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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轩闻声之际,面色一瞬凛然,“你当真看清楚了?”
少年微微颔首:“大师兄如若不信,不妨自己去看。”沈云轩眉头深锁,“小沐,小追,你们去寻老九,见到就带人回来。”说毕,林毓背上的力道先轻后重,脱去两人挟制,苦痛却不见松缓。
沈云轩往前略一倾身,缓声道:“那人武功再高,你落得这般,决然赶不及来救,若想好活,我但有所问,你一字都不得作假。”话音至此,倏然转怒:“你二人从何而来,说!”
林毓对上沈云轩的视线,怔了片刻,颤声道:“藏锋阁……我二人自藏锋阁而来,京城有变,亟需高手相助,沈宗主身居长老之位,一月前下落不明,我二人领命赶来贵宗传信。”
“我念这藏锋阁不假,行事诡秘,确是你二人的做派,师父为人清正,如何甘与你等同流合污?你既还想拐弯抹角,便也容不得你好受,阿睿!”
话音将落,林毓顿觉右臂“咔”的一声脆响,后心紧接一记重击,痒痛自心俞一瞬传开,咬牙强忍了一阵,忽而想起此时所装的是个一打就招的脓包,期期艾艾地声唤起来,不一时转为驴鸣般的嚎叫,充斥于整间屋内,刺耳至极。
在场的一众人再难沉住面色,皆不忍蹙眉,沈云轩照背踢了几脚,林毓将扯吼的调门拉得更高,愈喊愈响,良久不见势衰,沈云轩奈何不得,抬手一截,命三人解开挟制,沈云睿手法奇快,只一眨眼的工夫,业已扳回林毓脱位的臂骨,顺带解了麻穴,林毓这才止声,急换了几息,颤颤巍巍地缩住手脚。
一晌方歇,沈云轩冷然道:“阁下好谋断,谅定我要问话,不会点中哑穴,纵然得法,也莫要得意太过,我云隐宗不缺拿捏你的手段,再敢有半句虚言,立时教你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趁着说话的工夫,林毓拟定了腹稿,面上仍作惨然,颤声不绝:“楚某所言句句属实,贵宗英才济济,仅凭在下这点微末的本事,岂敢弄虚作假?”
沈云轩冷哼一声,肃然道:“藏锋阁乃四宗后人举立,云隐宗有不涉江湖的门规,当年信使来时,师父不仅当面回绝,还屡次勒令我宗子弟不得往来,他既有言在先,为人师表,如何会言行相悖?更何况,这‘藏锋阁’三字,原是当年暂议的名号,十年前因人相泄,引得朝中人借行刺案追缴,四宗遗存之人行事谨慎,断不会沿用至今,你平白无故拈出‘藏锋’一名来,教我如何能相信?”
林毓原以为有个相借的名目,总能再拖得一时半刻,岂料沈云轩不出山门,居然对“藏锋阁”知之甚多,索性抛开拟好的腹稿,破罐子破摔道:“诚如沈兄所言,当年事败之后,四宗秘党散居各地,并不以‘藏锋阁’之名相聚,我乃阁中一小卒,人微言轻,一干事宜,实恕无权相告,但贵宗沈宗主乃阁中长老一事,千真万确,他如今下落成疑,事关秘党兴存之危,务请沈兄细细斟酌。”
林毓一面说,一面冷汗直溢,瑟缩着身子,勉力做出凄楚的模样,怎奈脸上所贴的面具略有开裂,不能放肆动用五官,总是僵硬得古怪,减却几分逼真。
遣出的两名少年迟迟未归,沈云轩狐疑不减,焦灼更胜,“你二人当真只是为了传信而来,没有存着别的意图?”
林毓暗松一气,沉声道:“方才那位小兄弟业已查探过,这山壁上并无钩索,我与我家兄长相协而上,再无助力,贵宗无一凡庸,我二人上山前便已自知不敌,又岂会以卵击石?”
“依你之意,千辛万苦爬上这山巅,就是道一句不详不尽之言,支离我一宗子弟出山寻人?”
托虚也好,借实也罢,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多延些时间,沈云轩推想至此,已自圆出了因果,林毓再寻不出更好的由头,就坡下驴道:“实不相瞒,金鸢盟如日中天,四宗余人难以抗衡,亟需调集天下高手共襄义举,我与我兄长受命前来,正是为此。”
“金鸢盟?”沈云轩疑声道,“可是京中那位国师倡议组建的武林正派?”
“武林正派”四字,听在林毓耳中尤为刺耳,闻言不禁喃喃:“缴得天下仅存一家,可不就是正道了么?”
这一句几不可闻,沈云轩犹自沉吟,浑不在意,未过片刻,又埋下首来,“金鸢盟既为正道魁首,坐镇江湖,四宗余人安顺归附便是,缘何要与之作对?”
林毓险些冷哼一声,忍了须臾才道:“金鸢盟虽为武林魁首,然则种种倒行逆施之举,层出不穷,正道之名,不过自取自封,沈兄岂可轻信?”
“孰正孰邪,谁人不是自说自话,同样无凭无据,我又如何能信你?”言念及此,沈云轩颇为不解,明明冷声厉色地逼问,到头来却总是他在自陈,沉吟不多时,面目倏然一寒,提指飞点而出,自林毓颈后连击数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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