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神降之日（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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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一样哀伤的语气，让帝灏一下愣住了。可他依旧冷冷地说：“你这么说，是想让我原谅你吗？”

“不，我没想让你原谅，也不需要你原谅。我比你早出生，比你陪伴她的时间要长得很多，也比你更早爱上她。”扶鸾看着眼前的空茫。

他让帝灏突然便无话可说。是扶鸾先来的，他只是后到者，有什么资格埋怨扶鸾呢？又站在什么立场上原谅他呢？

“灏，我要死了。”

帝灏去看扶鸾那一头银色的发丝。

“就当我在身死道消之前，最后一次任性好了。在九重天阙上，我已经让过你了，甚至因为你喜欢她，我躲下凡世来，你还觉得我为你做的不够吗？”向来温柔的扶鸾，这一回，却是寸步不让了，“你没把握住机会，她来到了凡界，并且来到了我的面前，这便是天意。”

“我不会再让你了。”帝灏听到扶鸾这样说。

“天意？”帝灏嘲弄地冷声道，“现在，我就是天道，我就是天意。”他的唇色极淡，显出一种苍白的冰雪颜色来。

扶鸾听到了他成为天道的消息，短暂的愣怔之后，说：“那你更应该知道，天道无情，无情，方能博爱三界众生。你不应该再爱她了，为了三界的所有人，回九重天阙，做一个无情无爱的天道帝君吧。”

“为什么，你们都不许我喜欢她？”帝灏心痛如绞，“我一心想成为天道帝君，就是为了自己能有资格，站在她面前，与她比肩而行。现在我终于做到了，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端，却连喜欢她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帝灏有些失望，又有些绝望——他确实，是不能再喜欢那个人的。从成为天道帝君的那一刻，刻在神魂中的禁制，便不允许他，再对那个人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刺穿魂魄的痛苦，再次蔓延上来，帝灏猛地攥紧了心口的衣襟，却冷然吐出坚持的话，“我不信，我也不会回去的。”

扶鸾感受到了帝灏痛苦不堪的神魂，惊讶地去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躯。帝灏的身子，因为疼痛而发着抖。

“你……你怎么了？”扶鸾无法理解，属于天道之上的手段，可是他却知道，能将已经成为天道帝君的帝灏折磨成这般惨况，可见帝灏此刻正在承受的痛苦，有多么巨大。

“我不会走。”帝灏红着眼，攥紧了扶鸾的手，逼视着他，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的时候，扶鸾总会安慰他，体谅他。而帝灏，最信任他。他的兄长，他的哥哥。

像曾经千百次的过去一样，他的兄长，这一次，还是妥协了。扶鸾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你能留下，我不会反对，但，这次，我会和你竞争。”但是他心里却明白，也许，他和帝灏，谁都不会得到玄谷，真正的爱。

就当骗帝灏，也骗自己吧。

“可是你能留下吗？你现在是天地共主，三界的事，都需要你去制衡解决，你无法留下的……”

帝灏看着扶鸾，猛地用力攥住了他的手，他果然还是疼爱自己的那个兄长：“我自有办法，你会帮我，对不对，哥哥……”

扶鸾唯有长长地叹息。他任由帝灏生出分魂之身，让分魂回到了九重天阙，而他的本体，却留了下来，改换了样貌，隐去了气息——他是天道帝君，三界无人能识破天道的伪装，就算玄谷，也不能。

“你觉得能瞒过她？”扶鸾说，“她能一眼看穿白尧，未必不能一眼看穿你，你若想在她面前隐藏得□□无缝，还需改改你这高傲冰冷的性子。”

帝灏自觉他说得有理，沉思不语，觉得自己在玄谷面前，若装得怯懦一些，想必她便不会将自己和帝灏联想起来。

扶鸾除了叹息，还是叹息，只怕帝灏这样煞费苦心改头换脸，甚至承受一场分魂之苦，也只是徒劳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回忘记说，上一章的删节部分，在我wb有完整版，（wbid大音希声-音若希）

上一章后续是补的，只能说买v不亏23333

然后……这章兄弟联盟达成，反差精分帝上线hhh，序卷君臣联盟、双生子联盟已经成立

妈耶想睡小帝君需要结盟说起来也是很心酸了hhhh

最心酸的大概是结了半天盟睡人不成反被睡叭（喂喂！

想看三大联盟干架，想写修罗场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