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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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军退至皇城东南五里的演图关，情况紧急，长羽薄音亲自和鳞王一谈，愿意全力支援皇城军，包括物资和人手。

此言一出，鳞王沉思片刻，突然道：“缜儿回报，收缴的部分鳍鳞会武器之中，有一部分与姑娘提供给皇城军的极为相似。”

“我毕竟先前在鳍鳞会，而且……那个时候，梦虬孙已经答应要领导鳍鳞会了。”

“若无雁王之事，姑娘便不打算加入皇城军这边，是吗？”

“是。”

“承认得如此干脆，姑娘就不怕本王因此对你失去信任？”

“我相信鳞王有自己的决断，何况雁王之事已成定局，而从单纯的利益角度而言，映月岛与海境素有商贸来往，海境若动荡不安，对映月岛也是有害无利。”

“本王很好奇，为何映月岛有如此大量的物资，甚至人手。”

“映月岛本就不小，百年基业在此，商脉广阔。本地的金沙矿更是远近闻名，故而一直经营武器买卖，只不过此前交易对象多是中原人。”

“嗯……”鳞王沉吟片刻，“姑娘的条件？”

“一条专属于映月岛的海境商路。”

此言一出，鳞王便是一惊；但转念又想，映月岛本就是做生意的，要这样的回报也在情理之中。

但海境闭关锁国多年，从未特批过境外商路。此事就算是他，也必须慎重考虑。

但眼下皇城军处于下风，确实需要外部的帮助……

思量许久，鳞王方才开口道：“事关重大，本王现在无法给你一个全然答复，必须和朝臣商议。而且就算特批，也不能完全开放，只能走严格规定的路线，你们的货物进出必须全盘接受鳞族监视。”

“嗯，”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趁机进逼，只是爽快地点了点头，“多谢鳞王，这样……就足够了。”

……

在长羽薄音告知俏如来鳌千岁和八纮稣浥的秘密关系之后，他便和砚寒清商议，决定在八纮稣浥身上打开一个缺口。

鳍鳞会那方，八纮稣浥、鳌千岁、梦虬孙等人商议接下来的部署，正在众人都打算离开之时，后方的八纮稣浥突然中毒倒下。

这毒来得迅猛，鳌千岁心急如焚，方寸大乱，迅速将他带至玄玉府。经过梦虬孙的判断，他所中之毒来自阎王鬼途。为解此毒，鳌千岁甚至不惜只身冒险，闯入皇城军范围打伤了误芭蕉，取下了一部分鲛人血。

八纮稣浥出事，鳍鳞会和玄玉府军队只得撤退，替皇城军争取了喘息之机。俏如来亲上边关城墙，查看敌军撤退状况：“师尊说得没错，天运果然还是很重要。最起码，现在能出来吹吹风了。”

长羽薄音淡淡道：“这也算是天运吗？”

“至少，我们赌对了。”

“你派出霄王留下的阎王鬼途人手，向八纮稣浥施毒，鳌千岁竟然真的因此延缓进攻，选择撤军……”

“姑娘看起来心情复杂。”

“能猜到，甚至能理解，只是……”

“只是，当亲眼目睹之时，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对你而言，太天真也太可笑了。换做是你，绝对不会因为私情做下这样荒唐的决定。”

“盟主，别讲得你好像很了解我。”

“也许，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

长羽薄音皱眉，似是有些不适；俏如来见好就收，没有继续恶心她，只是话锋一转：“现在我在想，什么样的计策一定会成功。”

……

鳌千岁不顾一切取得鲛人血，终于做出解药，让八纮稣浥脱离了生命危险。

他醒来之后，轻唤了一声“皇渊”，鳌千岁连忙走到旁边低下头查看他的状况，他却突然张嘴吐出剧毒，瞬间毒瞎了鳌千岁的双眼。

鳌千岁惨叫一声，难以置信地后退数步，然后被梦虬孙一剑穿胸；而八纮稣浥从床上站起，一边抬手擦拭着流下的热泪，一边面无表情道：“一切……都怪你，太过痴迷。”

毫无预兆被偷袭，而后又被鳍鳞会伏兵围杀，饶是鳌千岁武功盖世一时之间也陷入险境。好在前线作战的玄玉府领队察觉异状，蜃虹蜺等人及时赶回，这才帮助他突出重围。

梦虬孙和八纮稣浥的本意是在玄玉府直接解决鳌千岁，瞬间还能欺骗前线的玄玉府士兵在这段时间继续作战。但鳌千岁出逃，玄玉府军队遭到扰乱，一时间反叛军内部起了矛盾，阵型混乱。

皇城军抓准时机，领军突入，经过几日奋战，总算制造了一个反败为胜的契机。

“战况发生改变了。”“鳍鳞会和玄玉府产生了矛盾，这是一个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