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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还没有被时间施以恶意,除了鬓角少许的白发之外尚且郁郁葱葱。——
梁韬的确称不得十分美好,普通得如同每个会路过我们身边的人一样,鲜少有足以让我们称道的地方。
祝易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年少时信奉的爱情到了成了笑料,而新的开始也迟迟不知道如何开始。
祝易瞧着梁韬的疲态,呆了片刻,淡淡道,“你,你也别太累了。”
梁韬闻言,浮出了笑意,“好的。知道的。”
知道归知道,生活还是一般继续。直到某天祝易鬼使神差的按开了密码锁,推门只见鞋柜边倚着那条她想象过很多次却一直无缘得见的假肢时,她忽然感觉一切模糊的东西变得明白起来,里面低处汪着的小滩汗水被体温蒸出一种难闻的气味。
祝易顺势扯了几张纸巾刚吸干汗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身边梁韬将她的手抓到了一边,“都是汗。去洗手。”
让祝易意外的是,梁韬没有秘密被窥破的羞赧,也没有关于这样自作主张的恼怒。
祝易老实的去洗了手,盘膝坐在琴边。
梁韬熟悉的用热毛巾细细擦着接受腔,不多时推倒在一边。转身看着祝易道,“天热是这样的,汗多。说是透气其实也就那样。”
很热,就这样变得具体了起来。
祝易心烦意燥的拨着弦,弦声铮铮作响。
梁韬弯腰按住了,“弹就认真弹。不然就不要动手。”冷冷的,不招人喜欢。
祝易想了想爬了起来,怔怔的看着梁韬。
梁韬也不说话。
“你出这个事。多久了?”
“四年?”梁韬恍惚片刻,“四年半。”
“好久。”祝易叹道。“她是走了?我说你前妻。”
“去世了。”梁韬想了想,温和道,“不能说是前妻。”
“哦,对。”祝易讷讷的,有些欲言又止,“你和她感情很好吧?”
“很谈得来的。没那么无聊。”说着眉眼间有了丝神往之色,低头道,“可惜,好物不坚牢。”
“我……”祝易看着梁韬眼中落寞神色,良久道,“我前夫。他,他……”
“不想提就别说了。”梁韬想了想,即将摸上她头发的手又缩了回来,“说出来也行。反正已经过去了。”
祝易艰难道,“我和他。恋爱到结婚接着离婚。他次次都说会改,我次次都信他。然而……”
“一次比一次过分对么?”梁韬似乎不觉稀奇,眼中却有了七八分鄙夷,“没种的男人才总是对身边的人动手。窝里横。怂包。”
祝易见他神色忽的心情没那么沉郁了,低声续道,“是啊。那个怂包就是窝里横。但凡在外头不开心了回家就动手。我那时恐怕是鬼迷心窍才会一次次原谅了他。接着我就病了。我每天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就那么没用,问自己为什么不离开,问自己为什么又会被他打……”
祝易提及此事,早已不像以前一样颤抖而无法继续,只是当中迷惑不解仍在。她依然不明白曾经那个信誓旦旦说爱她,那个会将害怕奶茶变冷而抱在怀里送给她的男孩子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最终不欢而散。
梁韬等她说完,将手中的水递了过去,“喝点水。”
祝易不觉笑了出来,“废话太多,渴死了渴死了。”说着一饮而尽。
梁韬这才轻轻捋着她的头发,“猜到了。”
“猜到什么?”
“这些事。七八成。”梁韬含着些笑意续道,“从祝非问我会不会打人开始。”
“这么神?”
“那小子的演技还不够烂么?”梁韬笑道,“与人投缘可没有这么迫不及待的。”
祝易仔细一想,似乎真是这样。不由失笑。
话一挑开,祝易只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梁韬小心坐在她的身旁,温言道,“这些事。你肯说出来,肯当玩笑讲出来就基本是过去了。以后就好了。”上了大半天课,他的嗓音有些低哑,气息也有些弱了,脸色比先前更加憔悴。
祝易心中多少有些不忍,小心翼翼看着他,“你当时也是这样么?”
“都这样。”
祝易禁不住又问他,“你想过以后的生活么?你说的得继续下去。”
“挺俗的。”梁韬抬头笑道,“结婚生子。然后培养下一代。我一直好为人师。”
“哎呀。挺好的呀。接地气……”祝易赞道。
“是呀。”梁韬故意龇牙咧嘴的笑了起来,“可惜呀可惜,是个残疾人年纪又挺大,长得也不够帅。高不成低不就的。”
他明明是在玩笑,祝易却听的真真切切。
三十六岁,而立过半,不惑将近。原以为会按部就班顺风顺水走人生路的梁韬就此比同龄人落下了五六年,到底还是有些惆怅。
祝易看着梁韬,可惜就憋着那一句话没敢说出口。
梁韬见状,胡乱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别乱想了。随口扯的你还当真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生不如意也是十常□□。
【未完待续】
十四
走出来,走不出来?
