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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珂瞪大两眼,怔怔地看着缝隙间弹出一方长匣,长匣通身漆黑,边角处莹光流转,看上去很是金贵的模样,沈云珂见此不觉喃喃:“难不成……是把宝剑?”
他片刻都未犹豫,当即够向那长匣,想要据在怀中,谁知长匣连着台座,正待要掀起一角,两侧的白玉阁楼上登时激射出数枚短刃,幸在沈云珂只是伸手,不曾探出半身,手指飞速抽回便顺利闪过,并未伤及分毫。
“宝贝藏都藏来了,还要设机关,当真小气。”沈云珂不甚满意地睨着手边的长匣,定睛看了半晌,正觉无趣,打算移开视线,蓦地瞥见一道暗纹,小心探出身去,却不伸手,静等了片刻,两边俱无动静,这才略低下头,试图打量得更仔细些。
沈云珂看清那道暗纹仅是几道水痕,不免有些悻然,他一边指尖用力,一边看顾两侧,以防再有暗箭射出,分神间,并未察觉手指平移了些许,几息微弱的磨削之声过后,长匣表面现出一方棋盘。
沈云珂转回视线,心下喃喃:“这是……七星拱斗?还当是什么稀罕的棋局,这古局解法甚多,我若逐一去试,岂非又要倒霉?”
七星拱斗之局,又名七星聚会,流转于江湖民间,常有弈者以此为开局,摸索诸多变化,以求精进棋艺,沈云珂这一年来偶有围观,窥得的解局已经不下数十种,而且都记得不甚清明,然则他犹豫良久,仍是放不下想要开匣的念头。
“此前那么凶险都熬过来了,宝贝到手在即,我若就这么怂了,岂不是功亏一篑?”沈云珂定下决断,回忆以往看过的解法,“看这玉阁的形制,檐角和斗拱都不似本朝,必是仿照前朝所做,不若就当它是前朝之物,由此,必不能用近世的解法……”
他如此作想,虽然自诩考虑得周全,实则是因前朝推演到如今,此局的解法日渐繁复,多数他只记了大概,不敢贸然去试,是以择了最简单的解法,他推移红方一子,等了片刻,黑方的棋子纹丝不动,怔然想道:“难不成……黑方也由我来下?”
自我相搏,于喜好弈棋之人并不稀奇,沈云珂却尤为费解,“己方敌方,局势走向,皆由我一人决定,那这结果……岂非无关紧要?”
耗至此时,沈云珂终是打起了退堂鼓,“再稀奇的宝剑,如今有金鸢盟主理武禁,纵使得到了,也难保证带得出带出京城,本来我也只想要那两座玉人,既然没了机缘,不若就换个别的。”
他转了念头,当即往后撤出一大步,忽觉脊背冰凉,斜眼看去,浸着寒光的青锋已然抵上他的后背,走路也好,拔剑也罢,竟是连半点声响都未察觉,心下不由惴然:“可别又是什么白衣——”
沈云珂怔然间杵在原地,身后那人不紧不慢地开口道:“阁下来此不易,何故要半途而废?”
沈云珂才见一片衣角,白光甫一入眼,心下便突突直跳,“真的又来一个?”
安逸了些许时候,强敌乍现,沈云珂根本提不起打斗的力气,呆立在原地,白衣蓦然抹剑横移,一个箭步绕至他身前。
剑刃在沈云珂喉间滑出一道血线,虽然觉不出几分痛苦来,却令他莫名张胆,兀自沉声道:“尊驾既然有求于在下,不妨卸了这剑拔弩张,在下才好坦陈这残局里的秘密。”
白衣冷笑一声,接而开口:“秘密?你且说来,这剑匣是何人所造?”
沈云珂于工匠一道知之甚少,当下只想到石琼,然则有适才的推断,他又笃信剑匣为前朝之人所造,一时之间,却是连半个名讳也道不出了。
白衣见他神情呆滞,陡提剑身,剑尖轻刺沈云珂喉间,“你既寻至此地,必是对这神兵的来历心知肚明,何故装疯卖傻?”
沈云珂心说他要是知道早就说了,何至于如此战战兢兢,忽一转念,觉出另一层话音,“难不成……他信了我知道这匣子的解法,真以为我在装蒜?”他暗自窃喜,依然满目呆滞:“天下宝贝的玩意儿多了,要记着宝贝哪样好已是不易,谁有闲工夫去刨根究底是哪个家伙造出来的。”
白衣眉尾一挑,愠色乍起,沈云珂心觉不妙,腰弓一折,剑刃堪堪从他眼前掠过,剑锋离眼窝不足半寸,胸前的衣料已被撩过一道长长的裂口。
沈云珂闪开近一丈远,白衣并不上前,嗤道:“黄口小儿,世人若都如你这般,待得日后,还有何人造得出神兵?你既探至此处,难道不知造出这长匣之人是因何销声匿迹么?”销声匿迹?沈云珂不明所以,想要激得白衣说得更仔细些,仍端着一脸痴相,满不在乎地应道,“宝贝在我手里,那便是皆大欢喜,那匠人是死是活,与我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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