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第二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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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叫了起来，两手在空中奋力挥舞、寻找可以借力的点，在翻滚了至少三圈之后，他终于碰到了龙尾骨上突出来的刺面，拼尽全力的抓住才让自己没有彻底摔了下去。但是这个动作也让他的手心划出了一道明显的伤口，鲜血立刻就涌现出来，疼得他又叫了一声。

“刚才说你的那句话还真的没有说错。”卢修斯嗤笑一声，“你猜，魔君陛下吩咐我来救你的时候，有没有猜到现在这一幕？”

“陛下让你来救我，不是让你来公报私仇的！”萨鲁曼气愤的吼道。

“你也知道我们之间存在私仇？”卢修斯笑了，“知道还要故意找死，确实勇气可嘉。”

“你不要得意得太早！”

“在你面前的话，任何时候都已经算晚了。与其花时间在这里垂死挣扎，不如想想自己要怎么向魔君陛下交待吧。只怕你这次惹出来的麻烦已经不是你能负得起责的了。”

萨鲁曼被气得呼吸都艰难了，但卢修斯提及的新话题让他一下子从情绪里面清醒了一点：“什么麻烦？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你问我？一个被抢走了武器、失去了战斗力、手下还没有听从命令的下属的我？”卢修斯不改嘲讽，“倒是现在没能看到你忠诚的半兽人追随者来为你出一分力啊。”

“你不用再刺激我，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如果陛下真的要责怪我，也就不会让你来救我了。一定还有他需要我做的事情！”萨鲁曼咬牙克制情绪说道。

“既然这样，那不如你先来告诉我，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卢修斯没再纠结，但也不需要像萨鲁曼那样着急，“毕竟，如果不知道究竟什么事情重要的话，我也不知道有什么需要告诉你啊。”

他从科罗切那里知道了客观事实的一系列走向，但发生这些争夺背后圣白和索伦原本的打算却是卢修斯不知道的。如果不是亲自走到精灵军队的阵前，确定坐在大角鹿背上的那个不是瑟兰督伊，他甚至也没有足够的线索去推测瑟兰督伊可能的动向。尽管他给瑟兰督伊留下了不少筹码，却控制不了使用者本身。

现在看来，是圣白一方的精心设计突然为这场原本应该旷日持久的战争添上了加速的重量，掌握了主动。

但如果处理不当，更着急的一方很容易会再度陷入被动。

卢修斯想要明哲保身，至少需要做到避免自己成为再一次搅乱局势的那个引子。他拿捏不准索伦现在要把萨鲁曼送去东方人阵营的打算。

“甘道夫他们准备趁魔君陛下没发现至尊魔戒的时候，派遣护戒队潜入魔多。但因为我的通知，陛下及时了解到了相关的情况，决定要利用他们的行动。在戒灵前去抢夺至尊魔戒的同时，原本分散在洛汗境内的半兽人队伍有一半都悄悄前往刚铎，要和海盗以及哈拉德人一起三面夹击刚铎。卡哈穆尔已经抓住了刚铎的摄政王和亲王，有所顾忌的刚铎必然会有所顾忌。”

萨鲁曼很快就决定和盘托出：“洛汗已经组织不起成型的抵抗，因此只要再瓦解了刚铎的战斗力，南面的人类领地就会全部落入我们的掌控。仅剩的几个精灵领地即使和北方的人类、矮人联合起来，就不会再有抵抗的能力。”

“所以戒灵第一次失败之后，我出手就是为了一举拿下戒指，避免他们在南方战败之后将戒指藏起来，也是为了拖延他们注意到南方战况的时间。只是没有想到，盖拉德丽尔竟然悄悄带着罗斯洛立安的军队出现在我们的包围圈后面！她阻止了我所有针对那个霍比特人的攻击，有意要掩护他逃离。我假意要离开之后又突然返身袭击，抓住了比尔博完全落单的时机。但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一个之前绝对没有在战场上的小个子，他没有挡住我的攻击，反倒是直接扑向了霍比特人，带着他一起摔进了林莱河。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护戒队的其他人竟然也全部一起跳进了河里！我自己吸引了盖拉德丽尔的注意力离开，让安格玛他们可以有时间顺着河流的方向去抓人。”

萨鲁曼气愤地攥紧了拳头：“谁知道护戒队的那些人从河里出来之后，全部分成了一个人类或者精灵陪着一个小个子的两人小队，完全向不同的方向跑去！那些戒灵就是废物，竟然找完所有的小队之后，发现全部都不是那个带着至尊魔戒的霍比特人！他们一定是没有马上离开河流，通过河水的掩护去到了更下游的地方！我本来回到艾辛格是要向陛下报信之后，就回去一起寻找至尊魔戒的。”

“结果魔君陛下听到了圣白议会要攻击你的公开消息，于是就命令你死守艾辛格，并坚持尽可能久的时间。这样就能推迟精灵与人类的联盟军队南下的时间。只要在这个过程中，戒灵能够及时找到至尊魔戒，同时使刚铎沦陷，即便联盟军队继续南下，也无法再影响局面。”卢修斯立刻接着萨鲁曼的叙述思路，将后面发生的事情逻辑填补完成，“但是没想到戒灵找遍了所有分散开来的护戒小队，都没能找到至尊魔戒的下落，反而还让携带魔戒的人更加靠近魔多了。也因此，不管刚铎那边的进度如何，洛汗都危险了，甚至可能直接威胁到魔多。这种情况下，把你救出来统领东方人，让他们尽快赶到魔多加强防守就成了必须的一环。”

“这么看来，”卢修斯又补充了一句，“你最后没被放弃，还要感谢你的老同伴们了。不过，你毕竟没有至尊魔戒来得重要，所以戒灵都去搜寻魔戒了。能被派来尝试救你的就只有我了。”

“你更应该直接带着多尔哥多的军队袭击罗斯洛立安的，现在他们正防御空虚，守护戒指的力量也不在。”萨鲁曼立刻抓住了一个反击点。

“你的想象是很好，然而提前走出领地发起战争的精灵不只有你看见的那一波。在我出发来救你之前，瑟兰督伊带着他的军队已经对多尔哥多宣战了。那时我还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现在看来是他们早有预谋了。”卢修斯冷笑道，“原本整个罗马尼安的力量都被我阻拦在旧林路以北的地方，但是实际多尔哥多的精锐军队早被你和安格玛带走了。仅仅只是抵挡瑟兰督伊的进攻就已经让我不得不调遣未成形的人类军队协同战斗。那个时候，罗马尼安的人类和矮人都还没有动静。但你最好祈祷在我救你的这段时间里那边不会再发生什么变故。否则，一旦那边的力量同样选准了时机穿越东口防线南下，魔多那边的局势就会变得非常危险。届时就算你能带着东方人及时赶到，恐怕你也将罪孽深重，得不到魔君陛下的原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