祝易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于她、于梁韬究竟什么才算是走出来了。
如果忘掉才代表是走出来了的话,她显然没有,梁韬或许也没有。
然而她和梁韬似乎又是截然不同的,她脆弱得如同一张糯米纸,不用多大的打击就能破碎不堪。
梁韬呢?她不确定是不是足够的坚硬。
暑热带来的影响还是来了,比汪在接受腔里的汗水要更加直接。也不甚激烈,不过是闷热得让梁韬生了不少痱子。
这是祝易已经一连很多天看到梁韬的脸上的郁闷之后才得到的答案。
梁韬难得兴致缺缺,“天太热。等凉快点就好了。”如此又不再多提,他顺势将椅子往后挪了挪避开了空调吹出来的冷风,翻了翻手中的琴谱扬手递给了祝易,“你试试这个。”接着只听他低声嘟囔道,“讨厌夏天。”
这是祝易第一次听到,梁韬情绪化而有些抱怨的言辞。
当然,好像这样的天气也没什么人会喜欢。
大概梁韬之前也是讨厌的。
因为这个小插曲,次日祝易难得体贴的给梁韬拿了两瓶桃子水。桃子水的缘由是前一日祝易恰好去探望一个刚有了宝宝不久的朋友,听闻效果也很不错。
祝易敲了敲,自己开了门,开门时门内的闷热似乎又教门外尤甚。她心中狐疑,抬眼见梁韬迷迷糊糊从卧室探了个头,愣了许久,“几点了?”
“十点。你睡过了?”
“嗯。”梁韬又关了门,门没多时又开了,“我先洗漱。自便。”
接着又是洗手间的门被关上。
祝易就轻车熟路开了空调。屋内实在闷热,她将温度调得更低,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按在琴弦上的手指多少也变得心猿意马。
祝易也不知道梁韬是什么时候出来的,站得有些远,“你这么吹很容易着凉。”
“还好。”祝易把温度又调高了,见他一脸没睡醒的模样,“没睡好?”
“天亮刚睡着。”梁韬大概又觉得突兀了,“痒得难受。”
祝易的桃子水就顺利出了场。
哪知道梁韬拿在手中端详了片刻道,“这是婴儿用品?”
“成人应该也可以的。”祝易道,“朋友推荐的。”
梁韬从善如流道了谢,疲倦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原来你也挺细心的。”
要知道这么多年,祝易得到的赞赏唯独缺了细心这一项,梁韬这样的评价多少弥补了这个遗憾。祝易不禁笑道,“改天再看看什么适合大人用。”
“不用了。这个夏天已经够了。”梁打起精神道,“你现在这样真的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祝易狐疑,瞥见梁韬在睡衣外又披了件颇厚的睡袍,“这个天你穿这么多不热么?”
“不热。我怕冷。”梁韬认真笑着答道。
祝易看着他的眼睛,没睡好有些红。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正要去关空调,却见遥控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梁韬放在了远处,他仍像往常一样坐在她的对面,“先弹,有错的我再告诉你。”
“你让我先把空调关了。”
“这么热。不开谁受得了。”梁韬笑道,“冷了我会自己加衣服。”
祝易被他截了话,胡乱的拨了拨弦。
“都错了。”梁韬又笑道。
祝易低着头,手也不敢再动了。良久,梁韬轻轻将她手指从琴弦上拿开,低声笑道,“心烦意乱可不适合干风雅事。”
“没有没有。”祝易慌乱的看着梁韬。
梁韬笑着拄拐站了起来,“我受不得热也禁不住冷。这几天贪了一点凉就中了招。麻烦的事多的很。不可能什么都绕着我的需求转对不对?”
祝易想顺着他的话点头,可是怎么也不舍得点下去。
梁韬的个子很高,她昂着头看他也看不到脸上的神色。
梁韬似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头低了下来,迎着她的目光,不多时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知道你记得我之前的样子是不是个好事。”他说着,残缺的手指在她的眼角轻轻抹了过去,“总这样我会自惭形愧啊!”
梁韬说着,似乎又唯恐话重了,举着右手在她面前扬了扬,“你要是不喜欢。以后还怎么再用这只手去拉着你的手?”
