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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儿抵京后一两日,原本随船运来的东西也都送来了,就放在隔壁的一个四合院里。
隔壁的四合院很久都没有人住进去了,年久失修,屋檐下都生了青苔,因此价格也格外的便宜。鲁伯依着月牙儿信中的指点,特意选择这么一处地方,一边算是住宅,另一边就算做放货物的仓库,也可以算作一个小小的作坊。因为东厢房收拾了出来,做了一个大厨房,庭前也有口井,井水清澈,十分清甜。
鲁伯又购置了小石磨等物,甚至还牵回来了一头小毛驴,其余的摆设、用具同杏花巷旧宅的厨房并没有什么差别。
月牙儿又定做一块“杏宅”的匾额,叫人挂在了门前,两盏灯笼也都挂上去了,每天晚上入夜时分,就有人出来点上烛火,悠悠的照着光亮。
吴勉除了起初去拜访了段翰林之外。就足不出户,一直在书房里攻读文章。月牙儿倒是在外头跑得很勤快,因为“杏糖记”新店打算赶在腊月里开张,样样事情都要她来决定。她随身携带着一张京城的舆图,无论去哪里,她都会对照舆图着看。七八天下来,月牙儿对整个京城的轮廓布局有了个大致的概念。
人手是第一个要解决问题,虽然鲁伯、鲁大妞以及一个账房是月牙儿从江南一起带过来的,但跑堂的伙计,作坊的人员都需要现找。所幸鲁伯之前就一直在物色着合适的人选,拟了一张单子,等月牙儿来京,便请她过目。
月牙儿亲自主持了一场小型的招聘会,找到了五六个跑堂的伙计,一个专管采购的,还有两位点心师傅以及两个帮厨。统共分为两组,一组就在杏园隔壁的小作坊制作原材料,进行粗制加工。另一组则让他们在店里现场加工点心食品。
说起跑堂的伙计,还有一件新鲜事,月牙儿招了两个女子作为招待。虽然月牙儿不觉得这有什么,但是江嫂却很是惊讶,偷偷同她说:“虽然说如今店铺里也接待旅客,但我从未见过招女子作为接待的呀。”
江嫂迟疑道:“说实话,我在京中那么久,只听说过在那等风月之地才有女子作为接待的。”
月牙儿才排完日账,听了这话,有些惊讶的望着她。再联系起这几日在京中的所见,月牙儿这才发觉京城的风气和江南的风气略有不同。
江南之地,虽然一些大家闺秀、尤其是儒者之家出身的女孩子,是恪守家规,不许随意出门的。但是也有许多底层的女性从事着各行各业的工作,譬如卖花、譬如买卖首饰、再比如绣娘。此时江南的刺绣丝绸可谓是一绝,而参与其中的又多是女子。前几日月牙儿才来京,就收到一封信,是薛令姜寄来。信中说道,她已经买下了一家绣坊,雇了七八个绣娘做事,来信也附上了账本以及经营的方向。
相比之下,京城的风气倒略微保守些,没见着那么多做事的女性。
月牙儿皱着眉,问江嫂说:“国朝律法,有哪一条规定不许女子作为招待的呢?”
江嫂答不上来:“这……好像也没有,不过都是老规矩,大抵所有店铺都是用的男子作为招待。”
“我家的店铺,规矩如何,自然由我来定。”月牙儿笑一笑,将日账收好,起身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人手一定,月牙儿便专注起店铺的装修来。
杏糖记是两层的店铺,原本是地地道道的京城建筑样式。可月牙儿想要凸显的,却是自家的点心来自江南。说来有意思,如今京中正流行南货,而其中最受追捧的,是“苏样”,即苏州的东西。
月牙儿私下里猜测,这流行“苏样”的风气,原因大概有两点:其一是吴中繁华,所用之物多精细绝伦,受世人追捧;其二是吴地擅长刺绣,宫里御用的衣料,有大半来自吴地。而宫中最为得宠,又生育了太子的贵妃也是吴地选出来的淑女,因此她所用之物,大多是南货。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有所兴”。连天家都爱用“南货”,爱穿“苏样”。官宦人家,乃至小门小户,也都有样学样。姑苏所流行的种种事物,传到京里来,也必定会收到追捧。
月牙儿起先还没意识到这点,她还是来到京城之后才发现这一股追求“苏样”的风气。于是月牙儿索性用苏式园林的理念来改造新店铺。就是后来的宣传,也注重突出杏糖记是来自南边的点心。
既然定下店铺的风格基调,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改造了。为此月牙儿请了一班匠人,特地对二层小楼进行了一番改装,运用了苏式园林的理念,不追求对称的格局,而是在店里有意做了隔断。人行其中,自下而上,自左往右,几乎不用走回头路。
原本那班匠人看了月牙儿给的图纸,眉头紧皱,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做过这样式的店铺。可谁叫月牙儿出的钱足够多呢,匠人们只好拿出家传的本领姜月牙儿的图纸差不离的造了出来。
等到货柜摆进去了,花草树木也摆进去了,领头的那个匠人自己走了一遍,感慨道:“我打小就跟着爹爹爷爷学手艺,三十年了,这是我造过的最惊喜的店铺。”
他问清了杏糖记开张的日期,连声说:“到时候,我一定带着老婆孩子过来买点心。”
腊月初七,老天爷难得给面子,放了晴。
东宫内臣夏维坐在轿子里,打了个哈欠。今日本来不该他当值,做个儿夏维回到宫外的宅子,打算在家里睡一天。可是偏偏赶上了杏糖记开张的日子,他不得不起来,亲自去挑选些点心。距离上映日。太子说想要吃小麻花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了,这些时日也没听他再提过。但太子可以忘,他却万万不能忘,这是作为内臣的本分。
轿子外,夏维收的干儿子殷勤道:“小爷想要吃点心,您只管差使儿子去买就是,何苦大冷天的还亲自出来跑一趟。”
“你懂什么?”轿子一停,夏维□□儿子搀扶着下来:“咱家在东宫这些年,能混到这位置,全靠一点——将小爷的所有事,都当作大事来办。”“说的是,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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