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首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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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如果没有拿出百分之一万的努力，才叫表现不好呀。之后的剧本研讨会，席洛澹就再也没有让罗导演失望。

罗导演问他怎么突然开窍了？

席洛澹笑着说：“我只是想明白了。”

罗导演问：“想明白什么？”

席洛澹：“压力是个好东西，应该变成动力，而不是变成消耗自己能量的负面情绪。”

罗导演听得云里雾里，但就当他说了一句心里话。

席洛澹回头看到谢舟望向自己，笑道：“你也想问吗？”

谢舟摇头，“我不问。”

他还说：“我相信你。”

席洛澹把这句话藏在心里，成为相信自己的最大动力。

可是，当他面对要把自己打扮成只有十八岁青春期的样子，心里又是另一种压力。

现在的席洛澹，都已经二十八岁半了。

年轻十岁，光靠化妆可不够呀。

吕学彦请来的化妆团队，是国内最大牌最有名气的。

负责给两位主角化妆的老师，也是国内顶尖的化妆师。

在他的妙手下，席洛澹睁开眼，觉得镜子中的人不是自己。

可分明就是自己。

是年轻时的他。

这位化妆老师参考了他高中毕业照，不得不说技艺高超。

席洛澹明知道这是电影里季小渝的装扮，可他总是频频想着年轻时的自己。

而从导演到编剧，所有人都很满意他的定妆。

罗导演在化妆间就让他演起季小渝，“对，能不能再多表达一些，你刚离开学校，将面对社会，你对未来迷茫又带着期许，你……”

站在旁边的向雨，小声说道：“能在一个快三十岁的人脸上，看到这样青春纯真的样子，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只有谢舟听到他说的话。

谢舟再看过去，瞧见席洛澹因为没能再表演出导演想要的，而有些懊恼。

谢舟走上去，“是这样的。”

罗导演看了眼谢舟，“什、什么？呃，我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本来就话少，大家也是第一次合作，你……”

罗导演不再多说一句，因为她知道，谢舟这个脾气，是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他都不会多理别人一下。

于是，罗导演回头去看席洛澹，希望他能帮忙解释一下。

席洛澹第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什么？”席洛澹望向谢舟。

谢舟走上来，揉了揉席洛澹的头发。

“我证明。”谢舟说，“你当年是这样的。”

当年？席洛澹一脸微笑着看向他，“你又知道我以前……”

他突然想起来，谢舟还真知道。

谢舟在那次发现他是幼时见过的小哥哥而与他重逢时，正好是席洛澹大学暑假实习，最为风华正茂的年纪。

他见过，还真见过自己那青春年少的模样。

很多人都以为，谢舟和席洛澹是在后来他们大学毕业，一起拍了好几部电视剧，才渐渐走到一起。

事实上却比所有人都想得要更早。

不过大家很快领悟这件事，若要问刚成年的席洛澹长什么样，除了留在照片上，和问席洛澹的父母外，大概也的确只有谢舟知道了吧？

席洛澹马上笑了起来，他想，这是不是代表，他的定妆非常成功，一下子让他回到了十八岁。

其实不仅仅是妆容帮着加分。

这些年席洛澹看起来本来就没老到哪儿去。

他没有变得油滑世故，还保持着刚从学校毕业后的那份纯净。

当然，化妆师自然是最高兴的，“那要感谢一下谢影帝对我工作的肯定。”

谢舟也对他笑了一下。

“好了好了！”罗导演走过来，带着席洛澹去拍海报和定妆。

又催促谢舟赶紧去化妆，一会儿还要回来盯他的妆。

席洛澹得到谢舟的肯定，就仿佛已经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

因为他相信谢舟。

接下来的拍摄非常顺利，他完全满足导演和编剧的要求，很快就拍完了。

回到化妆间，谢舟也才刚按照导演的要求化完妆。

他有点认不出这就是谢舟了。

这人自然还是谢舟，有着谢舟那张脸，但是他略黑的皮肤，眼角上的伤疤，一看就是经历过日晒雨淋的脸庞，若不是他的眼神中还闪现着来自平日里的那股自信，席洛澹真有点不敢认。

而谢舟的演技总是让罗导演非常满意。

罗导演像是展示一件优秀的作品，“太棒了，真的，很棒，我就是想要找个角色，来，季小渝，过来，看看你的姜槐姜大哥。”

席洛澹觉得自己还没怎么入戏，倒是因为罗导演的这句话，而有些入了戏。

他看过去，那的确不是他的谢舟，而是季小渝的姜槐。

席洛澹卸完妆，跟着围观了会儿谢舟拍摄定妆照的过程。

他的耳边充满着罗导演的赞美，就像他心里想对谢舟说的一样。

当晚，罗导演带着全剧组的人，跑去片场出入口的空地上，摆一处开镜前的仪式。

罗导演不信这个，但几位制片们相信，就安排走个形式。

大家吃完晚饭，像是散步消食一样，走到片场举行仪式的地方。

因为是在荒废公路旁的草原上，连照明都是通过连接发电机挂在木桩上的灯泡。

灯泡周围全是小飞虫。

大家将一只半身高的香炉鼎团团围住，每个人向旁边的关羽像拜了拜，把香插进香炉里。

席洛澹和谢舟作为主角，直到罗导演宣布结束，才好回酒店。

这里不受城市中高楼大厦和霓虹灯光照耀，而产生的光污染所影响。

头顶的星空一览无余，席洛澹看着银河中心，从地平线缓缓升起。

再看到面前这些将要一起拍戏合作的对象，还有在他身边的谢舟。

他的第一部电影就要开始拍摄了。

作者有话要说：而且还是第一部同志电影~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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