梁韬的话,似乎又是含蓄得有些过分,所以祝易禁不住抓着这只手很久才意会到他说了什么。
梁韬的手指有些凉,手心的薄茧摸着略微有些粗糙。她握着揉了揉,缺了指节的两支手指微微曲着抵在了她的掌心,这触觉与坚韧的指甲全然不同,柔软而带了点笨拙。
祝易努力想着该怎么回应这个含蓄的暗示,等得梁韬或许都有些久了,他干脆单腿屈膝蹲了下来,“站累了。”
祝易见状笑道,“起来啊。”
“这是诚意。”他微微晃了晃,很快就伸着手可怜兮兮道,“拉一把吧?起不来。”
祝易顺势将梁韬拉起身,正要取笑见梁韬立着的腿正微微打着颤,正要问又被梁韬抢了先,“你以为我骗你呀?膝盖伤过。”
祝易推他坐下了,想了想才道,“我不知道你哪句会是在开玩笑。”
梁韬的目光暗淡了些许,“我应该不是很爱开玩笑。”说着他又笑了起来,“也行。你就当刚刚那句是玩笑。”他说着很快神色又愉悦起来,“就当什么也没说过。”
祝易慌忙道,“不是不是。我……我……我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就慢慢想。”梁韬原本有些紧张的神色缓和下来,如同往常一样耐心的宽慰她,“我是认真的,你也不能马虎是吧?如果不合适就拒绝,没什么大不了。”
膝盖和残腿传来的刺痛让梁韬的语速更慢了,他边想边道,“正常人忽然遇到这种话题也得考虑一下,我是个残疾人这方面更加得多想想。”他说着说着语声也跟着低了,“不过这个话说出来也有种可能。我或许连你这个朋友都没得做了。”梁韬没再抬头看祝易,自言自语道,“我和我妻子感情很好,她走了以后。很多人觉得我应该留在回忆里。他们经常一边劝着我走出来,一边又陪着我一起回忆她的事。你知道么?那些事我都记着,根本不用他们帮我回忆。我也很明白,一个人走了就是走了,再怎么想都没有用。”
梁韬低着头,他的声音,干干的,带了点嘶哑,祝易想给他递杯水,却不想去打断他。
“不知道太清醒了究竟是不是好事。”梁韬嘴角浮出一丝讽刺的笑意,“不准备忘掉,又在想着怎么过新的生活。算不算背叛?”
祝易自然没回他,梁韬也没等她的答案。
“可是凭什么不往后想?凭什么不能想?”梁韬牙关咬着,想是攒了很久的情绪,“有时会去探望她的父母,但这和我想重新开始不冲突。我就是想找到一个人能够陪我说说话。什么时候不舒服了能告诉她,什么时候不开心了能告诉她,什么时候有开心的事了也能告诉她,什么时候有了得意也有处可以炫耀。就是想有个活生生的人,能够给我回应的人。这些,仅仅是朋友未必适合。”梁韬不知不觉更加低落了,“小时候父母忙,不太搭理我。我以为长大了就好了。结果还是差不多。”
祝易小心翼翼的抱住了他努力攥成拳的手。
梁韬平静了一些,看着她,“祝易。我没那么好。”
祝易用力的摇头。
“真的不好。”梁韬抽出手苦笑道,“我还记得她。前任啊!忌讳。”
“我不也记得前任。”祝易反驳道。
“你那是怨。我不同。”梁韬笑了笑又正色道,“这样的事真的挺不公平。”
“你要是能忘了我才觉得不对劲。”祝易道,“念旧是好事。”
梁韬眨了眨眼,“想让你吃一下醋的。”
“比不了。”祝易摊手道,“要不我现在打开窗户跳下去。你两个一起怀念,看谁更重要。”
梁韬是听出话茬她是默认了,看着她低声叮嘱道,“别拿死开玩笑。不好笑。”
“可是我也没啥好的呀。我觉得挺废柴的。”
“感觉?”梁韬想了想,“我感觉我们有些地方相近。后来就是后来的事……”
梁韬没有详述,祝易明白那是“孤单”。
祝易忽然又道,“我想明白啦!”
“什么?”
“我记得你以前的样子也没啥不好的。以前有以前的样子,现在有现在的,以后还有以后的。就像春夏秋冬。各有特点。都好。”
“啧。官方。”梁韬忽的笑道,揉在膝盖上的手慢了下来,“想过我六十岁会是什么样子?”
“一个老瘸子。”祝易不假思索道,“说不定都走不动了吧?”
梁韬这才大笑起来,笑得眼圈红红的,他不惯煽情,想了挺久才道,“到那时,承蒙关照。”
【未完待续】
十五
然而在这笑过之后,祝易难免又忧心忡忡起来。
这自然不是件好事。
祝易多少有些烦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患得患失成了她常有的状态。还是小孩子的烦恼少,祝易看着趴在一旁勤快的刷着小视频的祝非羡慕着。
人对于外在的目光是有天然的感知能力的,被盯着的祝非很不自在。他想了想把手机丢在了一边,装模作样拿出来了练习册,也没写几个字,又得意洋洋的把测验的卷子掏出来了,“奶奶批准的。”
祝易假装检查,接过来看了,倒是不多见的满分。难怪他尾巴都要翘上了天,“不错。继续保持。”
“礼物都没有。也太敷衍了。”祝非瞄着她道。
“小测验要什么礼物?”
