的男声响起来:“不是不冷吗?”

唐慕白比她高,他不太懂得怜香惜玉,那件外套是被扔到她头顶上的。

衣领垂下,几乎遮住了陆以凝的大半张脸,她脸色由白转红,心跳快得像是装了小马达,电话那头的人明显也是听到了这声音,“诶”了一声:“宝贝,谁在跟你说话啊?”

陆以凝手指捏紧手机,也顾不上跟她解释了,说了句“待会儿说”之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她躲在那件外套里深呼吸了一口气,刚要抬手把它从头上扒拉下来,隔着一层衣服,那人的手在她后颈处停了半秒,像只是为了固定住那件衣服不让它掉下来,他很快就移开:“冷怎么还穿这么少?”

男生和女生看问题的角度果然不同,唐慕白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她是为了见他才穿这么少的。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这时候再说“不冷”就显得太假了,陆以凝还没想好该怎么接话,男生声音靠近,“小学妹。”

很快,他从身边走过,声音又从她耳边远离,“生了病是要吃药的。”

这个时间是饭点,教学楼剩下的人不多,走廊里安安静静,男生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陆以凝这才完全反应过来,她一把将那件黑色外套扯了下来。

抬眼一看,唐慕白已经走到了门口,他穿着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越接近阳光,身上那种明朗的少年气就越重。

那件外套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陆以凝耳朵越发地烫,鼻子虽然有些发堵,但还是能闻到衣服上面属于那人的味道。

不是沙雕牌洗衣粉的味道,也不是言情小说中经常出现的什么青草的味道,而是一种很淡的香味,像是雨后的空气中夹杂了那么一点似有若无的浅淡烟草味。

慵懒又清冽。

陆以凝突然就想起了裴绝。

她从高一开学不久就认识了裴绝,认识三年多,每一年的生日裴绝都会送礼物,出于礼貌,陆以凝当然每年也都会回个礼。

她特别记得的就是高二那年,她托人从国外代购了一瓶不太好买的男士香水。

那时候陆以凝也不过十六七岁,班级里最流行的还是《霸道校草的小甜心》、《恶魔少爷别吻我》这种类型的玛丽苏小说,小说里面男主一出场,就必定带着一阵青草香。

陆以凝活了十几年,自认见过很多种类型的草,但是带着香味的她还真没见过。

后来她刷微博的时候,看到上面有款男香的香评跟这个形容极像,她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立刻就下了单。

裴绝就是那款香水的小白鼠。

陆以凝满怀期待,结果一喷到他身上,确实有青草的味道,不过那味道过于浓烈了,不像是在雨后的草坪上漫步,更像是疯狂在草垛里滚了几圈。

当时裴绝坐在她身边,陆以凝似乎能把他身上沾着的枯枝烂叶想象出来,这么一想,她就深刻体会到了小说中的女主为什么总是想逃了。

身边坐了一个人形草垛,换成谁谁估计都想逃。

因为这茬,陆以凝一度对男生身上的味道丧失了信心。

直到今天她身上被人扔了一件外套。

唐慕白身上的味道跟裴绝完全不一样,更像是她小时候只碰到过一面的大哥哥。

陆以凝很小就感觉到自己的父母跟其他小朋友的父母不一样了,上幼儿园的时候,每次放学别的小朋友都是父母来接送,而陆以凝每次都是跟着家里不苟言笑的司机一起回家。

五岁生日那天,陆卫国和徐曼还大吵了一架。

陆以凝那会儿年纪小,但是不代表不懂事,那个年代各大卫视都在播放各种家庭伦理剧,小小年纪的陆以凝也不知道从哪部剧里学了个法子,想要缓解父母的矛盾,背着小书包离家出走了。

事实证明,这个办法屁用都没有。

至少对她来说没什么用。

陆以凝那天在外面的大街上晃荡了几个小时,结果陆卫国和徐曼两个人吵架吵得激烈,根本没人知道自己唯一的女儿不见了。

北城七月多雨,那天正好下完雨,天都没有放晴,阴沉沉一片。

傍晚的时候,陆以凝还在公园里迷路了。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长椅上,陆卫国和徐曼两人迟迟没有出现,倒是有一个陌生的男孩子蹲在了她面前。

男生的长相她到现在还能回忆起来,她记得他个子很高,长得白白净净的,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坐在长椅上陪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至于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因为没过多久,她在警方发布的拐卖儿童的嫌疑人新闻里看到了他。陆以凝幼小的心灵上从此蒙上了一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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