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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未来的美妙想象让胖子满面油光,就连那个一路沉默的黑胡子,也“嘿嘿”地乐了两声。图哈点点头,解释道:“她们不是一般人,马鞍上还有都城警备队的标记。实在不行,咱们先把马卖了。瞧那家伙的体格,就算在黑市也能要上个好价钱。等赎金一到手,我们就立刻动身。兰妮怀孕了,最好能雇上一辆马车。”图哈说着,搂住兰妮的纤腰。伊莎贝拉眼里,这位着帝国旅人典型装扮的女子小腹平得跟大竞技场的操场一样,只有脸颊的红晕能证实图哈的话。柏莱人乌勒沉浸在她自己的忧虑里,全然不觉当着“货物”的面讨论计划有何不妥。
“马车,货船也行。有了大运河,可以坐船直达北岭省。我们甚至可以进入奥维利亚境内!同胞们都说,奥维利亚人对柏莱人不错,与我们同桌吃饭,也不给图鲁人套项圈儿。我们可以用剩下的钱买处小庄园,靠近风暴海的北疆土地很便宜——”
“得了吧,你的猪脑子总惦记着什么风暴海,大脚板子明明连鱼肚湖也蹚不过去——”
“妈的,山姆,死肥猪!你再喊一声猪脑子试试!”柏莱人飞跃过及胸高的尖桩屏障,气势汹汹的模样像要揍爆胖山姆的脑瓜子。事实上,她真的动了手,粗大的巴掌将胖子肥白的脸皮扇得发红,胖子不甘示弱,皴裂的旧皮靴把乌勒的大腿踹得砰砰响,两个土匪同时大笑,轻松的气氛持续到夜幕降临,直到绯娜的眼皮与洞内篝火一齐颤抖变亮。
其时伊莎贝拉正用捆缚的手捧着浅木碟子,拨拉碟子里南瓜炖饭的最后几粒米;图哈与兰妮肩并肩,坐得离篝火最远,说着情人间的悄悄话;光头迭戈握着一根黑黝黝的粗树枝,躬身拨弄篝火,又粗又黑的大胡子倒映出跳跃的火色;胖子山姆最快吃完,正吮着肥手指意犹未尽。与他们共同出击的矮个子名叫尼克尔,篝火旁,他沉默地嚼着炖饭,落座以来,视线很少离开伊莎贝拉,神情在机警和阴郁间反复切换,不知为何,一直让伊莎贝拉想起背叛同伴的佣兵班。
绯娜悄无声息地醒了过来,噼啪的火光下,土匪中没人留意到她蠕动的阴影。她在寻找武器,思索克敌制胜的法子。伊莎贝拉费力地转动木碟,试图让一粒狡猾的炖饭离嘴唇再近些。这群土匪真是呆瓜,捆住我的手,却大咧咧把绯娜放在地上,如果他们事先检查过她的双手——不,这群傻瓜又不是克莉斯,绝想不了那么周到。
“嘿,女人。”尼克尔猛然发话,他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不少,与他微秃的脑袋正好般配。“我一直没能明白,为什么你们这种人,都喜欢把表示身份的东西带在身上。”他舔掉门齿上的南瓜泥,用视线把伊莎贝拉剥了个干净。伊莎贝拉愣住,旋即意识到他一直在打量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胸前的吊坠。
“不!你不能——”伊莎贝拉捧起木盘掷向尼克尔,断然拒绝。尼克尔的回应是一记凶狠的耳光。“小婊子,你应该感谢诸神,现下主事的是图哈,要换了其他人,银枪山姆早把你操得吭不了声了!”他推倒伊莎贝拉,伸手来抓。伊莎贝拉悲愤交加,数次低头欲咬尼克尔手腕,均无建树。吮完手指的胖山姆喷出一串嘈杂的笑声,迭戈拨弄篝火的动静停下来,土匪们落脚的山洞静得诡秘,噼啪的篝火与图哈夫妇的低语仿佛无数细雨,轻敲洞壁。