“梁老师就给了。”祝非仍旧偷偷打量着她,见她思绪明显慢了半拍,松了口气继续抱怨道,“反正就你小气。”
祝易心不在焉的也没继续和他拌嘴,愣了一会儿道,“想要什么?”
“还不知道。”祝非又玩自己的去了。
祝易却按捺不住了,她拍了拍祝非,“他今天去上课了?”
“没有。我去办公室找他了。”祝非少许有了些忧心,“他说是病了不方便去教室。”
“前天看没多大事啊!”祝易想也没想随口应了一声,“太热了。”
祝非摇了摇头,也没说出什么不对来。
祝易往日自然不爱探究这样的原委,她不是个多体恤的人,关心不了那么多事。这习惯,即便是遇到梁韬之后也没改掉太多,多数的情况是梁韬自己说的,要不则是祝非传达。如此,相比较下来她似乎冷漠得有点过分。
不多时,祝易又觉出一些不安了。往常梁韬可是有过轻伤不下火线的先例。真要是祝非说的教室都不去可就是头一回了,或许情况有变?
祝易
这时梁韬仿佛心有灵犀般来了消息,“明天上午有空么?需要你帮个忙。”
“有!”祝易过了很久才觉得感叹号将自己的情绪暴露得有点明显。
祝非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蔫蔫的,背着手在祝易面前踱了几圈,低声道,“梁老师人很好很好,和那个人完全不一样。我观察很久了……”
祝易下意识打击了他,“你才多大。知道怎么看人?”
“这你不用管。”祝非白了她一眼,“反正比你的眼光好多了。”他说着当真认真分析道,“他脾气很好。也很有耐心。负责。就算没有上课问他问题他也告诉我。”祝非列数了几项,听着似乎多少有那么一点讨好的成分,不多时又听他语气低了下来,“爸爸说,看人不能只看外表。”
祝易自然明白,可是不是谁都耳聪目明的,她眼神就不算利索。
在捅破那层纸之后,祝易自然就此多想了一些以前或者以后的事。
曾经让她沉迷的感情也不是一开始就破碎不堪,却无法追溯自何时开始,琐事把二人之间的维系一点点敲碎,接着就什么都是错的了。这是个穷小子和殷实人家的傻姑娘的故事,或许是穷也让他有着普通人没有的敏锐,总是能够轻易观察到她的需求,给她那些并不昂贵却足够暖心的馈赠。祝易因为这些沦陷过。而又是正是这份敏锐让他敏感于她的一言一行,敏感于她不经意之间超出了他心理预期的生活,一次一次的再愤怒的阻拦她的决定。
祝易是个十分念旧的人,在离开之前,她有很久并没有真正恨过他。
对他,先是忍让,而后则是怜悯。
只是现在。
祝易却害怕了。
她害怕梁韬会变,更害怕自己会变。
她害怕可能会有的事把眼下不需要她顾虑太多的情形打破。
她希望一切停在眼下不再迈进。
因此,即使已经相识很久,她也没有去了解梁韬家庭的意思。
——
第二天祝易早早就去接了梁韬。
只隔了两天没见,祝易觉得他的眼圈已经重了不少,原本灵便的动作也显然慢了。
见她走过来,梁韬习惯性的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原本以为是受凉,结果是关节炎犯了。”
“要紧么?”
“不太要紧。”梁韬揉了揉眼睛又道,“我这么大份量都交给它负担,它偶尔使使性子也是正常的。就是这几天不太能沾地。叫车也开不到这个楼下,上车就麻烦。”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祝易勉强顺着他的话道,见他只撑着拐而那条腿迟迟不往前跟又道,“我背你进电梯。”
“不要。我挺重的。”梁韬二话没说就拒绝了她。
“那你家有没有坐着可以推的那个?轮椅有么?”
“不在这边。”梁韬也觉得郁闷,“这边空间小转不开。平时也基本用不上就没带过来。”
“在哪里。我去取也行。”
“之前住的地方。挺远的。”梁韬笑了起来,“一来一回也麻烦,还不如等等去药店直接买。”
直到梁韬慢慢挪进电梯里时二人才一同长舒了口气。
梁韬道,“你是不是也挺郁闷的。我这三天两头能出点状况。”
“没有吧?”祝易顺口道,“说不定是你最近流年不利。”
“有点道理。大概是有血光之灾。”梁韬郁闷着,“得想想是不是得找人算个命了。”
祝易被他一脸迷信的样子逗笑了,“真的假的?”
“不得不信啊!”动作稍大,梁韬忍不住又吸了口气,老实道,“你把车子开到门口。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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