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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前世姜欢车祸后,与最后结局设定不同。(立个flag,明天写完宋起和与影帝恋爱1)
十一分钟,医院病房门口,站着一位即使嘴唇发白也无法掩盖住英俊的男人,他站在病房前,像是忏悔。
他说了保大人,可是大人没了。
姜欢刚走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一股胀痛袭来。
那是姜欢诶,是他从大学一直走过来的恋人,他之前是谈过女朋友,但哪里有那么久啊,久到连眯着眼侧过身,都会喊:“姜欢,你能不能不要把脚搭在我的腰上。”
或者是幻听她会说:“哎呀,你压到我头发了。”
太深刻了。
可睡在他旁边的是高雅贤。
他努力告诉自己。
但人的习惯很难改吧。
晚上,高雅贤还是听见了,她直接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走了。
第二天,他妈妈带着翡翠镯子,喝着茶笑骂他:“小天才,小时候我就和你讲了,不要惹老婆生气,不要想着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了,老在啃节儿上给我掉链子可不成!快去和雅贤道歉。”
“我没!”他反驳,“但要到她头七了。”
他们都知道这个她是谁。
“那你去吧,”江太太站起来,“妈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也不希望你难受。”
“妈……”江飞才知道她想让他哄了。
但他今天突然有些不想。
可他怎么能不想呢。
江飞才看向窗外忙碌的人群,陷入了沉思。
如果不是他爸爸妈妈,他和外面那些送外卖的有什么区别?
从小,江飞才不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孩子。
他爸妈用钱给他砸补习班,砸私校,他笔都握不住就去学书法,话都说不利索还要去学当主持人,一路子重点小学初高中,可惜高考发挥失常,最后只去了一个普通一本。
当时他记得妈妈的眉毛仰的高高的:“我们花钱养你有什么用!还——”
她想了想,还是把那句“还不如养条狗”咽了回去。
最后江太太摆了摆手:“你先去读吧,我们家找关系让你换个学校读,你这次一定要好好努力了,可能也把你送不出珠市,本来你应该考上…京大这种学校的……”
可是这个目标太高了,江飞才在学习时把它定成首位,越学越感觉到铺天盖地的压力。
本来换一个小国籍再进去是最好的方法。
可是政审不会过关的。
这会成为敌对政客攻击的借口之一。
所以江飞才铺在桌子上,被看不见的压力压弯了脊背,在试卷上舞动的笔越来越犹豫,脑子也糊涂起来,最后在数学后面一大半的练习题上留下黑笔不慎流出的墨水,慢慢晕开。
于是他的父母为了他,商量着关于直辖市的教育政策,想让他合法的进入一所更好的大学。
这是特/权阶级的合法权益。
他们比贪.官的危害更大,因为他们可以合法的利用法律来谋求私欲。
这是每个国家都无法避免的灰色保护伞。
这也是每朝有志之士打击的工于谋身,拙于谋国,他们向往大同世界的乌托邦。
因为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
最后,江飞才选了个和政治扯不上干系的专业,又经过一个暑假的闷闷不乐,终于是在闷热的酷暑中走向了那扇白色象牙塔。
他参加了篮球社,疯狂打篮球来流出类似于泪水的汗。
之后,他砸中了与他纠缠一生的姜欢。
至于为什么是一生——
是因为姜欢的一生,太短了。
他真的相信一见钟情,否则全球七十亿人口,茫茫人海中,他为什么就看上了那个气呼呼盯着他看的少女呢?
可能人与人之间,真的是有缘分一说的。
总而言之,她长得很合他的胃口。
聊了几句后,江飞才更坚定了这个想法。
反正那些有着少年慕艾的青春少女们,都很喜欢他这一款,他对此很自信。因为他家世好长得也好,身材绝佳,每天只需要拒绝别的女人就行了。
第一天过去了,姜欢没有来找他。
第二天过去了,姜欢也没有来找他。
第三天过去了,姜欢终于来找他了,她问:“那个,江同学,你能不能和我的教官证明一下,你的篮球打得我脑袋还没好,顺便给我去请个假条?”
她的脑袋被校医缠了好多条绑带,只露出个妩媚上挑的桃花眼和红润的唇。
江飞才鬼迷心窍:“好啊。”
“谢谢。”她开心的露出个酒窝。
果然找这种有家庭背景的办事好上千百倍。
姜欢酒窝浅浅:“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去躺一会儿,再见。”
她没有像预想一样缠着他。
江飞才的眼睛忽然亮起来,他跑过去:“诶,那你不打算来给我一点赔偿吗?”
她犹豫:“比如?”
江飞才认真地看她一眼,发觉她上身T恤,下身牛仔裤,姜欢见到了他的眼神还不自在的扯了下洗的发白的衬衫。
她特别像是童话故事里被后妈折磨的灰姑娘。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你的脑袋还是被我砸坏的。”他心软的找着借口,“真可怜啊,我带你出去吃一顿好的吧。”
这姑娘的手腕细的像根筷子。
当然没那么夸张,她身材其实很好,但没多余的肉,细的地方很细。
至于胖的地方嘛——
江飞才忽然坏笑了下:“期待你晚上哦,七点,我在操场等你。”
等到晚上时,姜欢穿上了自己唯一带过来的白裙子。
江飞才坐在代步的奥迪上,看见路灯下的姑娘白的恍若精灵,穿着白裙子,对着他的方向露出个羞涩腼腆的笑容,宛如少年梦里的最深处一尘不染的幻想般。
很多年后,带着温热的夏天阳光,他仍然难忘。
“江飞才!”尖锐的女声叫醒他。
他躺在车上睡着了。
江飞才懒洋洋道:“怎么了?”
