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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篱闲下来,举着那剑想看出个所以然,但是光线太黯淡,只看到黑漆漆一片影。见这剑没有丝毫反光且手感不够冰凉,他恍然大悟:“所以这是把木剑。木剑怎么会如此……等等,木剑??”
蒋篱突然沉默,想到自己半个月前的雨水日不就见到过一把木剑吗?他还记得,那木剑叫谐卿,主人是个姓梅的少年,长发披散,一身雪练白衣,一度被自己怀疑为情节不够严重的通缉犯。
他把重新去摸那剑柄,感受到细密的木刻纹理。
果然是雕花的,且雕工甚好。
蒋篱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到身前不到半臂距离处的人,穿着浅色衣裳。
他喉结一动,压低了声音:“…梅兄?”
梅相路嘴角一抽,把笑容打散,佯装茫然地回答:“认错人了,我不是。”
蒋篱想起这一茬后,觉得这温和清澈的声音无比熟悉,认定了这就是姓梅的那位。
“你就是,别糊弄我。”
梅相路听到这人颇有些委屈,脸颊上隐约浮现笑涡。
他打趣到:“你方才不是叫我神仙吗?”
“这个……”
蒋篱回想起那句带着哭腔的“你就是神仙啊!!!”,一下子无地自容。
谁知梅相路又开了口:“对了,你还叫我大爷。”
蒋篱连翻下马去跳个崖的心思都有了。
“梅大爷,求求你,别说了。”
“再说一遍,我不是你的什么梅兄。”
蒋篱往前一挪,几乎贴着梅相路的背,伸出左手,用五指捏住那冰凉的下巴,往左边轻轻一转。
梅相路本在窃笑,猝不及防地被人转过脸去,借着马灯的微弱火光,第一次看清蒋篱的容貌。
依旧是那几近血红的唇,挺拔的鼻梁,然后往上看,望入那明亮非常的茶褐色眼睛,像一杯浓而炙热的龙井。睫毛纤长,眨眼时甚至能在眼皮下方投映下一小片阴影。
蒋篱的五官非常立体,棱角分明且充满朝气,看上一眼,恐怕一生都难以忘却。
而蒋篱也是第一次看见梅相路的脸,上次没摘成他面具就让他跑了。
他扳过身前人的脸,只见蓬松的碎发下是一双无比漂亮的眼,上眼皮微微折出一个优美的角度,给人以时刻都在浅笑的错觉。眼眸年轻却深邃,折射着马灯的暖色光晕,好似千丈墨潭上浮着一花灯,动人心魄。
他的心顷刻化成海泥,陷下去一大片。
蒋篱迅速收手,捏两下鼻梁。
梅相路不知为何又开始盯着人嘴唇看,蒋篱这么一放手,他才把眼神挪开,回头按按眼皮。
梅相路回身后,再次遮挡了微弱光源,使蒋篱回到了半瞎的状态。
蒋篱其实还没看够:“梅兄刚才居然矢口否认,现在我记住你长什么样了,下次你骗不了我了。”
“下次吗?”
两个人两周前初次相见,这才见第二面而已,并非故交,第三面尚未成定数。因为梅相路对有关自己的事只字不提,口风把的极紧。
蒋篱心想,这十九年来,半鉴的边边角角,哪里没有他身影,他却不曾交到过一个知己,确实令人嗟叹。
“梅兄,我们已两次见面,上一次我们阴差阳错演了场戏,这一次你助我杀退群狼,也算是缘分。不介意的话,可以交个朋友,以后还可见面。”
梅相路扯起嘴角,微笑以应。
由于行踪诡异,从没人知道梅相路干什么,去哪里。他刻意避开了与人的接触,逃过了无数视线。
“我可能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我曾经有一个,但他后来再没来找过我。”梅相路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嗯,那肯定不是你的问题。我呢,曾经有个一面之缘的朋友,想找他,却不能够找,不知道去哪里找,至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我的气,是否还记得我,”蒋篱颇为自嘲地一笑,“其实我气走的人不止一个。”
“……你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做到的。既然是难兄难弟,凑一块儿有个照应,看谁先气走谁。”
梅相路把马缰绳一牵,载着两个人的黑马转右,终于又看到了人迹:“可要是我十天半个月不找你,也不让你找我,你还把我当朋友吗?”
蒋篱抱着臂,随着马步一摇一晃,仰头看着欲雨的天幕:“会。”
“要是我家境清贫,万人唾弃呢?”
“这有什么,是唾弃你的人有眼无珠罢了。”
梅相路的笑容淡下来,轻声道:“要是我极其无趣呢,喜欢拒人千里呢?”
蒋篱手在马背上一撑,换了个坐姿,面向左边,双腿闲散地垂在马肚子旁边。再将右臂一屈,手肘搭在梅相路右肩上,莞尔一笑。
“梅大爷是我见到过的人中,最有趣,最可亲之人。”
“蒋兄弟不吝美言,盛情难却啊。”
梅相路轻轻拍了拍搭在自己右肩上的手臂:“那么你把手放下去,我就答应了。”
虽然不知道梅兄名甚,叫不出全名,也不知道他平日里住何处,但是他能答应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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