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他是神医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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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甩动尾巴,噼啪一声,惊起一阵水花,水波荡起涟漪,一圈一圈波纹荡漾开来。
柳永长声音缥缈,幽幽道:“我?此生最恨的便是那些故弄玄虚的道士,凭他们一句话定?人一生命运,何?其可笑?!”
他仿佛是轻叹着说出这句话,又似带了几分怒意,目光深远悠长,定?格在遥遥远空中。
他整个人修长劲瘦,立在廊边,墨色的发尾随风飘起,宽大的袍摆也随着清风轻轻摆动,长长的影子倒映在荡漾的水面?,看起来既孤独极了。
周锦心里叹了口气,所以说他真的不喜欢封建迷信。殊不知因为?这虚无缥缈的东西,有多少人备受其害,又有多少幸福的家庭因此破碎!
他也总算知道了为?何?柳夫人会对自己的亲生孩子这般冷漠,竟全是因为?一个恶毒的道士的所谓批命!
实在可笑?至极!
周锦看着柳永长俊秀的侧脸上那隐隐的哀愁,他心里也不禁为?他愤慨,他想,若让他见到那假道士,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晓得什?么才是人定?胜天!
不过说起来柳公子也是倒霉!那臭道士分明是心胸狭窄,报复心极强!
他说那些话便是想叫当初幼小的柳永长死!
只要柳老爷柳夫人不信,那便再来十个道士也不顶用!但?偏偏童老爷童夫人双双遇难,阴差阳错之下竟好?似应了那批命!
古人向来迷信,这连番凑巧,柳夫人悲痛欲绝之下竟也信了那臭道士的话,当真是天意弄人,时也,命也!
可见柳永长这小小孩童,便就此背锅了!
柳永长注视着满池的粉荷,声音里又不自觉带了几分自我?怀疑,“我?虽痛恨那道士恶毒,可是有时候夜深人静之时,我?却也不禁怀疑,难道我?当真是灾星降世,克亲克己吗?”
周锦看向他,不满道:“什?么灾星降世,分明就是无稽之谈!我?认识的柳永长可不是一个被无关之人一两句恶言就能影响的人!”
柳永长转头看了一眼周锦,眼神晦暗,“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明知那不过是敌人的恶言恶语,当不得真!却总不能完全将其摒弃脑后!每当我?想起惨死的外公外婆,那句恶毒的批命便会如影随形的缠着我?,仿佛来自地狱深渊……”
周锦拍了拍他的肩,“这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没必要把这些意外归罪到你自己身?上!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这世界到处都充满意外,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是怎么样?!若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想,那这世上还有谁是快活的?”
柳永长听罢轻笑?了一声,那眉宇间的愁绪也仿佛消散了不少。
他道:“小姨曾经也这样?跟我?说过!为?了安慰我?,她便在这池子里种满了荷花,她告诉我?,荷花最是高洁,也最是顽强!她希望我?可以像这些荷花一样?只做自己,不要被别人所影响!”
他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每当我?痛苦不堪的时候,我?便会来这里,看着这些荷花,便能想到她当初告诉我?的话,我?的心才能恢复平静!”
鱼儿荡起的水珠滚落在粉白的花瓣上,金灿灿的阳光照耀之下,仿佛一颗颗圆润透亮的珍珠。
他看着满池摇曳的粉荷,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总是笑?着的女子。
周锦心里感叹,看来柳永长与她小姨当真感情深厚。
只不知道宣夫人为?何?会在柳府养病,看她的年纪,出事之前应该已?经成亲了,但?却一直由柳府在照顾,夫家好?像并未过问。这中间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
周锦心里疑惑,见柳永长脸色平和,便迟疑着开口问道:“宣夫人她……”
此时恰好?有下人走过来道,垂首:“二公子,周大夫,鱼已?经做好?了!”
柳永长一拍折扇道:“好?!周大夫,我?们便去尝尝这鱼味道如何?吧!”
周锦嘴里的唾液瞬间分泌了出来,瞬间便将刚才的问题给抛在脑后了,他两眼放光道:“好?!我?也尝尝柳府大厨做的红烧鱼与外边的有何?区别!”
柳永长轻笑?了声,“必不叫周大夫失望!”
两人随着下人离开了凉亭。
厨房里,老洪满身?热汗,将灶上锅盖一掀,锅里咕噜噜滚着的汤汁香气便冒着热气飘散在空中,一阵扑鼻的鱼香萦绕在在场几人的鼻端。
阿吉鼻尖不断耸动,叹道:“老洪的手艺当真绝了,这鱼光是这味道,便要叫我?连舌头都要咽进去了!”
老洪“哼”了一声,笑?道:“少拍马屁了!也是这鱼新鲜,也不想想,二公子花了多少心思?将养的!”