高雅贤冷着眉眼,他越看越厌烦,最后又躺在车上继续睡。
他要继续做一个有她的梦。
说实话,他不记得那天带她去吃什么了。
好像是泡妞必备的法餐,江飞才记得那边的湖水很迷人,上了菜,她偷偷摸摸的看着他,等着他吃得差不多才开始动手。
整顿饭,她吃的小心翼翼。
“诶姜欢,你是哪里人啊?”他问。
她笑了笑:“我是本省的客家人,迁移在西边的成县。”
但她一句土话都不会说。
江飞才哦了一声。
从古至今,只有阶级相近的人才会有共鸣。
江飞才那时还不懂,就觉得这姑娘懂事到让人心疼,说话都小心的考虑别人。
那行吧,他不玩了。
江飞才决定远离这款——
起码不能带着她吃西餐了,这姑娘的表情看得人心疼。
但走之前,他带着她走了回去,路很黑,他一路都在恐吓姜欢。
她瑟缩的走着,仿佛在抵抗着并不存在的鬼怪般。
江飞才指着阴暗处的喷泉,嘴贱道:“你看见那个喷泉了吗,我告诉你,那里有三米水深,我会游泳哦,你怕不怕啊。”
姜欢的秀眉紧蹙。
“那个,”她的眼眸忽然闪烁着笑意,“飞才,我可以往上面站着走一圈吗?”
不等他出言拒绝,姜欢就径直走向了包围住水的喷泉狭窄的通道上,她近乎站不稳,就颤动拉着江飞才的手在上面小心翼翼的行走。
“看,我走的多好。”姜欢炫耀。
江飞才不服气:“这有什么,我走的也不错啊。”
他四十三码的大脚往上面一踩,本来狭窄的通道于他而言,显得像个钢丝,姜欢忍住笑,拉着他的手像是幼师拉着小朋友。
江飞才能感觉到她的手心事暖的。
女孩子的手,真的好细腻好软。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脸红。
但下一秒他就明白了姜欢这个人的多面性。因为不到一分钟,姜欢就撒了手,还把他推到湖里去,江飞才没反应过来,他就在水里。
夜里的水很冰,他打了个寒蝉,浑身都被一股刺骨的寒冷给吓住了。
“活该!这是你故意骗我的惩罚……”她原本恶劣的笑着,但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没事吧江飞才!”
他在水里抽搐起来,姜欢不会游泳,她往四处看着,被吓得不知道作何是好。
没过几秒,姜欢找了块木板,蹲下来想把他捞上来。
她满脸歉意,急得快哭了。
江飞才边快口吐白沫边飘过来,然后把这个一脸紧张的少女捋了下来。
“啊啊啊——”她发出一声尖叫。
他在水里激动的鲤鱼打挺,比了个yes,爆发出一阵笑。
姜欢就惨了,她绝望的在水里挣扎着,后来才被江飞才捞起来。
“有意思吧。”他满脸笑意。
她瞪着他,但水下也能见到她妙曼的身姿,被水沾湿过带着氤氲的琥珀眼眸格外动人。
江飞才想要报复的心忽然止了。
“诶,”他听见女孩讲,“你好湿啊。”
“咸湿吗?”他下意识答。
姜欢笑了。
他愣愣的看着她,后知后觉的也露出傻笑。
她指着他笑:“你好傻啊……”
江飞才盯着她,她自然绯红的唇色在月光下格外诱人。
姜欢看着他似乎预料到了什么。
她垂下眼,睫毛忽眨忽闪,男人的唇已经碰上了她的,两片柔软的接触在一起,姜欢想逃走,但他有力的手已经放到她的后脑勺,强势坚定的吻住她。
姜欢死死咬住贝齿,不让他进来。
江飞才试了几次,才放过她。
曼妙的少女看向他,目光带着些许愠色。
“你真的太讨厌了!”她面色不悦,“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江飞才没料到:“对不起。”
他还以为,这个晚上姜欢可能会像其他女孩子一样,早已对他芳心暗许,而他只需要给个机会就行了。
都怪刚刚的风吹得人太心动……
姜欢看着他羞愧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笑,在月光下发光的白手臂轻轻一挥,闪烁着粼粼水光的水珠们撒到他衣服上。
江飞才扬起眉:“好啊你!”
他也短暂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像个孩子似的捧起一坡水往她身上扔,姜欢那里扔得过他,她只能一边往后躲一边向他泼水。
两个人就像是在打水仗似的,那些水在月光下明灭着,加入了少男少女的互相嬉笑着打闹的队伍里。
最后,他们都是一副落汤鸡的面目从水里爬出来,狼狈的头发都湿乎乎的黏在一起,但是姜欢和江飞才心里都是甜滋滋的笑着的。
他们边笑,边在可能被宿管记住的威胁下赶回宿舍。
江飞才至今还难忘。
但姜欢可没有那么容易答应做他女朋友。
他第二天兴冲冲的去她的班上找她,她却摆出一副不认识他的模样,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经过,恍若没见过这个人。
“诶,”他握住他的手,强迫少女看着她。“你是不是没戴眼镜啊,都没看见我。”
姜欢冷冷的吐出:“我不是近视。”
江飞才笑的没脸没皮:“哦,我现在知道了,对了欢欢,你想吃什么啊?”
“不好意思,我等下要上课,”她有所预料的掏出课表,“上一节表演,表演上完是台词课,台词上完是形体,总之,今天一天都很忙。”江飞才无奈:“你总有时间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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