“放开我!别这样!它是我母亲的东西——是铜的,它是铜做的,不值钱的!求您——”眼泪一点用处也没有,伊莎贝拉痛恨它们滑落的样子。项链啪地崩断,尼克尔迫不及待,用他卡着南瓜瓤的牙齿校验项链是哪种贵重金属。待他把母亲的遗物凑向他的厚嘴唇边时,伊莎贝拉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挣脱尼克尔的钳制,撞伤他的鼻梁的。尼克尔喷涌的鼻血令山姆爆发新一轮的大笑,绯娜就是在那个时候跳起来,用一块石头终结胖子放肆的笑声的。
“你会为你刚才的行为把肠子都悔青的,女人!”迭戈撩起燃烧的木棍。木棍在他手中舞出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橙红轨迹,但没有一下能碰到绯娜。伊莎贝拉忍不住为她喝彩,紧跟着硬凉的箭簇便抵上她光溜溜的脖颈。“举手投降,否则我杀了她。”柏莱人紧握长弓,嗓音与长影同样沉重。奥维利亚小姐那雏鸟似的希望刚刚展开稚嫩的翅膀,扑扇两下,便被坠落的雪块按回巢里。尼克尔抹去鼻血,咒骂一声,挥拳将伊莎贝拉打倒在地。
“哦?”绯娜挑眉。篝火让她的脸庞一半明丽动人,一半完全埋藏在黑暗里,正如传说中专门食言的脸魔。她一只脚踩在石块上,明亮的半张脸涌上似是而非的笑意。“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认为我会在意她的死活?你手里那个不过是我从北方弄过来的玩具,不巧的是,眼下我可没心情在意她完好与否。”
“在说大话之前,你最好先确认自己有吹牛的余裕。”乌勒讥讽道。绯娜唇边的微笑冰雪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图鲁人雪亮的刀锋。它从绯娜的肩膀上方缓缓升起,贴着她优美的颈子,抵住下巴的柔软处。
她现在跟我一样,成了阶下囚,下巴抖得像只蛤蟆。伊莎贝拉半脸肿胀,迷迷糊糊地想,心中竟没产生半分目睹仇敌倒霉的快感。被绯娜打倒的胖子呻吟着爬起来,他摸了摸后脑勺,伸到火光中端详,愤怒地尖叫起来。“打烂我的头,打烂了我的头,臭婊子!”他笨拙地爬起来,刺啦撕开绯娜不合身的亚麻衬衣。笼罩山洞的火光下,她雪白的皮肤被染上病态的蜡黄,伊莎贝拉忍不住为她尖叫。
“山姆,你发过誓。”控制住绯娜的图鲁人低声警告。胖子握拳,喘起来像条得了肺病的狗。“我发过誓,我发过誓!”他愤怒吼叫,双手扒住绯娜的腰带,将它粗暴扯下。“这玩意儿是金的,我敢发誓。”山姆拎起断裂的皮带,将明晃晃的皮带扣展示给脸皮漆黑的图鲁人。“我要这份儿奖赏,当做对我守誓的褒奖!你说你会带我们离开这儿,过上再也不用流血,不用剥皮的生活。你说图鲁人从不说谎,你猜离那时候已经过去多久了,哈?”山姆捏着皮带后退。他肥胖的身体遮挡视线,伊莎贝拉看不见绯娜身形,只听她愤怒咆哮:“别碰它!那是我姐姐的东西,猪猡!”接着山姆笨猪似的身子再次仰倒。这回他重重跌在篝火旁,握皮带的手摔进熊熊烈火之中。山姆尖叫着跳起来,抱着他燃烧的胳膊拼命拍打。兰妮赶过来,帮他扑灭火焰。
屏障撤去,伊莎贝拉再次看到绯娜。她正从地上爬起来,黑红的血淌过她蜡黄的胸脯,看得伊莎贝拉心惊肉跳。然而绯娜对此毫不关心,她扑向火堆中燃烧的皮带,甚至连背后高举带血短刀的图哈也全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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