阿吉颇为?赞同的点点头,“说的也是,平时二公子多在乎这些鱼啊!谁都不敢去碰一下,谁知道今天居然叫我?们捉来烹了!我?听到的时候还以为?见鬼了!”
老洪瞥了眼他,道:“这鱼再精贵还能比得上周大夫吗?既然是周大夫想吃,就是把整个池子的鱼都捉出来,又有何?不可的!”
阿吉连连点头,满是认同,“说的也是!”
老洪手上拿着大锅勺,手上麻利地一兜,整条鱼便囫囵地装进了盘子里。他把最后一勺汤汁淋上,那热气带着鱼香气溢满了整个厨房,他不自觉咽了口唾沫,道:“赶紧趁热端出去吧!别让二公子和周大夫等?久了。”
“哎!好?嘞!”阿吉端着新鲜出炉的红烧鱼离开了厨房。
甘酒镇郊外人烟稀少,草木丛生。
高悬空中的太?阳在这里仿佛也失了几分热意。
幽幽的凉气萦绕在空气中。
地上铺满了枯枝败叶,因无人清扫,常年累月一层又一层的枯叶堆积成了厚厚一层。
狗子一脚踩下去,便能听到咕吱咕吱的声音。
三?人穿过密林小道,前方一座破败的庙宇便出现?在眼前。
庙宇早已?年久失修,半边墙瓦都已?经塌陷了,墙根处的地面?堆满了碎石泥土。蜘蛛网挂在角落,隐隐可见一旁漆黑的蜘蛛静静匐在暗处,只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狗子看着这一切,却觉得分外亲切。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这里永远都这么阴凉凉的。
夏季雨水充沛,每次下雨的时候庙里到处都淌着水,地面?总是湿润得很。而冬天,倒塌漏缝的墙壁却无论?如何?也挡不住从四面?八方刮来的寒风。
整个冬天,他们都没法睡一个好?觉,总会被冻醒。
而就是这样?一个破烂不堪的地方,是他爷爷拼死抢到的地盘!爷爷死后,也是他们不要命的守住了这片栖身?之所。
狗子叹了一口气,这一切都是那么近,却又那么遥远。
他已?经不再属于?这里了!
“哥哥,你快进来啊!”
阿宝站在摇摇欲坠的大门边,歪着脑袋看向他。
“哎!来了!”狗子收起无端涌上来的思?绪,加快了速度。
庙里和他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
应该是从他小时候起就没什?么变化。只是北边的墙角倒塌得更厉害了而已?,以前那墙还还能堪堪比他高点,现?在已?经只到他腰间了。
庙里的神像依旧破损不堪,表面?的漆早已?经掉落,斑驳零碎。屋顶四处蛛丝交织。
狗子只扫了一眼,便熟门熟路的往他们平时歇息的地方走去。
他绕过破败的神像,转去后方,这里是一片还算干净小方地。后面?的空间还算宽敞,躺下五六人都是没问题的。
左右两侧都由破了洞的帆布遮挡住,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枝叶,表面?平整的放置了一张各种颜色布料拼接而成的布块。
布块边缘处堆积了一些衣物包裹,角落处歪歪斜斜放着他们平时乞讨用的碗,碗檐边坑坑洼洼的。
阿花躺在一侧,两腿蜷缩在一起,两眼轻轻闭着。
铁蛋抱着馒头坐过去,轻轻晃了晃她的肩膀,温和道:“阿花,起来吃饭了,我?给你带了馒头回来。”
阿花眼皮轻颤,杂乱的眉毛抖了抖,便轻轻半睁开了眼睛。
小宝脱掉鞋子蹦上去,抱住阿花一条手臂拉了拉,“阿花姐姐,别睡了,我?们给你带了好?吃的!”
说着他献宝似从肚子的衣服里掏出一块两指宽的糕点。糕点缺了角,表面?被蹭得松散,掉了许多粉末。
小宝小心翼翼地捧着这块破碎的糕点,就像捧着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狗子瞧她神色不太?对劲,赶忙坐过去,有点担忧道:“阿花,我?是狗子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阿花嘴里呓语了一声,她费力地瞪着一双眼睛,好?像才看清眼前的人一般,嗓音里带着哭腔道:“狗子哥哥你回来了!阿花好?想你啊!”
狗子心里蓦地一酸,鼻子里酸气四溢,眼睛便开始模糊了。
他使劲揉了揉鼻子道:“阿花,我?回来看你了,对不起,这么久都没回来看你们,你怎么了?”
阿花笑?了笑?,又立刻皱紧了眉头,捂着肚子咳嗽了几下,瘦弱的身?体不住颤抖。“阿花,你怎么了?难道是肚子又疼了?可是师傅不是已?经治好?你了吗?”狗子心里焦急,急忙握住她细瘦的手腕,细细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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