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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川一脸的不敢置信,吃了几块红烧肉以后又似恍然大悟似的,言之凿凿:“他肯定是暗恋你,用这种方式吸引你的注意。”“你真是霸道总裁看多了。”罗晓谕的嘴疼得她没什么心情吃东西,只吸吮着一根吸管喝果汁,“爱情从打小报告开始?你以为长得好看的男生都像你的英语班小哥哥。”
“那你承认他长得好看了?”
“斯文败类。”罗晓谕把自己的果汁喝光,又去拿周小川的,她光顾着吃了,一口都还没喝。
“没准在不远的将来,他还会成为我的便宜哥哥呢。”
“唔,我没想到这层啊,昨天家长会,你爸肯定被他妈迷倒了。哎,你没妈,他没爸,你爸好像也挺喜欢他的吧,你们就是吉祥如意快乐的一家......”周小川说着说着还唱了起来。
“我爸要真的娶了她,自挂东南枝的就是我了。”
周小川看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语气也严肃了起来:“那你准备怎么办啊?忍气吞声吗?”
“我能怎么办,他妈和我爸以前就认识,这事不怪他,我只希望他也能被找一回家长,声名狼藉一次,很公平的。”
周小川同情地点点头:“他那么乖,你这个愿望是很难实现了。哎,袁鹤!”
她冲罗晓谕身后打招呼。
罗晓谕回头,袁鹤手里端着用过的餐盘站在她背后,笑着对她们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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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节实践课,分别被物理和化学两门课瓜分了。
物理课已经上完了,老黄的课代表一路小跑着从办公室取了课上要用的一套实验装置回来,在讲台上摆好。
他们的有机化学属于选修内容,因此教学大纲上要求的几个演示实验拖到现在才做。
今天要做的几个是甲烷、乙烯以及乙炔这几种常见、结构简单有机物的性质分析,包括如何制取、沸点、与酸碱结合的反应等。
装着浓硫酸的烧瓶已经在铁架台上固定好,酒精灯蓝色的外焰隔着石棉网加热着瓶中的液体,课代表正拿着小勺往量杯里盛高锰酸钾颗粒,一边提醒从他身边走过的同学小心别烫着。
这是个二十分钟的大课间,教物理的袁老师还没走,半倚在教室门上,给围上来的同学答疑,林纾拧着眉毛,手里攥着一本习题册,站在一旁耐心地等。
他之前向老袁提出了一个关于能量转化的假设,老袁对此表示很感兴趣,但要求他针对所提出的假设,能够提供相应的公式和数据支撑,他这两天课上课下都在研究这件事,总算有了一点眉目。
罗晓谕洗完手,从卫生间出来甩着胳膊上的水往教室里走,快走到门口,却被袁鹤拦住。
他跟林纾差不多高,凭着一副清俊相貌一直蝉联七班班草将近两年,是年级不少女生的暗恋对象。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就算罗晓谕初中就跟他一个班,知道点关于他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为了避免给自己惹祸上身,从没在她们面前跟他单独说过一句话,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近距离的对视。
袁鹤伸出一只胳膊,拦在罗晓谕的身前,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这个动作看起来不是要找她约架,就是在跟她调情。
他说:“你的愿望,很快就要实现了呢。”
罗晓谕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进了教室往自己位于第四排靠窗的位置走,却没留意脚下。
没看清楚是谁突然伸出来的一只脚,绊了她一下,她脚步受阻,身体还保持着惯性,直直地向前扑去。
眼看着就要一头撞上讲台上咕嘟咕嘟沸腾着的浓硫酸烧瓶。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讲台上的课代表都来不及移开铁架台,前两排几个还在座位上能够近距离接触到事发过程的同学都不忍心地捂上了眼睛。
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哗啦”声和铁器倒在木质桌面上沉闷的“咚”声,从门口窜过去的一道瘦长身影稳稳地挡在了罗晓谕的身前。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疼得“嘶嘶”地抽着冷气的林纾,自己被他牢牢地箍在怀里,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抱得很紧,以至于罗晓谕觉得自己的C都被勒成了A,而且,一点松手的意思也没有。
罗晓谕奋力地挣脱出来,指着他小声骂了一句:“你这是性骚扰!”
她满脑子都是羞愤,没注意到他紧紧咬着的嘴唇和满额头的汗珠。
“快去医务室啊!”还是门口的老袁最先反应过来。
周围目瞪口呆愣着的同学也凑上来,把林纾扶起来,查看他后背的伤势。
本来就很薄的校服被灼出了一个洞,好在烧瓶在两个人的冲击力之下被撞碎,里面的浓硫酸洒出来的不多,大部分都直接泼在了讲台上,现在还在滋滋冒着白烟。
林纾的后背主要是扎进了不少的玻璃碎片,伤口不大却很多,流出细细的血线。
“我跟他去!”
