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十年后回合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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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仍有一句十分重要的，非问不可的疑惑没有问出口。

「彭格列指环呢？」

这个时代的作战方式是点燃指环……密鲁菲奥雷家的白毛点燃了玛雷指环，将指环上的火焰注入奇怪的匣子，放出疑似火焰灵的东西战斗。可泽田纲吉，至始至终都在耗损一些能量十分低的宝石指环，不曾见他使用彭格列指环开启匣兵器。

不，不只是没有使用彭格列指环而已，他的身上……从头至尾没有彭格列指环的气息。

「哪去了？」「为什么没有携带？」

必须弄清的疑问，可如今的他一点也不想再问下去。

仿佛陷入难解的失语，说不出任何话。

静寂的沉默盘桓在整个空间，直到耳边低弱的呼吸声逐渐变得绵长，理查德才缓缓放松有些僵硬的肩。

不知过了多久，交织着冷寂与矛盾的眼眸陡然锐利地扫向身侧。

“什么人？”

整个空间静默无声，只有被微风吹拂的碎石沿着水泥石板滚动。

理查德的目光紧紧锁定右侧方的一点，没有因为表面的平静而挪开。

他面无表情地抽出腰侧的鲁格手/枪，死气之火无声无息地缠上整只枪柄，对准那个方向。

“出来。”

停顿了足足三秒，那一处的墙垛后面才传来细弱而迟疑的脚步声。

从墙后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灰色外套，戴着防风镜的黑发男子，他只走出三步，便停在原来的位置，悄然打量伏在理查德肩头的泽田纲吉。直至确认后者似乎只是睡着，他才放下眼中的敌意，将视线转向理查德。

“我乃彭格列十代首领的助理，”黑发男子行了一礼，“劳阁下照顾我家BOSS了。”

“你是泽田纲吉的助理？”理查德不为所动，“证据呢？”

黑发男子脸上的笑容不变，声音却透着几分抗拒：“我想我大概没有向您证明自己身份的必要吧？您又是什么人呢？”

理查德侧过头，额心燃起金橙色的火焰。

黑发男子一惊：“这是……！”

即使是在这个死气之炎泛滥的时代，能够不凭借指环点燃火焰，且是额心位置的大空之火，也就只有彭格列最优秀的一批血脉才能办到。

黑衣男子不由重新打量理查德，视线在他交叠着赤色双剑的额头停顿了一会儿。

“您是……五代目大人？”

带着七八分笃定的声音令理查德目光微变。

从这人之前的反应来看，这位所谓的助理应是从未见过他……为何会只凭借死气之火就确认他是彭格列五世？

“抱歉，五代目大人，刚刚失礼了。”黑衣男子重新行了一礼，从怀中掏出一张带着死气之印的羊皮卷轴，“我名亚瑟，这是我的任命书。”

卷轴抛向理查德的所在，被他抬手接住。

一目十行地扫完全部内容，指腹触及最上方的死气之印，蕴含强大能量却又十分内敛的气息让理查德有一瞬的晃神。

这个火焰之印……从结印手法上与火焰纯度上看，的确应该是泽田纲吉的死气之火。

只是，这种感觉……

触及这团火焰的一瞬间所感受到气息，仿佛似曾相识。

似乎是察觉到异样的能量波动，伏在他肩头的棕发青年渐渐醒了过来。

感受到颈边有了变化的呼吸，理查德合上羊皮纸，丢还给十米外的黑衣男子，抬手按住身前之人的后脑。

“无事，你继续睡。”

“抱歉，竟然睡着了……”泽田纲吉没有依他所言，而是缓缓地支起身，捂住昏涨的额头，“……亚瑟？”尤带着几分睡意的棕瞳扫向十米外的第三人，“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有的事，看见BOSS仍然平安，这段时间的等待根本不算什么。”

泽田纲吉依照本能问候了自家下属一句，仍未凝聚焦距的目光重新转回眼前之人。

“里切……”

“喂，你……”近在咫尺的少年也在看他，“多久没好好休息过了？”

他简直不能想象，究竟要多累才能让一个历经各种暗杀，随时都保持警惕的首领在外毫无预兆地睡着，甚至在有人说话的时候也没被吵醒。

“你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