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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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震实在看不下去,转身走了。
屋子里仅有的几个工作人员不约而同都朝章页这边看过来。
孙副导默默叹了口气,看了章页一眼,追着吴震出去了。
“他比你我还像一个旁观者。”吴震压着火气说。
“要不这样吧,咱们把镜头调整一下。”孙副导说。
“只能这样了。”
这边厢,章页盯着愤然离去的两个导演,放在膝盖上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
其实程杨挺奇怪的,在他看来,章页这一段戏的难度并不大,即便他不是学表演出身,但只要混过几个剧组,这种戏应该不会拍不来的,但他就是僵硬得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
程杨把手搭在了章页的肩膀上:“跟我过来一下。”
本来是两个陌生人,但是因为戏的原因,在短期内要呈现出时间跨度好几年的情感纠葛,就像是有一个压缩器,把时间挤压在了一起,程杨每每想到这些,就觉得很奇妙,比如说现在此刻,他搭着章页的肩,在这之前,这种动作他只对最好的兄弟涛子做过。他不是一个自来熟的人,如果不是进入剧组,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跟谁迅速熟稔起来。所以这个圈子尽管有很多他不喜欢的东西,但所有这些他也不是特别反感去经验。
章页转过脸看着程杨,慢慢松开了手指。
酒肆的后面有一个院子,没有人,黑灯瞎火的,程杨走了几步停下来:“赵多多跟我说你姐姐骂你了。”
章页有点懵,程杨跟他说这个干嘛?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程杨没答,又问:“你是不是因为网上的事情压力比较大?”
原来是因为这个,章页道:“那倒也不是,不过你既然说到这里了,我实话说了吧,我现在确实有点后悔,那个老王会不会找你麻烦?”
其实已经找过了。
程杨淡淡一笑:“你那天有一句话没说错,不是所有人都要挤这座独木桥的,我再有一个多月就开学了,还要回去读书呢,以后应该也不会再跟这个圈子打交道了,他找不了我什么麻烦。”
程杨声音不大,跟他站得很近,就像是窃窃私语。
章页有些意外:“啊?”
程杨又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这件事没人知道,你替我保密哈。”
既然没打算走演艺这条路,那他跟吴震?或许都是自己瞎脑补的?
所以程杨为什么会在这个剧组依然是一个谜,但这种事情章页觉得自己也没办法直接问人家。
“说说你吧,你是不是压根就不喜欢表演,是家里人让你做这个的?”
章页怀疑程杨是不是去搜过他的百度百科,不过像程杨这种冷感的人,应该不会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也不是,谈不上喜不喜欢,家里人也没非要我走什么路,我应该是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现在时间紧,对于这么空洞又宏大的命题程杨支不上什么招,只能解决眼下的难题,他想了想,说:“这样吧,待会儿拍的时候我来把握节奏,我把手放在你腿上,在镜头给到你之前,我就敲你一下。”
“好。”
章页是真的没想到,程杨的观察力如此厉害,居然知道他的问题出在哪里。
重新回到酒桌旁边,三人各自在位置上坐好,程杨一只手在桌子下面移到章页的腿上,掌心向下,自然地搭在上面。
场记打板,开始拍摄。
监视器后面,孙副导用胳膊肘捅了捅吴震:“你看,这孩子其实不错,只要你肯给他时间……”
吴震打断他说:“我也想给他时间,可是谁给我时间。”
一旁负责分镜的摄像师朝孙副导比划了一个手势,意识是问他要不要用备选方案,切换镜头的角度,孙副导回给他一个手势,让他还按照原来的走。
这一次章页终于顺利过关,导演喊停后,程杨默默收回手,不知是不是屋子里太热的缘故,他手心里一片潮湿,不知不觉出了好多汗。
接着便开始拍下一幕。
原来的剧本是三人出酒肆后遇到朱振庭演的李建斌,但为了给他加戏,现在改成他经过酒肆,看见里面的三人,也拐了进来,误把沈锷当成情敌,在酒肆里上演了修罗场。
朱振庭旁观了章页被NG的全过程,有意在演技上碾压他,所以从一进入酒肆就用力表演起来,而他的两个助理溜着墙根进来,扛着相机给他拍‘路透’,不光要突出他风华绝代的颜,还要尽力把章页框进去,意图形成惨烈的对比。
章页却对这一切都浑然不觉,默默在心里对比修改前后的两幕,酒肆的戏整体上来说是略显压抑的,各怀心事的师兄妹三人,一切话题都没有点透,试探和碰触也都小心翼翼,原本李建斌出场的戏在设计上跟前面的基调是比较统一的,现在这么一改,不管怎么说都显得浮夸。
“小师妹,想不到你在这里,还真是巧。我本还打算见过掌门后,托人把这些糕点带给你呢。”
李建斌跨进酒肆,手里提着一个点心盒。
苏泠泉朝门口望去:“李师兄。”
李建斌略略颔首,瞥了眼坐在苏泠泉对面的沈锷:“这么巧,沈师兄也在啊。”
桌子下面,程杨在章页腿上敲了一下。
沈锷转过脸去望向李建斌,略点了下头:“李师弟。”
苏泠泉飞快地看了徐温一眼,撇清道:“我刚才路过,见里面有我桐门弟子,就顺便进来看一眼,不过碰巧罢了,这不是也碰到李师兄你了吗?”
李建斌干笑一声,望向徐温:“这位是?”
这次没等程杨的食指敲下去,章页率先道:“这是我同乡徐温,刚入门不久。”
李建斌说话间已走到近前,将食盒放下,在徐温对面的空位上坐下来:“听说小师妹喜欢惠芳斋的点心,我特意买了一些。”
苏泠泉朝盒子里瞥了一眼,不置可否。
李建斌自顾自笑了笑,又朝沈锷道:“沈师兄应该快要纳彩了吧。”
纳彩类似于梁山好汉的投名状,这是桐门的规矩,要手上沾血才能得师门信任。
沈锷的内心对纳彩是抵触的,章页按照事先想好的,在这里垂下了视线。
李建斌淡笑一声:“怎么,沈师兄是怕了?”
沈锷抬起眼看他。
李建斌不无讥诮道:“都道沈师兄是家破人亡后流亡千里才来到桐城的,看来是这些年在桐门□□逸了,忘了双手染血的滋味了。”
章页再看了他一眼,觉得朱振庭的演技和加的这些戏一样浮夸。
程杨眼看章页要皱眉,赶紧在下面敲了他一下。因为沈锷这个角色性格隐忍,是不会把喜怒挂在脸上的。
章页回神,眉头只蹙了一下,便又舒展开了。
苏泠泉在一旁接口道:“近来桐城地界颇为太平,少见杀人越货的盗贼,沈师兄便是想,怕也要等些时日。李师兄上来就猜人是怕了,莫不是在以己度人?”
李建斌干笑:“我不过随口说说,沈师兄不会介意吧?”
沈锷假笑了一下。
顿了顿,李建斌又道:“你们方才是在喝酒?听说沈师兄海量,我借花献佛,敬沈师兄一杯。”
他说着转身叫店家拿酒和碗盏。
沈锷摇了摇手边的空酒坛:“李师弟来之前我们已经喝了不少,不敢再喝了,今天也晚了,不如咱们回师门吧,明日都还要练功。”
李建斌接过掌柜的递来的酒和盏,转身时目光定在了一处。
“咦!程杨,你手怎么搁在章页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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