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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届秋分,两日后便是中秋。
若说近日京中有甚么大事,只有一件,便是五皇子容辰业已及冠,封为端王,已搬至宫外王府。登门造访者诸多,连秦大人也送了几盆罕有牡丹、菊、兰等去,此外再无其余。
秦扇自紫薇园一事后,便打消了去木樨园赏桂与芙蓉的念头,唯恐遇着陆怀森。
那日后再想起他的话,总觉为难,是她自恋也罢,总是想避及些,免得贻误一人。好在后来娘不知为哪般与她说了通不再为难她的话,这才宽了心。
小山香窟见不得,只好琢磨着中秋前再往木香园去回,临出府时,见一汉子推了车入了三里巷。这车……颇为眼熟,再见知冬一见那人便竖了眉,手下扶稳了鞭子,便知晓是谁了。
大汉笑着过来,嗓门还是极大的,笑嘻嘻说道:“姑娘竟是秦大人的千金,在下今日是来送荔枝的。”这车荔枝便是秦大人教人送来做赔礼的中秋绿了。
秦扇可还记得头回的事儿,没好气理他,门外小厮招呼声大汉便进院传话了。秦扇也与知冬往巷外去,徒留那汉子原处摸着头,好看的姑娘当真生气也好看。
……
许久未来木香园,这日一进来便见着个白净的小子,一手抱着颗菜、一手提着只大螃蟹要穿过院。
秦扇只消一见,便猜到这人就是花爷爷捡来的小乞儿了。倒不是记得余下几个花匠甚么模样,而是这个小花匠生得白净的紧,定非往常见过的那几个。
原本不打算问他话就要往穿堂去,岂料这个小花匠见了来人,惊讶至极,嘴张圆来:“姑娘!”
秦扇住步看他眼:“何事?”
那小花匠约莫是意识到不妥,咧嘴笑开,说起更不妥的话来:“小的只是见姑娘生的好看,一时间忘了规矩。”
话音未落,知冬便挡在了秦扇面前,恶狠狠瞪了眼小花匠。
“知冬,不必与他计较,不过是个小孩罢了。”
知冬倒是不计较了,小花匠还计较着,小圆脸涨得通红:“姑娘,小的如今满十六了!只是脸圆了些、个矮了些,瞧着小罢了。”
“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罢。
“姑娘,小的叫连生。”小圆脸忙不迭道了姓名。
秦扇却没见过这般热情的,此时竟觉得这个小花匠可爱的打紧,不吝地冲他笑笑:“连生对罢,这菜可是要送去给花爷爷的?”
连生恍然:“是了,却耽搁在这儿了。”
“既是花爷爷要的,你先去罢,再与他道声我来的事。”
“省得了。”连生说完便抱着菜与螃蟹跑开。
秦扇这才脱身,往月洞门去。木香园不大,进园处种着木香,攀椽缘墙长着,此外前园中唯种些牡丹、茉莉、建兰一类常花儿。
再往里便是池水、假山、花木、半亭,水池缘岸叠着石矶,沿墙种着两棵桂树,这时节花开的正盛,树后一排厅房。园西壁面则爬着薜荔,薜荔只稍长长些探过墙去,便能见着一片竹篁,正是清月楼后所建竹里馆了。
两处幽静,互不搅扰,也……自有妙用。
这时候进来一小花匠,手上捧着几根的花枝朝她施礼:“姑娘安好。”
见了这两株花苗,她才恍然起今春一件事来,那时候与苏蕙往某位夫人家赴宴去,见了花篱间开得甚好的锦带花,一时间也想自己种几株来,只要等秋分后再种的好。
许是那时候提了句,园中的花匠便记了下来,倒比自己上心了。今日若非见他拿着这花苗,定是想不起来的。
小花匠见她有意栽花儿,将花苗递与知冬,知冬才又交到她手上。锦带花好种,只消剪五寸长的枝条来扦插于松土上,只浇水麻烦许多,种下后要用清粪浇浇上几日才自活。
浇粪一事,虽秦大人不允她做,可不在他眼皮子底下,她怎么顽都无碍的。
清月楼上从不乏赏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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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在看什么?”
少年的声音从厢外传来,早两月变得声,不似早些时候细声细气了,加之这时候又一惊一乍,倒把正扶着窗槛以解相思之苦的人吓着了。
顾祁溪缓过神来便见容展大步过来窗边,当即想也没想地放下了窗屉子,“哐当——”一声,好不响亮,这样一来屋内光线也暗了些。
“如何将窗放下?”少年教他吓得嘟哝。
“无甚,起了些风,”说罢偏头问容辰,“如何将他也带来?”
“今日借着出宫看我的由头,来做泼皮猴了。”
“我好容易出来回,咱便不在这无趣之地了罢,往别处顽可好。”少年豪放,一脚踩在雕花木椅上,不安分地动着茶具,斟了杯茶说道。
“你有什么好地方想去的?”顾祁溪也甩甩衣摆,坐在另一侧,心不在焉地问他。
“我常听人说坊间有秦楼楚馆,里边儿姑娘个个能歌——欸,皇兄,你作何打我?”
“这话你听谁人说的?”
容展见他一脸认真,也不敢顽皮了,支支吾吾道:“我也忘了。”
“仔细教别人听了去,父皇不遣你到乡下玩上几朝便怪。”
约莫是晓得事态严重,容展也坐端来:“我不说了不说了!只要你应我带我玩去。”
小赖皮撒娇丝毫不像男儿家,带他玩是行,可容辰还是得先耳提面命一番。顾祁溪则没事人模样,一边不经心地喝着茶。
“二哥,你平日最好玩儿的,你说几处来罢?”被训一通的容展仍旧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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