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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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许柠再说了点什么,席宥便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用笑回应。

弹幕上的观众还在疯狂地刷着席宥的那句“嗯，我粘人”。

许柠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虽然明明是笑着,可是情绪不对,她关掉直播麦,有点担心：“你真的，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

“真的没有？”许柠再次确认。

“真的没有。”

“那…晚安？”

“晚安。”

听到电话那头的忙音后，席宥才挂断。

又?呆坐了好一会儿。他?从抽屉里面抽出打火机一包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买的了,当?时大概只是想试一试。

他?点燃烟,却没有吸，任凭烟灰掉落在烟灰缸里,凝视着空中的某处。他?在脑海里反复思考会有怎样的后果，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

他?看了眼手表，刚过十点。

他?在烟灰缸里熄掉烟。

十点半多，席宥离开家。

离开前?他?看到席城书房的灯还亮着。

他?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站在许柠家楼下的时候，席宥抬起胳膊,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术，敲门的手怎么都落不下去。

回顾过去,他?曾有无数次向坦白的机会。或许他一开始就错了,不该平白错过良机,蹉跎至今。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叩叩——

一阵拖鞋踢踏的声音，许柠打开门，看清来人,她微微侧身让他?进来，表情还有些诧异：“席宥？”

席宥从她边上过去，站定，许柠关上门，一转身就被他?死死抱住，许柠后退了几步抵在门上，察觉到席宥扣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学着那次席宥安慰自己的时候那样，伸手回抱他，在他背上拍了拍。

许柠被他勒得有些呼吸困难，推着他?往客厅走，席宥不肯松手，两个人就黏黏糊糊连体?婴似的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席宥从背后抱着她，一言不发。他?这?个状态让她很忐忑，明明几个小时前都还好端端的：“西柚爸爸你没事吧？”

但他?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沉默着不说话。

不知道这?样别扭的姿势维持了多久，许柠想转头看看他?的表情，却被席宥按住：“别动，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

许柠隐隐有点不祥的预感，又?是良久——

“对不起。”

席宥猝不及防地开口，说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与此同时，他?松开手。

许柠即刻转身，只觉得他?整个人笼罩在一股消沉颓废的气氛里。

许柠伸手去握他的手，担忧地问道：“怎么突然这么说？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他?深深望着她，桃花眼里不像往常看她的时候俱是笑意，现下藏着愧疚忐忑等一系列复杂到许柠看不透的情绪。

“我……”

席宥低下头，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后面的话似乎也能顺利说出口。

他?将三年前青训营里发生的事?情缓缓叙来。

……

许柠听完，不知道该作何表情，过了好久才消化了其中的信息。她无措的不断用中指把头发撩到耳后，看着席宥阴沉的脸色，她的心脏渐渐沉了下去：“你是来……分手？”

“你说什么？”他?猛的抬头，狠狠瞪着她，“你再说一遍试试？”许柠咽了一口口水。他?的眼里蕴藏着意想不到的狠劲，他?的气势几乎完全压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