“我可以照顾他!”
班里的女生们围了过来,有这么个美女救英雄的机会,谁愿意轻易浪费,几只手都搭在了林纾的胳膊上,把帮忙的男同学挤得老远。
罗晓谕也看见了林纾的伤口,手足无措地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趁着所有人都在关心林纾,偷偷摸摸地想退到墙角,手腕却被人抓住。
是林纾,他嘴唇都咬破了,有气无力地说:“袁老师,麻烦一会儿黄老师来了,帮我和我同桌请个假,我想让她陪我去医务室。”
老袁点点头:“既然是因为她受的伤,这个责任也应该她自己负。”
林纾背疼得厉害,他弯着腰,仍然死死握着罗晓谕的手。
罗晓谕身体僵硬着被他拉着往外走,旁边热心的女同学看不过去:“你倒是扶他一下啊。”
就这么被一路拽到了医务室,进了门,林纾才放开她。
校医已经接到了老袁的电话,见他们来了,就指挥林纾到病床上趴着,她自己则拿着剪刀剪开了林纾的衣服。
见到呆呆站着的罗晓谕,语气很不耐烦:“愣着干嘛,帮忙打下手。”
“我能做点什么?”
校医看着林纾背上的伤口,皱着眉:“你按着他点,我得把这些玻璃碎片清理出来才能给他包扎啊。”
林纾一声不吭趴在那儿,像只安静而温顺的大狗。
罗晓谕顾不上心里对他的厌恶感,蹲下身,拿出兜里的湿巾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
“是不是很疼,对不起。”
林纾费力地牵动嘴角扯出笑容:“不疼的,我没事。”
背上被校医拍了一下:“还嘴硬!”
清理完伤口,林纾光着上身趴在床上,手上扎着吊瓶。
“打的这是消炎药,背后伤口呢不深,就是注意勤换药别感染,还有,有条件的话去防疫站打针破伤风吧,药没了叫我来拔针。”校医嘱咐完,摘下口罩和手套,噔噔噔地走回了她办公室。
黄昏时的太阳把天空和云都染成了金黄色,偶尔有风吹动淡蓝色的窗帘,不远的操场上传来嬉闹声。
乳白色的屏风后,两个人都沉默着。
林纾深吸了几口气,率先开口:“对不起,我一直有件事没告诉你。”
罗晓谕惊讶地抬头。
“我偷看了你的日记,还...在看完之后把它交给了冯老师,但那是因为......”
罗晓谕打断他的话:“你没看过《情人》吗?杜拉斯的。”
林纾摇摇头。
“算了,我知道是为什么了,你没看过也不稀奇,那么多老师也都认为那是色|情、低俗,这事也差不多过去了,你因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哪好意思再怪你呢。”
罗晓谕看他仍然是一脸做错了事的表情,又安慰道:“是冯老师到处跟人说的,你不用这样,就算没有你,她们也不喜欢我。”
至于林纾偷看她日记的原因,罗晓谕没问。
人都有好奇心,就像她还是熊孩子的时候,去别人家做客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翻人家的抽屉。
屋里又恢复了原先的安静,只听得见两个人的呼吸,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林纾转过头,看到的是趴在他床边枕着自己手臂睡着了的罗晓谕。
清醒时候的她,美得很有攻击性,不爱说话不爱笑,下巴昂着,就像一只高傲的小狐狸。
而此刻,她的睡颜恬静,长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抖,微微嘟着嘴,透出一股娇憨。
上唇有点肿,他一早就看到了,那儿扎着一根细小的木刺。
林纾舔了舔自己的唇,破皮流血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他盯着那根小木刺,忽然很想尝尝它的味道。
于是他俯下身,动作极其温柔小心,到她面前低下头。
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嘴唇印在那道小小伤痕上。
小木刺的味道跟他想象中一样,甜丝丝,带一点桃子味,不知道是不是她擦了桃子味的润唇膏。
他连呼吸都是压抑着的,心脏却狂跳,像是做了件多么了不起的事一样。
隐秘的激动又无法向人言说的兴奋。
睡梦中的人儿似乎觉得受到了侵犯,眉头轻蹙,张开小嘴反咬了上去。
嘶,疼。
却也给了他机会,趁机和她唇齿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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