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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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亭山皱眉，“真的不是因为师父的那个药方？”荀滟拍着胸脯保证，“那个方子里就是一些山药、麦芽、白术之类的，这些药不会上火，你肾火这么旺，明显是吃了补肾壮阳的大补之物。”她说着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什么？”

“你喝得那个滋补汤，里面肯定有这些东西。”荀滟不禁想起前几日，她喝了那个汤也觉浑身燥热，这几天她不喝汤就好了，而顾亭山则越来越严重。

顾亭山蹙眉，太后、中山王是盼着他和荀滟夫妻不和的，这样他们才好塞自己的人进来，皇帝还指望他对付韩王等人呢，更不会下这种药，也就只有韩王是盼着他夜夜春宵，无心正事的。

顾亭山第二天就去查这件事了，荀滟插不上手，在府中呆的无趣，便换了男子的衣服，出去逛逛。

碧桃跟着她，一开始还有点害怕，“王妃，京城危险，咱们下回多带几个护卫再出来吧。”

荀滟拍了拍腰间的佩刀，“有我在，你怕什么？”她弯起眼睛，“走，那边有当街卖艺的杂耍班子，我们去瞅瞅。”

她挤在人群里面，看人家胸口碎大石看得津津有味，忽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侧头便见一个面容猥琐地男子笑眯眯看着她，“小兄弟，要不要书，新上的？”

荀滟一巴掌把那人手拍开，“不要。”

猥琐男人于是又去找另一个小兄弟，“有新书。”

那小兄弟眼睛一亮，好奇地问了一句，“什么新书？”

“讲王府的，哎就是那个，今年刚回来的。”猥琐男道。

还不等那小兄弟开口，荀滟便凑了过来，“你是说城东那位？”燕王府在城东，韩王府和中山王府在城西，她一说别人就明白。

卖书的男人点头，又忙做了个静声的手势，“二位过来看看？”

荀滟和那个小兄弟跟着猥琐男走出人群，男人从怀里掏出两本小册子，一本递给荀滟，一本递给那小兄弟。

纸张质量很差，书封也什么都没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书，荀滟翻开，还是有章回的。

第一回：奉旨成婚俏王爷初见艳王妃。

第二回：洞房花烛有情人共枕鸳鸯梦

第七回：力不从心少年郎进补甲鱼汤

荀滟：“……”

那小兄弟看得双眼发光，“怪不得都说那位是第二个中山王。正好，中山王的那些故事我也看够了，换换口味。”

荀滟眼睁睁看着那小兄弟买了一本走了，气得胸膛微微起伏。

猥琐男人见拿着书的少年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最后把那书往怀里一揣，“关于这两个人的还有别的吗？”

“有，都是新上的。”猥琐男道；“公子和我来。”

碧桃不识字，却也察觉不对，瞧瞧扯了下荀滟的衣摆，荀滟道：“你先回家去，叫哥哥过来，有他爱看的书。”

碧桃愣了片刻，见荀滟做了一个王爷的口型，才会过意，转身走了。

荀滟冲猥琐男人笑了笑，“婢女跟着，不太方便。”

“是是是，公子一看就是体面人家的，可惜体面人家管教都严，哎，其实我们这些书，也是人之常情，公子要是想看，也有带画的。”他说着，带荀滟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这小巷里似乎都是卖书的，他在书堆里找了半天，挑出石来本小册子一股脑塞给荀滟。

荀滟忍着怒气，翻了翻那书，一开始全都再三说明，此乃前朝旧事，不可考据，第一章情节都大同小异，奉旨成婚，京城最俊美的王爷娶了一个王妃，至于王妃是何形象，则就各有不同了，有的说倾国倾城，有的说妩媚多情，有的则说是乡野来的粗鲁丫头，最详细的一本，说这位王妃学过玉女神功，不但武艺高强，哪方面也十分生猛。

荀滟抱着一摞书，缓步走进店中，“我再看看别的。”

那猥琐男没想到这般俊美的少年竟如此饥渴，忙跟了进去，刚踏入店门，就被荀滟一脚踹翻在地。

她反手关上门，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猥琐男人，“这些书都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