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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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玉和锦烟霞交好这件事不止是玄之玄本人，尚同会也有其他侠士曾经目睹。

而那群被她杀掉的侠士——虽然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她做的，但同样她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魔瘟强悍非常，就连专攻抵御魔族的墨家都无法驱散，她却能做到，说她跟锦烟霞没有交易都没人信。

但她救了那么多人是事实，所以玄之玄也没办法进一步抹黑她或者将她立刻打成敌人。最终，在舆论的压力和俏如来的暗示下，泷玉接受了所谓“尚同会不欢迎魔世余孽的同伴”这样的说辞，并且表示会离开中原。

临走之际，她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与俏如来对视一眼，俏如来轻轻点头，她便径直离开了。

南溟广虚在泷玉走后仍旧抓着俏如来不放，他表示绯绛丹心死于魔瘟，这件事俏如来难辞其咎；若要赎罪，必须尽快交出天师云杖。

俏如来不想继续跟他起冲突，只说尽力，南溟广虚便怒气冲冲离开了。尚同会群侠也开始撤退，玄之玄故意走在最后面，对俏如来道：“武敛君和东方秋雨，是被你们所杀吧？或者准确一点，是死于泷玉之手。”

俏如来道：“师叔，没有证据的臆测还是收敛些为好。”

“哈，”玄之玄嗤笑一声，“确实，我没证据，否则今日你绝对保不住她。不过这两人与当日追杀锦烟霞的群侠皆已失踪，凶多吉少，这笔账尚同会一定会算，不算在泷玉头上就会算在锦烟霞头上。”

“我不在意，还是那句话，牺牲是你们一惯的手段，多添一个锦烟霞也无所谓。倒是师叔，魔瘟没有继续扩散，这让你非常失落吧？”

“不必试探，我确实很惊讶她有这样的本领，但这不足以救你。泷玉是锦烟霞的同伙，手中还可能背负尚同会侠士的命案，将她逐出中原已经是我最后的忍让。师侄，你又要少一个助力了。”

离开村落后，俏如来依照之前得到的线索找到了来自道域的玲珑雪霏，在劝得她为方独白、神田京一解开咒命七罡字后，俏如来回到了正气山庄。

正气山庄似乎刚刚发生过一场大战，俏如来一惊，连忙进去，却发现泷玉正坐在庭院里等他：“前辈！”

“你回来了？”

“为何周围会有战斗的痕迹？”

泷玉皱了皱眉：“是天门的摩诃尊梵海惊鸿，他来到此处是为了除掉烟霞姐姐。”

“摩诃尊……”俏如来回忆了下，“是之前打伤菩提尊的那位？”

“就是他，他背着一柄奇怪的剑，名唤‘颠倒梦想’；此剑造成的伤势非常严重，还好我回来得及时。不过……”

“不过什么？”

“他一开始应该是想直接格杀烟霞姐姐，但最后却收手了，也许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不过他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暴力的和尚了。”

“锦烟霞姑娘现在在何处？”

“她之前身受重伤，被我治好后脱力晕去过了，现在我把她安置在我之前住的屋子里，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是俏如来应该向前辈赔罪，连累前辈被玄师叔如此针对，甚至现在不能继续待在中原，俏如来十分愧疚。”

“不必为此感到愧疚，他最开始的目标一定是你，我突然打乱了他的布局，他会怀恨在心也是理所应当。而且无论如何，现在的情况总比他所预料的好得多。”

“那前辈之后打算如何？”

“我打算先让烟霞姐姐回到金雷村，正气山庄太危险，一旦被玄之玄抓到她在正气山庄，你就更说不清了。”

“哎，在这种情况下前辈还在为俏如来着想，俏如来汗颜。”

泷玉笑了：“你这个小孩为什么这么客气？”

俏如来被她这样一喊，有些赧然：“前辈……”

“好了，说正事。我打算跟杏花君一起前往苗疆，一来修儒和无情葬月一直没有回来的意思，看来他们在苗疆遇到不少麻烦，所以杏花君也很担心；二来现在苗疆还有忘今焉，我前往苗疆也可以顺便帮你监视他的行动。”

“无情葬月的故人我已经见到，是一位来自道域的姑娘，名唤‘玲珑雪霏’……”说着，俏如来将遇到玲珑雪霏前后的事情如实说出。

泷玉沉吟片刻：“玲珑雪霏、无情葬月、风中捉刀……我有理由怀疑还有一个人的名字是四字带‘花’——风花雪月，还真是合适。”

俏如来没想到她的注意力在这里，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道域是关键，既然当年黓龙君在道域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就说明当时他一定和道域的九算动过手。而按照赤羽的推断，忘今焉很可能就是负责道域的九算……嗯……”

“前辈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忘今焉原本负责的是道域，那……谁是最开始负责苗疆的人？”

俏如来闻言陷入沉思，他的心中已经有猜想，但在毫无证据之前不能妄下定论。

“对了，还有件事要跟你说。在我离开之后是用神行千里直接回来的，我选择苗疆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中苗连界，我在苗疆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快速回返正气山庄……”

说罢，她将神行千里大概给俏如来介绍了一下。

俏如来叹道：“这是某种术法吗？能够日行万里，果真匪夷所思。”

“我身上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不好解释，你习惯就好。”

“俏如来会尽力习惯。”两人谈话期间，玲珑雪霏来到；她如约解除了方独白和神田京一身上的咒命七罡字就离开了。她口风很紧，俏如来和泷玉都没能从她口中套到更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