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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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二十、面对追求是什么反应

谭木眨了眨眼。

卡尔文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耳边，有点痒。低沉的声音带着胸腔共鸣，卡尔文说他很激动，那就是他很开心的意思咯？

唔，虽然不是特别清楚卡尔文为什么开心，不过人类的情感本就复杂又多变，他开心就好。认识一个人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完全理解对方的所思所想呢？真的想要了解一个人，也许一辈子都做不到。

不过谭木猜想，卡尔文虽然很强大，是村子里公认的一流猎手，但也许，他跟自己一样，也会觉得寂寞。这种心情跟一个人是否强大无关，哪怕曾经的谭木每天都从事重要的研究，忙碌之余，他还是会想要有谁的陪伴。

这也是为什么他想过要养一条狗。人毕竟是群居的动物，他也希望偶尔回到家，除了他的试剂和烧杯，还会有谁在期待着自己回去。

也许卡尔文也是这样吧？看村民们的反应，他们似乎挺害怕卡尔文，其实他们不清楚，卡尔文实际上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早点休息吧。”卡尔文在谭木颈侧嗅了嗅，恋恋不舍地蹭了两下，然后才扶着谭木躺好。

“嗯，晚安，明天见。”谭木看着卡尔文由于背光而轮廓越发深刻的面孔，突然从被窝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银灰色的短发，有点硬，但是不扎人，手感还挺舒服的。就像卡尔文这个人一样，看起来冷冰冰地难以接近，但内里却很温柔。

“晚安，明天见。”谭木突然的动作让卡尔文愣了一下，但他没躲开，也丝毫不介意那只小手是否弄乱了他的头发。他看到谭木湖水般的双眼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心情总能获得平静。

轻轻在谭木的额头落下一吻，卡尔文起身把床上的书拿走放在床头柜上，又把窗户检查了一遍，确定都关得严严实实的。担心谭木万一半夜醒来会渴，卡尔文又给他倒好一杯水用保温瓶装着放在床头，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关上灯离开。

如果他不用再说“明天见”就好了。

如果他能每时每刻都跟他的塔尼在一起就好了。

如果他们连晚上也不需要分开、不需要道别就好了。

卡尔文站在谭木的院子里往上看，透过他卧室的窗口，可以看到叶皇花淡黄色的微光。这种花在白天吸收了能量之后，可以一整夜发出柔和的光芒，是卡尔文从迷途林深处采摘来、移植在谭木的卧室的。

淡淡的、温暖的微光，在莫威尔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尤为清晰。就好像只要有塔尼在的地方，一切事物都变得异常清晰、缤纷多彩，像是有一种巨大的引力，吸引得卡尔文挪不开视线。

他现在还缺少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一个可以让他在一名单身雌性的房子过夜的理由。

卡尔文目光一沉：只要通过了大祭司的试炼，他就有一个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挑出不是的理由，到时候，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一直留在塔尼身边了。

卧床静养的第七天，卡尔文让戴米安去请来了乔安医生，为谭木做检查。

其实谭木倒是不想麻烦医生辛辛苦苦地赶来。在房间里躺了一周，他是真的快憋疯了。不过卡尔文不同意他出门，坚持要请医生过来检查，他也只好妥协。

“嗯，恢复得不错。”乔安医生把谭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彻底检查了一遍，点头说道。他看了一眼卡尔文，露出满意的神色。从塔尼的状态来看，这段时间卡尔文显然把他照顾得很好。

“那我终于可以出门了吗？”谭木有点激动，双眼放着光，一闪一闪地。

乔安错开视线退后两步，“嗯，不过还是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累着，最近天气开始变冷也不能受凉。异能可以每天针对性地锻炼一下，这次透支使用后，感觉你的力量凝实了许多，算是因祸得福。”

谭木想起卡尔文说，医生得了不能看到别人冲他笑的病，于是绷起脸凶巴巴地说道，“好的，谢谢医生。”

“不用客气。”乔安的余光看到谭木板着的脸，心里暗暗想道，果然是跟卡尔文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连表情也被传染得怪吓人。