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如果我喜欢你,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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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莫宁倒是轻松了不少，这边这四人也就是玄月需要她亲自教，其他的根本不需要她担心，玄月学的也十分快，莫宁也不用费多少心。莫宁一闲下来便跑去将士们那边研究阵法，亲自练兵。毕竟，只是孙虎和崇羽两个人还是忙不过来的。莫宁发现小桃这丫头总是围着崇羽打转转，刚开始莫宁只是觉得这丫头担心他的身体而已，但最近莫宁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小桃这丫头是不是太殷勤了些。

练兵这事儿还是挺苦的，莫宁研究阵法研究的头昏脑涨，想出去喘口气，刚一出去，就看见崇羽竟趴在院里的石桌上睡着了，桌上还有阵法图。莫宁本想把他叫醒让他回房间睡。刚走一步，小桃就从不远处走过来，手里还抱着洗好的衣服。

莫宁那会儿不知道脑子抽什么风，运了轻功，跑到房顶上，藏了起来，偷偷看着他们。小桃走到石桌跟前，把衣服放在了石桌上，坐在崇羽对面，就那样趴着看着崇羽，好久好久。久到莫宁都开始打哈欠了，最后，小桃红着脸，偷偷地吻了崇羽额头一下，然后红着脸拿起桌上的衣服，跑开了。

莫宁这会儿才注意到，小桃拿的衣服都是崇羽的。

如果小桃喜欢的是别人，她一定立刻跳下去调侃她，但是现在她做不到，小桃是她从小到大最珍惜的姐妹，尉迟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要怎么办，告诉小桃，崇羽心里装着别的女人，根本没有她的一席之地。还是告诉尉迟桑，她与崇羽身份悬殊，注定没有结果。她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做不到。

入夜，莫宁窝在尉迟枫怀里坐在屋顶看星星，尉迟枫觉得怀里的人总是心不在焉。尉迟枫抚了抚莫宁的发。“怎么了？”

“小桃那丫头好像喜欢上崇羽了。”

尉迟枫反应倒是很平淡，“一切都看他们的选择，只要最后他们都幸福就好。”

莫宁沉默着没说话。幸福吗？如果爱无处安放还会幸福吗？

其实，崇羽大晚上被小桃叫出来，还是有点懵的。更让他不懂的是小桃这丫头把他叫出来，现在反倒一改平常大大咧咧的样子，扭扭捏捏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崇羽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那个，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崇羽愣了一下，脑中闪出尉迟桑那张精灵古怪的脸，还有他自说自话离开时尉迟桑落寞的表情。嘴角泛出一丝苦笑，却摇摇头。小桃并没有发现眼前人情绪的变化。

“如果我说喜欢你呢。”小桃的包子脸现在十分红。崇羽一怔，低下头。“小桃，我承认，你是个非常好的女孩，可是，我这里装不下了。”崇羽用手指指着心脏的位置，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可是看起来却那么悲伤，小桃从来没看见过崇羽这个样子。

“什么啊，不是说没有喜欢的人吗，你难过个什么劲，我才更难过啊！”这明明就是小桃平常的语气，跟他顶嘴，总是趾高气扬的，态度总是很强硬，他却拿她没办法。但，他却在她的声音里听到了明显的颤抖。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小桃轻轻吸了一下鼻子，明明那么小声了，在一片安静中还是显得那么刺耳，小桃笑了笑，有点自嘲的味道。“啊，好冷啊，我要回去了。”说完便自说自话的往回走，边走边嘟囔着什么，只是掺杂着哽咽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不清，最后只剩下抽泣的声音。

崇羽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抬头，双手垂在两侧，就那样好久好久。

接下来的几天，小桃倒也没躲着崇羽，还是像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加殷勤。反倒是崇羽有些不自然了。如果只是这样莫宁可能不会觉得发生了什么，可是小桃这丫头每晚都在房间抽泣，莫宁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做，其实，小桃这丫头性格方面跟她还是有些相似的，最起码，这份倔强就像极了她。

转眼半个月都过去了，兵练得差不多了，徒弟也教好了。莫宁也是时候搬回将军府住了。临走的最后一个夜晚，莫宁在小桃门前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走进去了。

莫宁进去时，这丫头赶紧抹干了眼泪，眯着红的像兔子似的眼睛对着莫宁笑，“小姐，怎么了？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做宵夜。”不等莫宁说话，小桃就往出走，嘴里还念叨着。“这么晚了，我还是烧点粥吧。”

“小桃。”

“怎么了？小姐？是不想喝粥吗？要不奴婢去给您炒个小菜，或者做些点心，啊，要不要拿点酒，我去把六殿下叫来吧，您以前晚上不是习惯和六殿下小酌几杯吗。”

“小桃，你对我不用这样的。”莫宁打断了小桃越发颤抖的声音。

最终，小桃从小声抽泣变成放声痛哭，莫宁走到小桃跟前，轻轻揽住小桃的肩，其实，小桃要比莫宁高半头，此时却把头埋在莫宁怀里哭的不成样子。

其实，她真的没有错，也没有什么爱错人，或许她只是来晚了，只是崇羽的心里已经装不下别人了。

“我知道他心里有别人，可是，我就是不想放弃啊。”

莫宁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小姐，她爱的人，是什么样子，他提起她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其实，莫宁不需要说别的什么，只是说出崇羽心里的人是公主这里面的原因就再明白不过了。

“公主啊，我好像没有希望了呢，可是，我还是喜欢他，怎么办。”

又能怎么办，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爱，却求不得，哪一方也不会让步，莫宁第一次觉得感情是这样复杂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