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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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家的时候，要给长辈晨昏定省，也没一觉睡到自然醒的福气。初到西靖这里，感念他的搭救、收留，一心想挣表现，也尽量的早起讨好他。后来知道一直都是他在害她，想她反正就一试药的，有今天没明天的，取悦他干嘛？就赌气什么都不做，想睡到什么时候睡到时候。西靖也不管她，一天天的，就这么把自己养懒散了。

赵展应了她，又好奇地问她道：“姐姐，你昨夜和叔叔做什么坏事去了？”

东宁不明他何出此问，疑惑地道：“什么‘什么坏事’？”

赵展和她说了。

原来昨夜赵展和韩尉洗澡回来，不见了东宁和西靖，就问韩尉他们做什么去了。韩尉促狭地告诉他是做坏事去了。他问是做什么坏事？为什么不带上他？韩尉神神秘秘的，不跟他说。他就躺在外面的凉榻上，打算等东宁他们回来了再问。哪知左等不见他们回来，右等不见他们回来，倒是把他自己给等睡过去了。

早上一早起来，他记挂昨夜的事，问西靖。西靖也没告诉他，他就转而过来问东宁了。

东宁也不好据实跟他说，真告诉他洗澡去了，他那个小脑袋又不知往哪乱想去了，童言无忌的，以后再乱说出来……

她不敢深想，只道：“没做什么，你师傅骗你的。”

赵展奇怪地追问道：“那你昨夜和叔叔做什么去了？那么久也不见你们回来。”

东宁才欲胡言一通混过去，外面传来韩尉咋呼的声音。

“既说了是出来打猎的，总要带点猎物回去。”跟着唤赵展道：“展儿，快出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东宁和赵展一起出去，只见韩尉给赵展带回的，竟是一只小狐狸。狐狸本就生得吊梢眼睛尖脸庞，天然的一副可怜淘气模样。这只又刚出生没多久，身量只有手掌大小，毛茸茸的，圆滚滚的，不爱动，喜欢闭着眼睛往人怀里蹭，要多讨喜有多讨喜。

赵展爱得了不得，抱在怀里，不住地埋头在小狐狸光滑柔顺的皮毛里。东宁也很喜欢，提着两只狐狸耳朵，看小狐狸懒洋洋地半睁着一双长眼睛，斜着尖脸庞，朝她瞅了瞅，经不住笑了又笑。

西靖问：“怎么只有一只？”

韩尉道：“要那么多干嘛？三亩竹院出棵笋——物以稀为贵，多了就不稀罕了。”

韩尉带给赵展的，只是一只普通品种的狐狸，因为小，所以显得格外可爱，其实并不少见。就像韩尉说的，物以稀为贵，真弄一窝过来，估计众人又觉索然了。

他当时只想着抱一只给赵展带回去玩，听西靖这么问，后知后觉地意会过来他的话外之音，悄悄地跟他揶揄道：“你想讨人家欢心，自己去弄只来，不比我顺手带回来的有诚意？”

西靖朝他瞥了眼，没理他，忙自己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