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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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玉沉默许久，缓缓道：“我如何不愤怒？天运、天运……多么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一次你是真的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如果不是有砚寒清……你就真的可能死了你知晓吗？如果我还有生死蛊……”“前辈……”俏如来轻轻唤了她一声，然后握住了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别为我担心，我还好好的啊。”

“我知晓，”她的手动了动，最终没有抽走，只是眼睛半合，纤长的睫毛微颤，如同扑闪的蝴蝶，“这是我现在还能心平气和跟你交谈的原因，如果……你真的死了……我……”

呼之欲出的答案，俏如来没有询问，只是闭上眼，轻轻把额头靠在她的手背上。

——如果他真的被阎王鬼途毒死，泷玉会做什么呢？

至少，在她完全丧失理智之后，所有与这件事相关的人都会在一日之内惨死羲和凰羽之下吧。

……

北冥缜和北冥异的双双出错让北冥华兴奋异常，一早就跑去凉巳阁跟卧寅卖萌报喜，顺便请他继续提点自己。

卧寅虽然觉得这条鱼苗着实有点傻，却还是耐着性子用最直白浅显的话提示他要派出一波杀手袭击俏如来，并且要让俏如来察觉到这波杀手和之前北冥异派出的不同。

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北冥华还是乖乖去做了。

俏如来在恢复完毕后便去找了三皇子北冥缜，希望能解开他和狷螭狂的误会。但北冥缜拒不见客，他无功而返，倒是遇到了误芭蕉，说了几句话。

误芭蕉希望他能考虑出手帮助锋王，俏如来没有答应；她见俏如来态度坚决，没有再求，只是道：“既然如此，希望你帮我向泷姑娘带一句多谢。”

“嗯？姑娘为何要向前辈说谢？”

“上一次，她提点了我。但我当时被情绪冲昏头脑，态度不算和善，除了道歉，也是希望她能原谅我当时的失礼。”

“原来如此。我想，以前辈的个性，她应该不会计较此事。姑娘的谢意，俏如来会代为转达。”

“其实，我之前就想问了——你为什么喊她前辈，她看起来比你还小。”

“哈。”

“嗯？”误芭蕉皱起眉头，“是我说了什么可笑的话吗？”

“没，俏如来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感慨，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有人问这个问题。”

“是因为你们这个组合就很奇怪吧。”

“也许吧，不过前辈就是前辈，虽然前辈看起来确实年少，但她是俏如来的长辈。”

与误芭蕉告别后，俏如来便转头准备前往潜龙坎。

他行至中途，遇到了一群黑衣杀手：“你管太多了，死来！”

无奈，俏如来只好以圣印莲华击退来袭者；只是无根水对陆上人毕竟有限制，稍一动武他就觉得呼吸不畅，满头大汗。

好在梦虬孙赶来及时，那群杀手也没有犹豫，直接撤离了。

“看到鬼！我都还没出招，就只会欺负老实人，俏如来啊，你没事吧？”

俏如来摇摇头，他便继续问道：“奇怪，你不是去找皇三子，为什么会被人攻击啊？还有那群人……”

“我没见到皇三子，倒与误芭蕉姑娘谈了不少。之后便如你所见，在回程时被攻击，他们出手莫名，至于身份……他们对我讲，你管太多了。”

“看来是有人不想让你管闲事……是说，你怎么老是被人袭击，下一次让泷玉随行吧！”

“前辈和修儒一样，是以医师身份跟随我入海境的。在鳞王苏醒之前，他们大部分的时间只能待在太医令……虽然可以向娘娘说明情况，但我仍不希望太多人知晓前辈的武学功底。”

“泷玉在元邪皇之战中是一个重要角色，这一点海境也有风声。”

“虽有风声，但前辈至今未出手，众人便对她没有准确的认知。你可还记得，我这次来海境除了探视鳞王状况，还有另一个目的。”

“找出海境暗流吗？”梦虬孙沉思片刻，了然道，“我懂了，你希望泷玉能够保留实力，这也是考虑到暗流可能会监视你们！”

“所以，若非特殊情况，我不会让前辈跟我一起行动。对了，梦虬孙，你怎会突然出现？”

“皇三子遣人送来口信，说是要跟我讲清楚狷螭狂的事情化解误会，我就被狷螭狂劝来了。”

“嗯？据误芭蕉所言，锋王殿下情绪不佳，连我也不见，怎会突然约你会谈？何况误芭蕉也未透露讯息。”

“也许是不想要让你干涉……啊！”

他和俏如来脸色均是一变！

“快回潜龙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