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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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三十分，奴良组里一片寂静，习惯了昼伏夜出的妖怪们结束酒宴没多久，正是所有人休息的时刻。

“起床了！！”琥珀火急火燎地冲进五条凛的房间，一把拉开门，纸门撞到门框上又猛得回弹，他表情狰狞地掀开被子把五条凛拉起，胡乱地把衣服团到他怀里，急促道：“闹钟响了没？？快起床吃饭！上学要来不及了！”

上学！

五条凛坐起被琥珀的表情吓了一跳，整个人呆愣在原地。过了几秒才他后知后觉地默默穿上校服，打了个哈欠抱怨道：“好吵。”

洗漱完毕，五条凛用力眨眼路过书桌，发现闹钟上的时间不到四点，设置的第一个闹钟还没有响过，窗外天阴着，月亮还挂在半空中。

这人有病吧！

五条凛一脸扭曲地冲下楼梯一头磕在琥珀的腰部，把人撞在墙壁上，让他的俊脸和墙面紧密接触。

“我的腰——！”琥珀一声惊呼叫醒半个组的妖怪和一群落在树上休息的麻雀。

奴良鲤伴满脸倦容出现在琥珀身后，阴恻恻地说：“七月十五晚上你想喝什么样的酒，友人。”

“我比较想和你面对面喝酒。”琥珀龇牙咧嘴地捂腰直起身，提溜五条凛往客厅走。

看完热闹的妖怪三三两两散开回房休息，冰丽和毛倡妓则是留下来准备早餐。

天还是黑的，草丛里偶尔响起几声虫鸣，叶片上有几颗水珠滚动。

冰丽边打哈欠边蒸米饭，五条凛在旁边生火。

奴良鲤伴单手揣在浴衣中，背靠门框问：“看不出来你是傻爸爸类型的啊，第一天开学这么激动。”

和前一晚电视里播放的家庭伦理剧中开学第一天带儿子上学的爸爸一模一样。

“说什么呢，我可没这么大的儿子。”琥珀抽空换了套灰色的西装，摇身一变成了杂志封面上的模特，引得五条凛多看了他几眼，火苗差点燎到手指。

最后，冰丽和毛倡妓准备好早餐后回房睡觉，五条凛半眯着眼在奴良鲤伴和琥珀的注视下吃完了早饭。

天际终于大亮，隐约能听到几声汽车鸣笛。

“你们都不吃吗？”五条凛把餐盘放到水池中，他其实还想再睡一会。

“不用了，等这个家伙出门我再去休息。”奴良鲤伴外头靠在栏杆上，手指随意抚过草丛，被风吹过能感受到一丝凉意。

琥珀很快习惯了新衣服，他懒散地坐着用食指卷起发尾把玩，“嗯？其实我可以不用进食。吃完了就去上学吧。”

“现在才五点半，我记得报到时间是七点半。”五条凛希望这个人能稍微靠谱一点，“而且学校并没有很远，根本不需要这么早起床！”

琥珀准备糊弄过去，“我这不是怕你第一天上学迟到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吗哈哈……”

·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站在学校门口，大的那个穿着笔挺的西装，皮鞋锃亮，除了脸上的单片眼罩显得格格不入外，给人一种成功人士的精英感；小的那个穿着校服，背着黑色的书包，头上戴一顶小黄帽，绷紧脸认真的表情激起一堆妈妈阿姨的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