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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两个人相视一笑，亲密无间的背影越来越远。
张先生脸色阴鸷。
陪同张先生前来的年轻男子笑容灿烂：“张先生，你别生气，卫老师是艺术家，最不在乎的就是名利。但您和那些人不一样，是真心喜欢，我相信卫老师能看得懂，只是来的人太多，他碍于情面，没办法直说。”
张先生悻悻地说：“不就是一幅画？我就不信买不到。什么不慕名利，还不是给的钱不够。”
“您说的是。”
卫秋烨带夏安和随便逛了一圈：“有什么喜欢的吗？可以送给你。”
夏安和摇头：“这都是你辛苦画出来的，我随便拿，不太适合。”
“我不辛苦。”卫秋烨笑容澹静，“我很享受这个过程，也希望它们能属于真正喜欢它们的人。”
“那我收下。”夏安和低声在他耳边喃喃，“下次请你看歌剧。”
卫秋烨垂下眼帘，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好。”
“那这幅怎么样？”夏安和话锋一转，指着一幅画，“可以送给我吗？”
“啊……”
卫秋烨面露难色。
“不方便吗？”
“这幅已经有人订下了，你换一幅吧。”
夏安和黑沉沉的眼睛像看不见月光的夜空：“是有人买了？”
“不，我准备送给一个朋友。”卫秋烨目光游移，犹豫着和他打商量，“这样吧，你想要什么样的，我画给你。”
夏安和一向是温文尔雅的，现在的却眼神看得他心慌。
“不用。”夏安和闭了下眼，眼里浓烈的墨色缓缓化开，“我再看看吧。”
卫秋烨抿紧唇角。
这幅画的主角是一条奄奄一息的小黑蛇，是他很多年前，去某个偏僻的小山村旅游时画的。
当时他刚刚得知族人覆灭的消息，日子过得像行尸走肉，这条命运悲惨的小蛇短暂地把他从自我责备的情绪中拯救出来。
既然有机会，他就不希望其他生灵和他一样。这条小蛇说不定还有家人，正在等着他回家。
他就把小蛇救了。
现在这么多年，也不知道那条小蛇怎么样了。上面的小蛇和莫望的很像，所以他想把这幅画送给莫望。
没想到夏安和会看上这幅画。
作为国际闻名的画家，画展召开的第一日，当然少不了记者采访。
卫秋烨不自在地站在闪光灯前，接受记者们的询问。
“卫先生，这是您的第三场画展，您觉得这一次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
“卫先生，您近来的计划是？”
“卫先生，您对近来美术界的风向有什么看法？”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黑洞洞的镜头像是一杆杆上好膛的枪，随时准备射穿他的额头。
卫秋烨计算着时间，干巴巴地回答问题。
“滴”的一声，整个场馆陷入黑暗。
所有人愣在当场，过了几秒才开始找打开手机照明：“怎么停电了？出什么事了？”
几分钟后，备用电源亮起。
全场哗然。
墙上展示的画作少了好几幅，作为主角的卫秋烨也不见踪影。
“小偷？还是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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